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恩兄弟二人迴到家時,李軍正在地坪上陪王四爺聊天,槍就橫擱在他膝蓋上。


    “你橋爺爺叫你們去他家做麽子?”


    “他老人家送了兩件法器給我們,現在鑠鑠拿著了。”


    “是的,爺爺,軍哥,我先上樓研究研究去了,你們聊著。”


    王池鑠打了個招唿便提著木箱迴自己房間了,王知恩則也坐下陪李軍聊天。


    關於銅杖和令牌兩件法器,兩人沒有多解釋,並非不相信李軍,而是答應了橋道士的事情,得講信用。


    此兩物並不隻關乎王池鑠一人,而是關乎王、曹兩家。


    王知恩坐下還沒聊幾句,李軍就起身準備告辭了。


    “我們兄弟倆好不容易有時間坐一起聊會,不吃個晚飯再走?”


    “不了,我明天就要出門了,晚飯還是迴去陪家裏人吃吧。”


    “嗯,這個時間很多客運都停了,你要去哪?”


    “去江城,尚大隊讓我去江城坐鎮一段時間,上午通行證明都送來了,我開車去。”


    “江城?江城出什麽事了嗎?”


    王知恩問的當然yi情之外的事情,yi情這事李軍去了也起不了什麽大作用。


    “暫時沒有,隻是以防萬一。這種大災當前,正是妖魔鬼怪趁亂而入的好時候。”


    “那就不留你了,等這陣過了,我也會去江城一趟。”


    李軍點了點頭,再次給王四爺行了一禮,便拿著槍離開了。


    他打算迴頭讓鎮秘處將槍頭加工一下,換到自己的槍杆之上。


    李軍走後,王知恩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將銅杖兩物的事給王四爺說,王四爺也沒問。


    兩爺孫就坐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


    晚上,王池鑠下來吃了個飯,又跑迴了樓上,王知恩也沒有去打擾。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王知恩發現了不對:


    王池鑠的氣息似乎有了些變化,而且他的飯量變得出奇的驚人。


    家裏準備的早飯遠不夠他吃,他還熱了不少過年時準備的肉菜,吃了個精光。


    看他那樣子似乎還沒有吃飽,搞得三嬸以為他崽突然得了什麽怪病。


    直到王知恩幫忙解釋是他練功的原因,他三嬸才放下心來。


    這麽多年了,家裏的人多少知道一些事情,隻不過王家二代年紀都大了,再鼓搗這些東西已經晚了。


    而且,他們也沒這個興趣,隻想平凡過完這輩子,沒想著多折騰。


    吃過早飯,王池鑠給了自己哥哥一個眼神示意和自己上樓,王知恩便跟了上去。


    “你早上突然吃那麽多,是和你那傳承有關?”


    “是的,經過一晚上的整理和感悟,我已經基本吸收了目前能夠掌握的了。


    這個令牌就叫作梅山令吧,我用不上,哥哥你可以拿去,就和橋爺爺說的作用差不多,不過需要特定的咒訣和祭煉方式。”


    “我就不用了,可以外傳的話,你就給你姐。如果不行,你就自己拿著。我常在外省,你們離家近,萬一有個什麽事,實力強點也好照看著家裏。”


    “好,那我晚點送給姐姐,並將法門傳給她。這個令牌,隻是那黎巫自己煉製的,除了年份,不算什麽稀罕貨,給她應該不打緊。”


    “那根銅杖呢?”


    “這根銅杖確實如橋爺爺所說的可以召喚梅山的曆代猖兵,不過以我目前的權限隻能召喚一名猖將和十來個猖兵。


    除此之外,它也可以收伏和收容猖兵,而且不論數量與質量上限都遠高於這塊梅山令。”


    “那確實是件好寶貝,話說迴來,你早上的飯量是怎麽迴事?而且似乎氣息也變了不少。”


    確實是個好寶貝,目前來說王池鑠得到的傳承與這個銅杖的價值或許已經超過王知恩手中的王家之寶了。


    當然星圖的來曆亦是不凡,隻怕還在這銅杖之上,王知恩覺得它還有許多可挖掘之處,可惜目前除了從其中悟法以外,並無其他頭緒。


    王池鑠聽到大哥的問話卻沒有著急迴答,而是拿了一把水果刀就朝自己胳膊劃去。


    結果連他的皮都沒有破開,隻留了一道白痕。


    雖然王知恩看出來了他並未用上全力,但也差不多有一個普通人的力量了。


    “莫非你那傳承中的功法是淬體的?就算如此,一個晚上也不可能有這個成績吧?”


