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什麽?”於兆年顫顫巍巍地問。


    “是鎖魂符的解咒,如此一來,我與四毛之後就可以正常輪迴了,不必永遠困在這山上。”


    於兆年恍恍惚惚地點點頭,迷茫地看著薑晚和方懷,不知該說什麽。


    “小巫女!你既能自救,可否也救我一命!”


    與此同時,另一邊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錢茂賓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薑晚粲然一笑,衝上去一腳踢翻他,大罵道:“你還有臉叫我救命?!”


    “先等等!別把他打死了。”野狗上前來拉住蘇爾,接著看向錢茂賓,好奇地說:


    “我還有點好奇,他怎麽也會重生歸來,但是妖氣散盡的?”


    錢茂賓掙紮著迴答,“我……當年有五尾,一尾一條命,如今……是我最後一條命了。”


    “那與我何幹?”薑晚雙手環胸。


    “當然與你有關!這些年來,為了尋你,我散盡家財、名聲狼藉……當年若不是你將我創死,我怎麽可能淪落至此!”


    “當年殺了你是你活該!誰讓你想要野狗的命?可是一命換一命,我也自創了啊!”薑晚理所當然地說。


    錢茂賓咬牙切齒,怨恨卻又無可奈何,他繼續說:


    “我被劍心反噬,險些魂飛魄散,最後用全部妖力抵擋,好在是苟活了下來。”


    “你這就更怨不得我了,吞食劍心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早就該死了,如今竟然還活著,我應該殺了你才對,還想讓我救你?想得美!”


    錢茂賓怨恨到雙眼猩紅,他齜牙咧嘴地看著薑晚,怒道:


    “當年若不是你,我早就成了世界的主宰,如今我妖力盡失,已無力迴天,我就想要活下去,就算以正常人類的身份活下去也可以!這也不行?!”


    薑晚雙手環胸,嘖嘖搖頭,感歎一句,“是真不要臉啊。”


    野狗上來冷眼看著他,說:“你是最沒有資格活下去的人。”


    “野狗,把他殺了!時隔千年,就當是給姬頌的祭品。”薑晚說。


    野狗得令,狡黠一笑,將苟延殘喘的錢茂賓一擊斃命。


    夏如煙突然走上前來,雙手捧著那把軒轅劍。


    “姑娘,這軒轅劍既是你們的,便還給你吧。”


    薑晚迴頭緩緩一笑,說:“夏姨,你留著吧,我不會劍術,給我也是浪費。”


    夏如煙一愣,有些迷惑,“你……到底是晚晚,還是蘇爾?”


    身後的一眾村民們也同樣關心這個問題,最為緊張的莫過於薑家父母了。


    “該怎麽說呢?應該都算,因為我不僅擁有蘇爾的記憶,還有薑晚的記憶、屈鶴的記憶,以及我之前每一代轉世的記憶。


    要說我到底是誰?我還是更樂意你們叫我蘇爾。”她吐了吐舌頭,帶著些任性調皮。


    薑家父母裝徹底支撐不住癱倒在地,夫妻二老潸然淚下,呢喃道:“那我們的女兒呢?她去哪兒了?她還會迴來嗎?”


    蘇爾走上前說:“她沒有離開,也會一直都在。隻是從前那個一無所知的薑晚不會再迴來了,這一切,都要拜他所賜。”


    說罷,她轉頭看向方懷。


    “要不要也殺了他?”野狗問。


    蘇爾猶豫一番,走上前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他,可就算把他殺了又有什麽用?”


    “蘇姑娘,他如今年紀也大了,不如就讓他留在藥王村頤養天年,我們看守著他,絕不讓他再亂來,可好?”於兆年小心翼翼地說。


    蘇爾點點頭,粲然一笑,“好啊,就按你說的辦吧!畢竟……他也曾經是我的朋友。”


    聽到這話,方懷終於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她,眼含熱淚。


    事到如今,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薛杭和空走上前,他說:


    “幫你找到蘇爾了,可以帶我們去你老家了吧?”


    聞言蘇爾看向二人,猛地一怔,結巴地說:“你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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