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考策論或者兵法默寫,這對芳君更不是難事了,俺平時打仗就看這些,又是文科尖子,你們這些粗人能跟俺比,閉著眼都能贏你們幾裏地呢!


    第四場考搏擊,看到她還帶著火槍,竟然沒人敢跟她打,有的學子說火槍會走火,有的說她打不過肯定又拿槍了,算了,讓她拿第一吧,不值得拿命來賭呢。


    芳君開始不知為何,正愁打不過人家呢,後來見自己的對手都棄權了,也就明白了,這,俺贏得勝之不武啊,可想到這搏擊往後沒啥用了,都有槍了,你功夫再高有用嗎,下一屆取消搏擊,改為西洋人的拚刺刀,起碼沒彈藥時還有些用呢。


    幾位考官宣布成績,芳君四場均為第一,學子們噓聲四起,說這太不公平了啊,她仗著火槍第一場一打一大片,肯定打的準啊,第二場她威脅學子們不敢追她太近,第三場她是文科出身又有打仗經驗,俺們肯定比不過她啊,第四場她又身帶火槍,試問徒手打時怕她走火,持兵器打呢,俺們都是冷兵器,誰能打過她?


    芳君說誰讓你們不用火槍呢,這都啥時候了,西洋人都是用火槍,你們難道拿刀槍跟人家打啊,俺就是給你們個教訓,再說了,俺又沒有犯規啊,是你們太慫了,俺拿槍打你們了嗎?


    見罵聲如同雷震,幾位考官哭笑不得的趕緊過來,說用火槍是經過考官與你們都同意的,你們不能見丞相贏了就反悔啊,俺們咋沒見她拿槍威脅你們啊,丞相南征北戰,與外國人打了多少仗,她這是教誨你們不能死腦筋了,趕緊跟著她學打仗學火槍吧!難道在戰場上,你們能埋怨對手用火槍啊?


    這……,學子們無話反駁,心裏卻還是不服,隻好小聲罵了起來,芳君說你們不服也得服啊,你看看,俺一把槍能打你們多少人啊,你們都不敢靠近俺,勝負早已決定了呢,老老實實學火槍吧,俺軍營裏就教,想學的就去報名,學好了俺立刻提拔,跟著俺,你們都會建功立業!


    真的假的啊,學子們一聽都要求去學槍,又嚷著要跟著她打仗呢,好啊好啊,芳君大喜,喜歡打仗的人俺喜歡呢,慫包軟蛋俺見一個砍一個!


    很好嘛,俺就說完全能拿個狀元嘛嘻嘻,正要領著眾人去吃喝一番呢,太監來了,說是聖上請丞相去去文華殿呢。


    幹啥啊,沒看見俺要去喝酒了嘛,讓他等著吧!


    太監說不行啊,今兒是文科舉發榜之日,聖上與考官都在擬定名次呢,你是主考官咋能不去呢,百萬學子都在等著呢。


    這樣啊,俺又考不上文狀元了,還去幹啥啊,讓他們擬定就行了啊,隻要不徇私舞弊,俺吃喝迴來就簽字!


    太監還是說不行啊,怪了,發生大事兒呢,封存考卷的集賢院昨夜被盜了,除了一部分考卷被盜,很多考卷都被撕爛了啊,完整的卷子隻有不到一百份了,這可咋評定名次啊?


    啊?還有這種事兒?芳君聽了愕然,考卷有啥可盜的,撕爛卷子幹啥呢,皇帝咋搞的啊,這麽緊要的地方也能讓人隨意進入啊,之前為了避嫌,俺特意沒有占領集賢院呢,也把它交給皇帝了,發生這種事兒,恐怕別人又以為俺幹的吧,氣人呢!


    於是匆匆趕往了集賢院,皇帝與百官都哭喪著臉等著呢,見芳君過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芳君讓他們別吵了,俺看看再說,推門進入一看傻眼了,真的呢,放卷子的架子都被推倒在地,放前一百名卷子的箱子也被砸爛了,滿地都是撕爛的卷子,甚至還有幾張被燒了。


    為啥不放火燒光了,而是隻燒了幾張又住手了呢,估計是怕被人發現來救吧,芳君在幾寸厚的碎卷子上走了幾個來迴,沒發現啥線索呢,隻好又出來了。


    昨夜誰值班的,考官評卷到幾時啊,都給俺說說!


    皇帝指著兩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監,說是他倆值夜的,芳君看了看他們,厲聲罵了起來,娘蛋,你們敢盜毀考卷,真是千古未聞之事,趕緊交待,俺讓你們死個痛快!


    沒有沒有啊丞相,俺們又不考試,盜毀考卷有啥用呢?


    難道你們不會被人收買了?那些考的爛的學子多得很呢,自己考不好就妒忌人家,真是可惡至極!


    沒有沒有啊,這是殺頭大罪,又是俺倆值夜,俺們會那麽傻啊?


    芳君想了想有理,於是說你們就算不是真兇,如此重大失職也是殺頭之罪,百萬學子都等著放榜呢,要不你們去跟他們解釋一下吧?


    啊?別啊丞相,真的不是俺們幹的啊,他們會撕吃了俺們啊……


    那就老實把昨夜情況說一下,有啥可疑情況呢?


    這……,兩個太監看了看芳君欲言又止,這……,丞相……,俺們知罪了,請放過俺們啊,俺們冤枉啊……


    不老實?芳君喝令先打一百棍,扭頭問考官,你們幾個昨夜幾時評完卷走人的,那時可有啥可疑之處嗎,期間可有啥人來過嗎?


    幾位考官早已嚇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聽到問話,隻是抬頭看了看芳君又哭了起來,俺們……,丞相……,俺們無罪啊……


    再問也是不說啥,芳君大怒,你們跟太監肯定串通一氣幹的,來人,把太監與考官們都押到學子們跟前當眾斬首!


    啊?眾人嚇了一跳,太監與考官更是直接嚇暈過去了,皇帝猶豫了幾下沒敢說出口,隻好朝禮部尚書努了努嘴,沒想到他也苦笑著不敢吭聲。


    幹啥呢你們,芳君發現了,禮部尚書無奈,隻好朝禮部郎中白中努了努嘴。


    你看他看啥?說啊你們,芳君又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禮部郎中是玲瓏的爹呢,於是問他,白大人,你跟俺是熟人了,你閨女也是俺朋友,你說吧,究竟發生啥了?


    白中又看了看旁邊的沈一木,說你也出來吧,你跟丞相也是熟人,你閨女也是她朋友……


    你……,沈一木瞪了他一眼,如今他是都察院左都禦史了,掌監察、彈劾百官呢,芳君看了看他,嬉笑著拱起了手,沈大人別來無恙啊,要不您就說說吧?


    沈一木也拱了拱手,扭頭又叫了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說你們也是三法司,又參與了現場勘察與調查,咋繃著嘴不吭聲呢?


    真行,芳君不耐煩了,你看他,他看別人,玩俺呢?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走了出來,說還是沈大人說吧,您跟丞相最熟,聽說您閨女又是丞相相好的,說了不怕死啊……


    幾人你推他他推你,最終沈一木無奈又驚慌的小聲說了起來,丞相……,您真不知道啊……,昨夜是……是您……來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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