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盤古睜眼揮巨斧力劈清濁二氣,人世間便有了黑白兩道;自王戩進病房被草狗無意扒了底褲,注定與老太太水火不容,再瞧毛文忠那廝詐死裝慫袖手旁觀的態度,王戩決定不再客氣,你瘋老子陪你一起瘋。


    然正待開嘴迴噴之際,由打外邊匆匆趕來位年紀約50多歲,皮膚黝黑且粗糙、體形較肥的伯伯級前輩,見此情形擱下手裏的餐盒過來解勸,老太太跟見著救星似的,一把抓住其胳膊一手指著王戩。


    “老頭子,就是他慫恿咱們兒子害了五兄弟啊!”


    草狗大驚,啥也顧不上了立馬解釋道:“叔叔叔,您聽我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是什麽不是?”老頭子脾氣屬張飛的,忒火爆,一開口整個走廊都聽見了,扒拉草狗環眼大怒薅住王戩脖領子噴道:“你個小兔崽子沾了文忠的光不知感恩,竟敢挑撥毛氏內部的關係?不想活了?”


    “我去你大爺的。”王戩被冤得想死,毫不客氣掰開薅住自己的手罵道:“老子為了集團那點破事熬了整整三個多月就落這麽個下場?草!還沾光,我沾你大爺的光!不幹了!愛tm誰幹誰幹,老子還就不伺候了,神馬玩意!”


    “嗬嗬~~”老頭子一聲冷笑鄙視道:“果然是個不學無術、目無長輩的混子,難道你爹媽沒教你敬老?”


    “那你爹媽咋沒教你愛幼!”


    “……”草狗差點吐血,猛士啊!


    “你個狗曰的還反了天了。”老頭子噴罷不贏揮拳要打。


    草狗火速閃身雙手抱住胳膊連連解釋道:“叔叔叔,您冷靜,事兒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材料不是偽造的。


    “他五叔就是個搞技術的,根本不跟錢沾手,不是偽造是什麽?”老太太據理反懟。


    “狗屁技術!一個連代碼都看不懂的人還tm搞技術,艸!”趁著空檔期王戩肆無忌憚:“在it部待了tm十幾年瞎j13指揮肆意壓人,背地裏勾結采購部的人以高價買低品鋼網,你知道他撈了多少錢?至少上千萬!”


    “上千萬?”草狗迴臉大驚,連帶著老頭老太太一臉不信。


    “沒他這個毛氏成員撐腰,那幫采購敢有這麽大膽子?”


    “那也不可能上千萬吧?”草狗道。


    “集團共4個貼片車間,加起來少說30條生產線,鋼網又屬消耗品,每次采購絕對數量巨大,那個毛什麽五叔理所當然就成了采購的後台,你覺得他會拿小頭?”


    “除非你有真憑實據,不然就是偽造材料。”老頭子依舊不信。


    “嗬~~”王戩諷聲冷笑:“前幾天我那車間停產了近四個小時,就是沒有合格的鋼網,難道不是證據?”


    “小兔崽子,據我所知隻有你那個車間停產,其他車間為什麽好好的?”


    “那你就去集團生產部看看生產數據,近期哪個貼片車間的良率最高。”


    最後一句直接噴死,但老頭子依然不服,絕不能在個小輩麵前失了顏麵開始扯渾皮,嗬斥道:“就算是真的,我兒子瘋你也跟著瘋?他吃屎難道你也跟著吃?”


    “哈哈~~”王戩樂了,歪著脖子藐視道:“當年老板創業的時候,你不也跟在後麵屁癲屁癲的,否則你們家那大別墅難道是tm拿屎堆出來的?”


    “你……”


    王戩那張嘴說死人不嚐命,又占著理,老頭當場暴走,若非草狗死命攔著,王戩絕對橫著出病房,但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又養尊處優多年,一口怒氣沒發泄出來,突然捂著胸口力有不逮,老太太一瞧不好,趕緊叫醫生,頓時病房亂作一團。


    一通忙活老頭躺在了隔壁病房,父子二人先後倒下,老太太差點沒瘋嘍,好在都沒什麽大礙,休息幾天便沒事,也算王戩命大。


    然事件平息心裏憋屈,再看趴著的斯文流氓,這廝實在裝不下去了,一臉苦笑艱難伸手給王戩豎了個大姆哥。


    “點你妹的讚,老子現在就迴去打辭職報告,你tm一個人玩去。”說罷轉身要走。


    “誒誒誒,小戩小戩。”草狗攔完了老頭又攔王戩,急切道:“別衝動,你得理解老人家,他那是話趕話急的,誰兄弟出事不急啊?”


    “戩兄。”毛文忠再不說話沒準王戩真會辭職,虛弱道:“我給你批半年帶薪假。”


    “早說嘛,差點丟了飯碗。”


    “……”草狗。


    白嫖六個月工資到手,王戩轉移目標又盯上草狗:“該咱倆算算了吧。”


    “?”


    “別tm跟老子揣著明白裝逼,提前近一個鍾頭來接我,你tm好算計呀?拿老子頂雷很過癮是吧?”


    陰謀被戳穿,草狗尷尬無語,兩眼珠子使勁瞟斯文流氓,那意思是:都是他的主意,我就一跑腿的;但王戩視而不見根本沒搭理,草狗幡然領悟,人剛給批了六個月帶薪假,你能批啥?


    “哦~~~我想起來了。”草狗急中生智,裝作一臉恍然:“禮花貼片車間剛好有個妹子,長得不錯,人也還單純,你兄弟不是缺個女朋友嗎?”


    “這還差不多,走,送我迴去。”


    “沒問題,毛總,那我們走啦。”


    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王戩一把贏了六個月工資,胖子的媳婦八字也有了一撇,迴去的路上剛好收到陳介打來強烈要求去川俞打工的電話,順水推舟將胖子流放到禮花市,能不能成就看他的本事,陳叔也沒攔著,哪怕找不著媳婦,出去見見世麵也好。


    在醫院鬧了近三個鍾頭,動車票也沒買著,迴家扛上電腦包乘公交奔西郊車站,趕到川俞已是晚上19:00多,天都黑了,現在叫滴滴能把王戩心疼得抹脖子,在班車上時就發消息給肖傑一直沒迴複,思來想去隻剩下個蕭英,咋整?


    是損失100多塊,還是冒險賭一把,這是個問題,在車站大廳門口轉了仨圈,錢最終取得勝利。


    收到微信蕭英差點沒樂瘋,天賜良機呀!脫了工服在換衣間捯飭一番提前下班,騎上小電驢奔了車站,40多分鍾後終於瞧見那塊散著腥味的小鮮肉。


    見著小電驢王戩愣道:“你就不能借輛四個軲轆的?”


    “我上哪去借啊,你當我跟你一樣月薪過萬啊。”


    “誰告訴你我月薪過萬了?”


    “反正比我們多。”


    “算了,就這樣吧。”說罷王戩抬腿上了後座。


    “車快沒電了。”


    “……”王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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