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斌靈眼未關,抬頭看著朱曉媚胎光飛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然後溫柔地將其身體平放在地上,凝視了一會才起身問道:


    “師父,鎮秘組有專門安葬犧牲隊員的地方嗎?”


    “駐地院子後麵那片山就是,小子,你要是想哭就哭唄,哭完了好和說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事,剛剛她和您說了什麽?”


    “你不知道凝神偷聽?現在來問我?既然沒事的話,現在我們應該幹啥?在這傻站著?”


    楚良斌看了眼師父,沒有說話。


    思考了一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劉力的電話,報告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劉力派人來接走朱曉媚的屍體。


    謝師傅的陰神沒有著急迴肉身,就這麽看著徒弟一頓操作,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和劉力通完電話,楚良斌又從自己背包中,拿出一張黃紙折成一隻紙鶴。


    在地上找到了幾根貓毛,然後念咒道:


    “虛虛靈靈,太上玉清,扶危濟困,折紙成兵。吾今喚起,神鶴顯靈,速速振翅,遵我律令。尋靈覓氣,千裏追蹤,疾!”


    以貓又戰鬥時掉落的毛為引,用出了紙鶴尋蹤。


    施法完成,紙鶴振翅而飛,但沒有飛多遠就像是失去了目標,轉了一圈又飛了迴來,在戰鬥之地盤旋一陣就掉在了地上。


    “處理還算不錯,看來那貓又還有同夥,並且身上又可以隱藏氣息的物件。


    我知道你對曉媚那姑娘有點意思,如果真的情深,就好好修行變強,度過這場劫難,你們未嚐沒有再見的機會。


    這也是她不願意以陰神之體繼續存在的原因,想要的就是未來那一線可以堂堂正正的機會。


    而且,對這姑娘來說,離去或許才是一種解脫。


    哪怕她仍能如之前一樣以活屍的存在活著,也是如此,麵對你她怎麽坦然接受自己的過去呢?”


    “知道了,師父!”


    “知道就行,未來我們不知道還要麵對多少這樣的犧牲。


    哪怕是現在,這個國度也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付出了這樣的犧牲,振作點吧!”


    後來,梁生開車到來,將楚良斌和朱曉媚的屍體接迴了駐地,謝師傅則迴歸了肉身。


    楚良斌暫時安置好了朱曉媚的屍身,然後稱累了要休息,劉力便讓他去了駐地的宿舍。


    謝師傅、劉力、梁生一起商討貓又之事時,一起安置了朱曉媚屍身的齊振聽到旁邊宿舍傳來了楚良斌極為壓抑的哭聲。


    ————————————


    初四,收到了劉力消息的王知恩,帶著阿璿乘時間最近的那趟高鐵趕往了江城。


    張詩芮則獨自迴了自己老家,本來她是打算陪王知恩一起的,但是王知恩以“她家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大過年她不迴去不好”的理由說服了她。


    知道貓又是奔著自己來的,王知恩肯定不會帶著張詩芮在身邊。


    高鐵換出租再換飛縱,中午時分王知恩到了鎮秘組駐地,劉力等人已經等待在場。


    剛好,楚良斌親自簡單地安葬了朱曉媚迴來。


    看見了楚良斌哭腫的眼睛,王知恩在路上也和劉力了解了大概的經過,於是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斌仔,對不起。。。節哀!”


    “顛哥何必和我說這話,這事不能怪你,先去開會吧!”


    良斌迴了一句,兩人便一起進了會議室。


    與會人員有劉力、謝師傅、梁生。


    此外還有長春觀春池和陶玲,再加上剛剛進來的王、楚二人。


    打過招唿後,劉力開口道:


    “人都到齊了,梁生,你說一下我們昨天討論的情況吧。”


    “在正式說我們討論的結果之前,我想問一句知恩:


    你是否充分相信自己的法將陶玲?”


    “尊主,陶玲絕無二心,您的消息不是我透漏出去的!”


    王知恩還未開口,站在謝師傅與王知恩中間身後位置的陶玲便立馬跪下道。


    “起來吧,我信你的,我想謝爺爺他們也是信你的,梁組長這隻不過是例行一問罷了!”


