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內力嗎?”羽生忍不住驚歎。


    空有些發愣,她盯著方懷說:“也許是吧。”


    “怎麽看起來薛杭越來越弱了?怎麽都不還擊啊?”羽生問。


    空迴過神來,看向薛杭,情不自禁噙起一抹笑,說:“你看著吧。”


    方懷的內力確實深厚難測,她曾在星火館裏的古籍中看到過,修煉內力的最後一環叫做“太乙循環”。


    內力也叫先天真力,但大部分人都無法開發,最多隻能運用人體表麵的浮力。


    而她與薛杭之前施展的所有招數,都是來自身體表麵所產生的浮力,也就是常說的“蠻力”。


    開發內力,需要將體內十二經筋的“氣”相結合,所產生的就是真力了。


    至於太乙循環,就是體內十二經筋的“氣”形成了完整的循環,這個時候運行在經脈中的不再是簡單的“氣”了,而是混元之氣。


    太乙循環如環無端,無始無終,所以隻會逐漸增加,永不退減。


    真氣潛行於經絡之中,以氣充形,以氣運身,氣推形動,身體就是隨著這股氣力運轉的。


    而方懷所施展的所有動作、姿勢和行動速度,皆自然自知自感於心中。


    這種程度的內力真氣是他們不能比擬的,畢竟她連體內的“氣”在哪裏都找不到,更別提修煉這玩意兒了。


    但是,達不到這種境界是一迴事,打敗方懷,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隻見薛杭不再躲避,反手抓住了方懷的左手。


    方懷用力一扭,卻發現他的力氣甚大,竟然掙脫不開!


    緊接著,他狡黠一笑,另一隻手鉗住方懷的肩膀,下一瞬,便將他撂倒在地。


    他沒用太多力氣,畢竟對方是個一百五十多歲的老年人,萬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而跌倒在地的方懷卻是久久沒迴過神來,他神情恍惚地看著剛才被薛杭抓著的地方。


    薛杭朝他伸出了手,“老先生,還要繼續嗎?”


    方懷沒有領情,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懷疑地看著他說:“你剛才是怎麽辦到的?”


    “怎麽辦到?就那樣辦到的啊。”薛杭說。


    方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搖著頭說:


    “不對,剛才你掐著我胳膊和肩膀時,我體內的真氣就像被封鎖住了無法運轉,你做了什麽?”


    薛杭一愣,有些不理解。


    空和羽生急忙過來,空上前說:“方大爺,不如讓我試試,看看是不是同一個效果。”


    方懷正了正神色,將胳膊伸了出去。


    她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下一瞬,方懷臉色一變,把手收了迴去。


    “如何?”她問。


    方懷臉色複雜,納悶地說:“一樣……”


    羽生也忍不住好奇起來,問:“怎麽了怎麽了?”


    空將之前在古籍上看到的,關於內力的內容說了出來,然後看著方懷說:“方大爺,我說的沒錯吧?”


    方懷點點頭,臉色依舊難看,“確實沒錯。可我的內力已到玄虛化境,普通的浮力根本不可能……”


    薛杭也有些發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空,說:“氣?那是什麽感覺?”


    空也搖搖頭,表示不知。


    方懷說:“你們是感受不到的,你們體內的氣都被那股濁氣給堵住了。”


    薛杭一臉無所謂,“就算沒有,我也能把你打敗。”


    “你!”方大爺氣的臉紅了,他狠狠指著薛杭說,“那是因為你一觸碰到我,我的內力就……”


    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眨巴眨巴眼睛開始思考。


    “你們沒有,那我是不是有呀?”羽生說。


    “每個人都有,隻是很難感受到,像方大爺這樣能完全利用內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空說。


    方大爺突然呢喃起來,“封鎖內力……會不會是你們體內的濁氣影響到我了?”


    薛杭雙手環胸,嗤笑一聲,“那我們身體裏的濁氣也太厲害了,不僅能影響到自己,還能影響到別人。”


    方大爺不滿地看向他,“薛公子,你這是嘲諷我嗎?”


    他聳聳肩,說:“我是實話實說。贏你一個老頭子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可沒有動手腳,你的內力為什麽會被阻礙,我也不知道。”


    方大爺不再理會他,暗道一句“浪子”,便把目光轉向空。


    “空姑娘,你們真的對自己……一無所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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