    王知恩震驚的問道,他可是沒看到王池鑠施展鐵牛耐打之類的法術的。


    “確實有淬體的功效,不過這並不全是我皮膚本身的防禦力的原因。哥,你再仔細看!”


    王池鑠說完,便又拿刀子劃了自己一下。


    這下王知恩看清了,在王池鑠落刀的皮膚表麵有一道類似於罡氣的氣暈一閃而過。


    “罡氣護體?”


    “嘿嘿,差不多。這個功法傳承中沒有名字,我叫他盤王法身訣。


    怎麽說呢?很像小說裏麵武夫的功法,但除了淬體與類似於真氣的效果之外,還有一套咒法體係。


    煉至最後,號稱可修成盤王法身。同時又有類似神打之法,可以召喚盤王附體。


    可惜的是,大哥你教我的一身本身隻怕以後用不太上了,那金丹五轉之炁全部轉換了。”


    “你還是沒有說這和你早上吃那麽多有什麽關係啊?難道這功法對於能力來者不拒?”


    “這倒沒有,這是因為我昨晚轉修此功,因為淬體消耗較大,早上餓得不行。


    至於修煉的能量來源,除了牽引日月星力,就隻有靠進食來補充,不是什麽能量都能吸收的。”


    “原來如此,關於這銅杖和功法的來曆?”


    “哥,對不起,我不能說,甚至連功法都不能傳給你,不過一些淬體和牽引的星力的方式和你感悟的那個差不多,我迴頭可以整理一份資料給你。”


    “沒事兒,隻要不是壞事就行!”


    “對了,哥。我現在有這傳承,這雷牌估計也用不上了,你還是給嫂子,或者留給以後的侄子吧!”


    王池鑠說著又把王知恩送給他的雷木牌送了迴來。


    對此,王知恩倒也沒有拒絕。


    兩兄弟又交流了一會,王知恩便迴自己家了。


    王池鑠有一件事沒有和自己哥哥說,他晚上做了一個夢。


    他從橋道士家迴來便一直在研究銅杖與梅山令,但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腦子的傳承,他明明感覺到有很多內容,但是又感覺像是一團漿糊。


    直到他放下這些睡著,按理說他就是一兩天不睡也沒事,但是他卻老早就犯困了。


    他夢見了那個古戰場上手持銅杖的巫師,巫師對他說:


    “沒想到隻是想在這個時候找個傳承者,居然又遇到了與那一脈有關的人,這樣也好。”


    王池鑠聞言,還欲問問題,又聽那巫師自顧自地說道:


    “按理說,我這傳承給你哥哥要更合適,即便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


    不過集中力量於一身雖然很好,我卻覺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你天資不弱,傳給你,你們兄弟互相促進到也不錯。


    既然要得我傳承,你這後世的所謂九轉金丹就不用再修煉了,肉身才是根本所在!


    但你這所謂丹炁也不能浪費,就拿來用來幫你改造一番吧!”


    接著王池鑠便感覺自己骨髓都傳來劇痛,卻偏偏又像是在夢裏,醒不過來。


    而那巫師的語言和語調其實很奇怪,和他們的方言調調一樣,但又發音不同。


    按理說他應該一個字都聽不懂,但他偏偏能明白巫師所說話的意思,形成了自己的能理解的語句。


    一陣痛過後,王池鑠又聽那巫師說道:


    “關於我的來曆,相信你已有所猜測,你醒後自然也能從傳承中得到一些信息,就不要再想著問我了。


    今天之事及我來曆之事莫與他人訴說,包括你哥在內!


    等你們實力足夠,自然可知消一切,好生修煉吧!”


    之後巫師便化成光點消散不見,之前一團漿糊的傳承在腦海中變得清晰。


    直到清晨,王池鑠才醒了過來,心中震撼不已,半晌才緩過神來。然後發現自己出了一身臭汗,連忙去衝了個澡。


    然後便發生了早上的事,他把能說的告訴了自己哥哥,並準備記錄下一些能給哥哥參考的內容。


    心中則暗自做了某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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