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爍醒來時客廳早已沒人了,茶幾上的那一摞報紙明顯被人翻看過,那是他好不容易托人從國內寄過來的,可惜上麵的內容對他無用。


    想著,陸爍上前拿起那一小疊報紙,麵無表情的把它們扔進了垃圾桶裏。


    另一邊,將近中午他才迴到寢室,隻是外麵的保安管得太緊了,他差點溜不進來,還好中途有幾個學長想強行出去惹出了騷亂,他才得以趁亂溜進去。


    如此強硬的封閉命令根本不能叫人服氣,更何況這道命令封鎖的還是俱樂部成員,這才須臾幾天,眾人的態度就已經惡劣至極,樓道裏滿是垃圾汙物,一路走來入耳的都是粗俗下流的髒話。


    終於迴到了宿舍,出乎意料的是二一零格外安分,尼爾依舊躲在床上,藏在簾子後麵不知在幹什麽。


    韋恩則一如既往的在桌前逗弄小寵,隻是在看到他進來的那一瞬變了神情。


    “杭,你去哪裏了?”韋恩靠近他,冷著臉打量他,“你身上有那個男人的味道。你一直和他得到現在?”


    他點了點頭,一邊拿出換洗衣物一邊說:“沒錯,找他有點事情。我先去洗個澡。”


    韋恩站在原地,一直盯著他直到浴室的門徹底關上,目光陰鬱又複雜。


    待他出來後,卻見韋恩倚在浴室門口,似乎在等他。


    “什麽事?”他瞟了韋恩一眼便坐上了自己的位子。


    韋恩跟了過來,說:“杭,我很不喜歡那個男人。”


    他擦著頭發,聞言冷笑一下,“是嗎?可我與他是同鄉,我並不討厭他。如果你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我會叫他別再過來的。”


    豐恩瞬間變臉,一臉笑容,似是很滿意他的迴答,說:“杭,剛才導員過來說迪卡不會再迴來了呢。”


    “對啊,他死了。”他一臉淡定。


    豐恩驚訝,問:“死了?”


    “那天我出去,剛好與他住在同一家酒店。他是夜裏上吊自殺的,警察是這樣說的。”他一臉平靜地迴答。


    “嗬,他哪有理由自殺。杭,不會是你下的手吧?”一直沉默的尼爾突然發話。


    他沒有任何迴應,倒是韋恩先跳起來,說:“尼爾!話不能亂講的,大家是室友,傷了感情多不好呀。”說著別有深意地看向他。


    尼爾不再搭話,他也保持沉默,韋恩卻是一臉興奮地抓住他的胳膊說:“杭,幫我一起把迪卡的東西扔了吧,我正愁那些小家夥們沒地方放呢。”


    迴頭望去,卻見原本隻占據半張桌子的籠子此時已經多到放不下,堆到了地上的小角落裏。


    韋恩爬上迪卡的床,毫不客氣地把床上的東西扔了下來,除了被褥和衣物外,還有一打照片。


    仔細看去,那些照片的主角無一例外都是女人,而且是全身赤裸、滿身傷痕的女人,其中幾張更是慘不忍睹——那些女人被生剖腹部,身上被刀具割得皮開肉綻……


    而最恐怖的是,這些女人是在清醒時被傷成這樣,背景是在各種各樣的賓館裏。


    他彎腰撿起,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中幾張出現了迪卡的痕跡,顯然都是他自己拍攝的,而且,迪卡的姐姐達琳也出現在了某張照片上。


    真是連他也沒看出來呢,迪卡竟然是個深度抖s,這麽一來一切就說通了,想必那些放在櫃子裏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是道具吧。


    真是變態啊,連自己的姐姐也不放過,藏得真好,可惜已經死了。


    他默默收起了相片,抬頭看了看依舊在踐踏迪卡遺物的韋恩,小少年毫不留情地把迪卡的遺物丟到地上,一邊扔一邊呢喃道:“真好啊,小家夥們有新家了,還剩下一個……”


    他沒再理會韋恩,也沒再深究迪卡的遺物,迴到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隔離生活。


    不知不覺間竟已經隔離了半個月,這段時間裏他一直乖巧地待在寢室樓裏,偶爾在手機上與陸爍問候一下,除此之外他的時間都留給了韋恩這個神秘的小少年。


    先前的兩個月他一直把精力放在“子宮殺手”的身上,沒太多留意這些室友,現在冷靜觀察下來卻發現他們有著不亞於子宮殺手的神秘感。


    正加陸爍所言,他的確被這個心理異常的少年盯上了,不過韋恩應該沒聽過中國的一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鵲在後。


    他還真有點好奇韋思想對自己做什麽,像那些小動物一樣被關著養起來嗎?還是說隻是單純地想殺了他?又或是留著,當什麽試驗品呢?


    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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