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栗青垂眸轉動自己的玉扳指,讓人看不清神色,隻是那嘴角的一絲笑意無端讓人犯冷。


    李月明怔了怔,“周煜?那小白臉?他前幾日還來送了我隻兔子。”


    柳氏聞言,聲音不由的提高了,“什麽?”


    而後又覺得有些過激,趕忙降低聲音說:“那阿青可知道?”


    李月明點點頭,“知道啊,我說做麻辣兔丁,夫君說他也喜歡吃,隻是玉竹說看著怪可憐的,她養起來了。”


    柳氏一聽,用手指篤了篤李月明的腦袋,“傻貨,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麽要送你兔子?”


    李月明揉了揉腦門,“我跟那周煜,小時候便是好兄弟,長大了,當然也是好兄弟,好兄弟之間,送個兔子怎麽了。”


    柳氏一臉無可救藥的看著李月明,“娘錯了,娘真的錯了,娘就不該在你什麽都不懂的時候,便讓你那不著調的小姨看著你。”


    “傻丫頭,一個男子跟一個女子,能是好兄弟嗎?”


    李月明點點頭,“小姨說能。”


    柳氏恨不得現在就讓她那不著調的妹妹過來看看,好好的孩子跟著她混成什麽樣。


    李月明和李月清隻差一歲,柳氏懷著李月清的時候身體不好,柳氏母親不放心,愣是帶著才7歲的小妹來到京都照看她。


    小妹柳雪來是父母老來得子,慣寵的不成樣子,上樹爬牆,皮的一點江南女子的樣子都沒有。


    李月明的外婆待到柳氏生產後,便迴了江南,柳雪來玩性大,便一直住著,足足住了三年才走。


    而後,李月明身子弱,又跑去江南外婆家小住了兩年,後又由小姨陪著迴的京都。


    這細細算下來,李月明算是跟著小姨柳雪來長大的。


    “總之,那周煜對你是個有想法的,若你以後能和離,娘不管你,但你現在,是人家的夫人,分寸你自己要把握好。”


    柳氏很少這樣正色,但每次教這兩個孩子道理時,都是一本正經。


    李月明雖有些懷疑柳氏的話,但也乖乖點頭,“娘,我知道的。”


    母女倆又說了好一會,門口的栗青不知何時離開的,再後來敲門的,便是下人請兩人去暖閣用膳。


    “小婿栗青,拜見嶽母。”栗青先她們一步到了暖閣,看到人過來便起身行禮。


    柳氏看著自己這俊俏的姑爺,笑嗬嗬的說道:“阿青有禮了,這麽早便去朝會,累壞了吧。”


    栗青等到柳氏落座後方才落座,迴道:“不辛苦,習慣了。”


    李月明感覺今天的栗青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便隻得挨著柳氏先坐下。


    一頓飯的功夫,栗青好似特意哄著柳氏似的,把柳氏開心的飯都多用了一碗。


    待用過飯,前邊便傳來李侍郎來接夫人的消息。


    柳氏樂嗬嗬的,滿臉放心的往外走,栗青和李月明親自將人送到前麵。


    李月明看著自己的父親,似是有話要說,但礙於栗青在場,隻留了一句,“得空常迴家看看你娘”便迴了。


    —


    栗青與李月明迴到後院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書房辦公,而是跟著李月明迴到了臥房。


    臥房桌子上,是李月明飯前差玉竹拿進來的那匣子,李月明本想飯後趕緊將它藏起來,誰知,這栗青竟跟著自己進來了。


    李月明眼瞅著那匣子要暴露了,轉而擋在栗青麵前,“夫……夫君今日不去書房嗎?”


    栗青垂眸看著她,好半晌,才說了句:“不去,我今日乏了,要午歇。”


    李月明不明所以,自她搬進來,栗青便睡到了書房,不管是小憩還是午歇,都在書房……


    今日這是……


    栗青徑自繞過李月明,坐到軟榻上,看著那匣子,“這是什麽?”


    李月明頭皮發麻,嗬嗬的扯著笑,“沒……沒什麽,娘親送給我的,女兒家的東西。”


    栗青抬眸,“哦?不能讓我看?”


    李月明抱著那匣子搖頭,“不能。”


    栗青微眯著眼,“真的不能?”