    王知恩讓陶玲起身,然後說道:


    “梁組長,我知道你的擔心,但如果陶玲是假意投靠於我,昨晚完全可以趁謝師出神之時施害於他。當前來說除掉他老人家可遠比除掉我價值大。”


    “如你所說,我隻是例行一問,畢竟不能排除她的嫌疑,在場的除了我和春池道長都有嫌疑。


    既然有你作保,那就先排除陶玲的嫌疑,討論一下昨天的事情。


    貓又此前已經逃出我們的視野,以我們的人力要找到它其實很難,之前也試過占驗之法,但隻有一個模糊的指向。


    它恢複了實力後完全可以偷偷逃離大華,並不是像它所說沒有機會,它以五日為期,以普通人為威脅,逼知恩現身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此次東瀛那邊搞這麽一出的目的又是什麽?這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


    梁生問完望向眾人,謝師傅見此直接說道:


    “梁生,你就直接說結論和怎麽做吧,這些我們昨晚已經討論過了,不必浪費時間!”


    “我隻是拋出來讓知恩思考一下,畢竟他是對方的直接目標,那我直接說我們討論的結果:


    貓又對楚良斌出手,是將他誤認成了你,不管它的目的是為了幫山田報仇還是為了幫東瀛除掉我大華天才,都說明它得到了以下消息:


    山田是被一個年輕人單殺的,這個年輕人與鎮秘組甚至可以縮小到與玄機閣或者謝師傅關係密切,甚至更詳細地確認了這個年輕人之前是江城理工的學生。


    這些是楚良斌與你之間的共同點。


    王知恩單殺山田一事,連我都不知道,但那貓又卻知道,此事很值得懷疑。


    現在去掉我們現場的人泄密的可能性,那就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我們鎮秘處高層有對麵安排的內鬼,而且他調取檔案的權限層級很高。


    隻不過劉隊的這份報告中並沒有王知恩的長相信息,因為知恩你這幾年減少了與我們的接觸,貓又就將目標放在了楚良斌身上。


    二是,對方有擅長占驗的高手,推算出了王知恩的一些信息,上次山田會特意對王知恩動手就說明對麵很是重視王知恩,被推算出一些信息也有可能。”


    “那如果是第一種的話,他們這次豈不是暴露了在我們高層安排了內鬼的事情?”


    楚良斌昨晚沒有參與討論,上午又去安葬曉媚了,於是出聲問道。


    “或許是他們沒想到會襲擊失敗,根據昨晚你的描述來看,他們並不隻有貓又一個存在,如果不是曉媚姑娘直接拚命,偷襲之下是很有可能將你們成功擊殺的。


    即便他們襲擊你失敗,也帶了一個效果:


    那就是我們一定會懷疑高層有內鬼,不管我們傾向於哪一種,寫報告的時候隻會如實報告,這樣鎮秘處高層有可能就會產生間隙。


    無論如何他們都有收獲,甚至可能是故意對你襲擊又故意失手。”


    “這些,讓高層去考慮就行了,問題是貓又在襲擊失敗之後,明明被接應可以再次逃脫,為何要放出那句話,逼知恩現身。


    昨晚上我們請春池道長以它的毛血為介質做了推算,算出了貓又逃跑後大概躲在了江城大學。


    我覺得它如果一直躲在那件可以隱藏氣息的器具之下逃離,春池道長都可能算不到它躲在哪裏。


    後來我讓鼠山控製鼠群在一定範圍內查找,發現了它就躲在宿舍集中區域。


    我懷疑它是故意現身的,為的就是強調它昨晚讓良斌帶的話:


    如果知恩在五天內不單獨現身並讓它知曉,它就會直接對江城大學的學生動手。”


    劉力接過了話頭,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才對著王知恩繼續說道:


    “所以,我才發消息讓你趕來江城。不管他們的背後還有什麽目的,我們的判斷是此次他們最直接的目的就是你。


    上次山田花了那麽大的心思來單獨對付你,或許隻是他的個人意願。


    這次他們還來,或許就是要延續20年前的人才滅絕計劃,甚至不惜用貓又一命換你一命!”


    “劉隊,既然都知道了它的位置,我們不能讓師父或者幹脆請瑤光真人出手,直接將其斬殺嗎?


    為何還非要顛哥趕來江城?你是想讓他和上次一樣以身為餌嗎?不怕他也犧牲嗎?”


    朱曉媚剛死,楚良斌不想王知恩再出事,於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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