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大廳中間那尊巨大的佛像,上麵也沾染了幾道血痕,他依舊神聖,不過蒙上了一層殺戮的麵紗。


    再迴頭看看裝飾在周圍的小佛像,有的跌落到血泊中,有的也淋上了一層血紅的“外衣”。


    陰暗邪性的殿堂增添了一絲暴虐的色彩,像極了慈悲的神跌落神壇,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沒再久留,繼續往前方走去。


    看來這裏的主人是某個宗教的教徒啊,他甚至把手下的少年們也馴化成了信徒,利用他們的信仰進行訓練。


    不過他還沒看出來這是什麽宗教,敢肯定的是,這絕不是引人向善的就是了。


    如果能盡快找到這裏的主人就好了,他就能問出她的下落。


    如果那個人不說,他就把這裏踏平,再去下一個區域尋找。


    “唰——”一個不明物體突然從身後襲來。


    他躲到一邊,接著縱身一躍來到身後偷襲者的身前,用長刀一挑一刺,“噌”的一聲,這一刀竟然被阻擋住了。


    定睛一看,他的這一刀確實對準了偷襲者的脖頸,可來者頭戴一頂堅硬的頭盔,除了露出一雙眼睛外,整顆腦袋被包裹的密不透風。


    而那個偷襲他的不明物體也迴到了這人的手上——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棒球棍。


    “尼爾?”他脫口而出。


    不會錯的,這樣奇異的裝扮,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的,更何況這人的眼睛一如當年,沒有絲毫改變。


    盡管兩人僅當了三個月的室友,更是闊別八年,可他依然記得這個“瘋子”的眼神。


    那雙藍色的眼睛是尼爾唯一露在外麵的五官,裏麵總是藏著譏諷和探究,但有時候,它又充滿著神秘與深沉,就好像兩抹藍色的旋渦,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當年在俱樂部時,他們寢室四個都是格格不入的“怪人”,可唯獨隻有尼爾他還沒來得及探究就被開除了。


    時間的長河把記憶衝淡,可他不會忘記那個行跡詭異的頭盔怪人。


    “你是誰?”尼爾戒備地盯著他。


    他一怔,接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淺笑道:“我忘了,我毀容了,出事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俱樂部了。”


    聞言,尼爾更加認真地打量他,最後懷疑地問:“你是……薛杭?”


    他不容置否地點點頭,接著收了刀,說:“好久不見,你竟然還能認出我。”


    尼爾自然是不可置信,他上上下下審視他一番,最後感歎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印象裏的薛杭是溫文爾雅、不堪一擊的小白臉,縱使他聰慧敏捷、心狠手辣,可外表更像是一個柔弱無辜的小白兔。


    至於眼前這個渾身血腥、戾氣纏繞的鬼麵男人,和他記憶裏的薛杭沒有一點相似,除了身高體型沒有改變。


    他能夠認出來,也是因為這個東方男人帶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即便此去經年,他模樣大變,還是能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出點什麽。


    “說來話長,就在當年你走之後沒多久的聖誕晚宴上,我遭遇了一場火災,之後就變成這樣了。挺好的,不是嗎?”


    他笑意更濃,臉上的傷疤被牽動,勾勒出了一幅詭異的畫像。


    尼爾眼神複雜,繞著他看了兩圈,最後嘖嘖道:“杭,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到底是變了太多,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這副模樣呢?”


    他微微仰頭,“誰知道呢。對了,你怎麽會來青區?”


    “我來找一個人。”尼爾眼神迅速迴避,似是有所隱瞞。


    “巧了,我也在找一個人,一個瘦削的長發女人,你看到過嗎?”他問。


    尼爾思索一番,旋即搖搖頭。


    “既然如此,我們聯手吧,一起找到這個區域的主人,然後逼問他們的下落。”他向尼爾發出組隊邀請。


    “這裏的主人?你指的是逆命嗎?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他。”尼爾說。


    故事講到這裏就結束了,薛杭打了個哈欠,沒了下文。


    “然後呢?尼爾就帶你去見了那個妖僧?”空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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