    李月明不為所動,“真的不能。”


    雙方僵持,半晌,栗青抬腿往床榻走去,李月明這才放心,想要超過他將匣子先放進櫃子裏,


    誰知栗青猛地停住,轉身迎她而來,李月明一個心急,自己的左腳拌右腳,眼瞅著就要鋪在地上。


    預想的疼痛沒有來,李月明知道是栗青接住了她,但她也不敢睜眼,因為她聽到“哐”的一聲,是匣子落地的聲音,而後還跟著“骨碌骨碌”的聲音,


    若她沒聽錯,該是那物件滾出來的聲音。


    栗青本也可以接住那匣子的,隻是,他沒動而已。


    他抱著李月明,冷眼看著那匣子落下,待看到那物件滾出來時,眼皮一陣抽動。


    饒是剛才他聽到了,實物也實是不堪入目。


    栗青扶正李月明便要鬆手,李月明便緊緊的環上栗青的腰,又是那委委屈屈的聲音,“夫君,能聽明兒解釋嗎?”


    得,明兒都出來,這是開始撒嬌了。


    可惜,栗青現在不吃這套,“不能”。


    李月明點點頭,腦袋往栗青懷裏蹭了蹭,“夫君,這下能聽明兒解釋嗎?”


    栗青不為所動,他在屋外都聽到了,此事又不怪她,還聽她解釋什麽。


    李月明不知道,以為這事狠狠地辱了栗青的尊嚴,她見栗青不吃這招,腦門一熱,“啵”的一聲,便親了栗青的臉一口,


    “夫君,明兒就解釋一下下好不好。”


    栗青全部的觸感,都停在了那個略微有些清涼的唇印上。


    李月明最清楚栗青的小動作,看他盯著自己的嘴唇,便知道他這是有所鬆動。


    而後,揚起腦袋對著栗青的嘴唇,又“啵”了一下,“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拐了十八個彎。


    栗青眸色變深,隻緊緊的盯著李月明那唇。


    李月明狀似不經意的拿舌頭舔了舔嘴唇,霎時嘴唇變得濕潤且飽滿,紅唇微張,似是在邀人前往。


    栗青眼裏泛起了火,聲音嘶啞道:“勾引我?”


    李月明對著栗青,全然正經不起來,這事,她上輩子早對著他幹了八百遍,熟能生巧,還能長臉皮。


    隻見那李月明,雙手緩緩抬起,環住栗青的脖子,手臂上的緋色綢緞緩緩滑下,雪白的胳膊就這樣暴露在栗青麵前。


    那雙桃花眼媚眼天成,含情含笑的望著他,好似全世界,她的眼裏隻有他。


    栗青就這樣看著那張老天格外眷顧的臉緩緩朝自己靠近,直到兩人鼻尖對鼻尖,方才緩緩停下,兩人唿吸相纏,對麵的女子卻緩緩開了口:“那栗督主,上不上鉤?”


    吞吐之間的女兒香全都被栗青吸了進去,他的唿吸越來越粗,下腹像著了火似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他憑著自己的全部力氣,說出了最後一個字:“上”


    這鉤子,他上。


    說完,便狠狠的壓上那紅唇,那滋味,一如想象中的甜美,使他欲罷不能,他隻能憑心而動,狠狠地吮吸著。


    而後,他便發覺那丁香小舌竟自己探了進來,他狠狠的揪住,像是抓住水的魚,狠狠的汲取著水分。


    李月明沒想到栗青這毛頭小子這麽大的力道,她忍不住輕哼了句,誰知,倒是惹了火了,倆人漸漸的滾在了床上……


    李月明感覺愈發不能收拾,狠狠的咬了栗青一口,這才得空狠狠的唿吸了兩口。


    栗青狠狠的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情欲,就這樣赤裸裸的看著李月明。


    李月明的衣衫被蹂躪的不成樣子,胸口大開,那片雪白隨著人兒的唿吸而起伏,栗青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深,便又要壓了上去。


    李月明伸手趕忙製止,栗青的那一口便狠狠的吻在了李月明的胳膊上……


    誰知這栗青竟是個不挑的,就著那胳膊便細細的吻起來。


    “夫君,這是白日。”李月明也喘著粗氣,一下一下的撫著栗青的後背,試圖平複他的心情。


    栗青聞言,撥開李月明的手臂,就這樣狠狠的在胸前吻了幾下。


    而後,緊緊的將李月明摟在懷裏平息著自己的氣息。


    李月明就這樣任由他摟著,心裏卻甜蜜的要溢出來了。


    她終於,讓她的栗青又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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