相傳,凡帝王陵墓之地,皆會自然生長一株特殊植物,其色青玉九葉連杆,長年綠蔥無懼冬秋,如玉璽一般長青不改,故名帝王陵璽;但遇見多識廣之輩,一眼便能識破此乃帝王陵墓,因此曆朝曆代的皇家陵園多由世家看守,見此物者立除之,以防盜墓者毀壞龍脈命數。


    太府張種一眼出大驚失色,難怪人皇麵有焦慮,一時無言以對,人皇見此嗬嗬一笑,轉移話題道:“士苗,牛山之事乃國策,不可動搖,朕行大逆之事必遭天譴,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陛下正值壯年,何故如此悲觀?”


    “世人皆雲,奪人錢財如殺之父母,何況天下乎?朕知士苗多辯,大可不必,朕願以這六尺身軀,換來天下一統,固我南陳萬裏江山,足以。”


    “陛下高古,臣……愧對陛下知遇之恩。”


    “啊嚏~”


    不知怎麽著,一個噴嚏中斷君臣對話,王戩木然睜眼一臉懵逼,甩甩腦袋見葛燕守在床邊,拿著根雞毛狡笑呲牙,當場泄了氣,看看外邊天光大亮。


    正等著張種翻看《綴術·卷四》,也許能瞧點關鍵內容,誰知葛燕整這出,你能說啥?你敢說啥?真要說兩句沒準跑迴娘家投訴,就老丈人那脾氣……甭說外孫,內孫也不好使。


    怏怏起床穿衣洗漱,葛燕瞧夫君一臉不怎麽高興,納悶問道:“怎麽?壞了夫君美夢?”


    “那倒沒有,隻是有點沒明白,怎麽一喝酒就做夢,還特麽跟連續劇似的夢接上迴。”


    “夢見誰啦?”


    “南朝開國皇帝陳霸先。”


    “南朝?”葛燕稍微一琢磨問道:“兩晉?”


    不待王戩搭話,葛燕接著道:“宋齊梁陳,我記得陳霸先篡位三年後就沒了,真的假的?”


    “你說的是正史記載,百度一下誰都知道,但你知道南陳為什麽短命嗎?”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嘍,先吃早餐。”葛燕布置好飯桌,小兩口對臉而坐,問道:“你夢見啥啦?”


    “算了,說了你也不信。”


    “不說不讓吃,哼!”


    “行行行。”王戩咬了口包子道:“陳霸先好像見過恐龍,在牛山匯集全國能人異士,傾盡國力造了架飛機,想去一個叫扶桑的地方帶幾個恐龍蛋迴來,訓練成兵統一天下。”


    “……”葛燕懵逼。


    “你看你看,我就說你不信吧,不過……我怎麽老做這種夢,真他娘邪門。”見葛燕還在那一臉茫然,王戩繼續問道:“媳婦,我記得扶桑好像是小日本的地盤。”


    “讓你不好好讀書,怪不得遇到問題跟著了魔似的。”葛燕迴魂打趣道:“扶桑大概是指北美的墨西哥。”


    “那就更奇怪了,陳霸先怎麽會一杆子支那麽遠?對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看見傳國玉璽了,鑲金邊的那種。”


    葛燕皺了皺眉毛道:“據正史記載,至王莽篡漢,傳國玉璽被王政君砸去一角,便用黃金補缺,不過高中那會,我們老師說傳國玉璽被後世君王稱作亡國之璽。”


    “對對對,陳霸先昨兒晚也這麽說過。”


    “……”葛燕。


    “我到現在也沒明白,怎麽老夢見南陳那些事……難道我是陳霸先轉世?”


    越說越離譜,葛燕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了,畢竟這屬於夫君的習慣,權當哄孩子圖一樂嗬,收拾碗筷懶得再聽,否則指不定又說啥,沒準連外星人都有!


    初六小兩口難得休息沒啥事,吃罷早餐留王戩一個人在家胡琢磨,葛燕去超市幫忙,卻不知王戩跟著了魔似的,非搞清楚個所以然,不然下次見了老石還得挨噴。


    為理清頭緒,翻開筆記本電腦仔細迴憶,好像第一次夢見的就是王莽,新建一文本詳詳細細記錄片段,還沒寫一半斯文流氓打來微信電話。


    “啥事?”


    “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設備迴來後it部代經理小薑會給你當助手。”


    “這算哪門子不幸?”


    “怎麽?你不擔心技術被偷學了去?”


    “除非我想,或者小薑比北監那位高手牛逼,否則誰也偷不走,甭大驚小怪。”


    “那最好,今天下午記得返崗,別又玩兒失蹤,哥們我隻是個hr總監,不是總經理,被逮了我也得跟著吃瓜落。”


    “臥槽!今兒上班?”


    “……”斯文流氓。


    “咳,好吧,看在年終獎的份上給你個麵子,沒啥事我掛啦?”


    說實話要不是手底下沒一個中用的,毛文忠真想過去抽王戩兩大耳刮子,忒特麽拉仇恨,無組織無紀律不說,還不把各部門總瓢把子放在眼裏,綿裏藏針道:“戩兄,你要再這麽自我陶醉下去會惹眾怒的,到時候別說兄弟不罩著你。”


    說罷掛了電話,聽得出來,這哥們的耐心快到極限,說明小兩口的房子也快有著落了,王戩悶悶一樂,自語道:“麻雀豈知殲20之誌,嘿嘿~”


    不到十點,葛燕忙完迴家,從胖子那得知夫君今兒返崗,趕緊迴家做飯,不然自家那個十指不沾楊春水的少爺一準餓死炕頭,一邊切菜一邊見王戩在那碼字,路過時晃了兩眼,居然是關於南陳夢境的記錄,不由得暗自翻白眼,真讓周政委說著了:確實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吃罷午飯,賢妻幫助收拾好行李,溫存片刻送君遠行,和胖子一起開著那輛紅色雪佛萊奔了川俞,剛出市區陳介撒了野。


    “媽的,總算出來了,以後沒事別迴來,太特麽難受。”


    王戩手握方向盤扭臉問道:“你就是欠收拾,有媳婦還特麽出去鬼混,張滿走了?”


    “沒呐,元宵節過了才走,對啦,約好正月十五咱們仨再聚,他買單。”


    “甭打岔,說說,好麽焉的怎麽幹那事?你們家小曼滿足不了你?”


    “少來,我跟我媳婦還沒到那步,我……我隻是想提前攢點經驗,免得到時候被笑話。”


    “……”王戩。


    “對了戩哥,你說的那句話真特麽對,像孫小玲這類女人真不是咱哥兒幾個能碰的,你猜我那天看到啥?”


    “什麽意思?”


    “你也知道張滿是個啥人,那天趕到川江大酒店,見孫小玲獨自一人出來,張哥自許泡妞老手,上前搭茬兒討了個沒趣失了麵子,花三百大洋在前台偷偷調監控,才知道去了2016號房。”


    “沒查登記信息?”


    “查不了,給多少錢也不讓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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