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火館的那十幾年裏,她博覽群書、閱片無數,其中不乏關於兒女情長、男歡女愛的知識,可到現在她也不曾明白,“愛”究竟是什麽?


    因為“愛”才能成為戀人,所以薛杭是“愛”她的嗎?


    “你和阿杭才認識幾天!他怎麽會跟你戀愛呢?他怎麽會跟你——這樣一個女人戀愛?!天啊!這比殺了我還難受!”陸爍幾近暴走,他一會兒瞪著她,一會兒又抱著腦袋呢喃自語。


    於天行毫不客氣地推搡了他一下,滿臉不樂意,“你小子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啥叫‘這樣一個女人’?大妹子咋啦?咋就不能戀愛了?”


    陸爍很快反應過來,也毫不客氣對他進行還擊,說:“關你什麽事!你們根本就不了解阿杭!他那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


    “這世上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於天行朝藤蔓招招手,隻見藤蔓乖順地朝他靠近,甚至彎下莖部的頂端,像是對他俯首稱臣。


    這下換她和陸爍目瞪口呆了,這小子什麽本領?竟然能叫這裏的巨型植物聽他差遣!


    “看!在來到青區之前,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一個地方是這樣的,也不敢相信會有這麽神奇的植物存在於世上,更不可能的是,我竟然還能控製它。小子,你就說,世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此時恰逢黑夜與白天交替之際,天上最後一縷殘陽照耀在於天行的身上,他一身泥濘,卻在此刻顯得神聖無比。


    世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她的腦子裏竟然出現了她與薛杭初遇的場景。


    那時她剛被星火館高層釋放,行屍走肉般苟活於世。


    在星火館時她沒有一刻不想要自由,離開星火館時,她想死的決心卻到達頂峰。


    可偏偏她就是無法踏入那阿鼻地獄,她隻能以活死人的模樣活下去。


    她心灰意冷,如孤魂野鬼,漫無目的地遊走在人世間,就在這時,她遇到了他。


    由於常年身處於血腥殘暴的殺戮戰場,她一眼就看穿這個男人的本性,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而她恰好是遊離人間的孤魂。


    於是她把希望寄托於他,卻不想須臾幾天,他們竟成了相濡以沫的戀人。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也太美好了。


    “大妹子,他不理解你們,我理解!祝你和你對象長長久久,白頭偕老!”於天行與她笑道。


    “謝謝。”她也微笑迴應。


    不過白頭偕老?她和薛杭恐怕做不到,畢竟他們之間還存在著“他要殺死她”的約定呢。


    “先別聊這些了,說說吧,你是怎麽控製這株植物的?”陸爍早已收斂了剛才失態的模樣,此時雙手環胸一臉嚴肅地看著於天行。


    於天行臉上的笑容更深,他拍拍藤蔓的莖部,說:“我們藥王村的人都能做到,這是從小培養的技能。”


    “藥王村?你來自哪裏的?”陸爍蹙起眉頭思索。


    “黃炎故裏,咱大中華的帝王州,梁州呀!”說起來於天行還驕傲無比。


    梁州……藥王村……


    “藥王孫思貌?!”他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這個。


    於天行笑意更濃,打了個響指,說:“沒錯!孫思貌是我們的老祖宗。”


    傳說中的藥王孫思貌便是梁州人,他一生致力於醫學,甚至在研究醫學的過程中還發掘出火藥配方,對華國醫學史造成了深遠影響。晚年他退隱山林,後人稱那座山為“藥王山”,以此紀念。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藥王的傳人?!


    可奇怪的他從未聽說過什麽藥王村,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陸爍還想刨根問底,卻被空搶了先,她問:“你是從下麵上來的?下麵發生什麽了?你見到阿布魯了嗎?”


    “阿布魯?誰啊?”於天行蹙眉不解。


    “一個非洲壯漢,有兩米多高,一身蠻力,他是d區的負責人。”她解釋道。


    “這裏到處都是非洲人!還盡說些我聽不懂的洋文。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不過,什麽是d區?誰是負責人?”看樣子於天行是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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