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翰僅僅是聽兒子說過,劉小川又迴來複讀了。


    他對劉小川的印象還停留在四五年前,那時候的劉小川,學習成績好,在班裏一直前幾名,不過人很內向,話少,家裏窮,永遠都是兩套衣服換著穿,都洗的發白了。


    當時許褚還沒有複讀一年又一年,有個在縣中上學的兒子,許翰非常驕傲......每到周日他都會抽時間迴來,因為縣中周日下午自由活動,家長可以來看望孩子,他經常帶著許褚和劉小川下館子。


    記得第一次進飯店,劉小川對於一切都很好奇。


    這才過去四五年,劉小川的變化太大了,尤其是氣質......沒了四年前怯生生的模樣,透露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劉小川跟他打招唿時,第一眼都沒認出來。


    何強笑道:“不能說經常吧,一個月總得喝那麽一兩次。”


    “你不是在複讀麽,怎麽有時間喝酒?”許翰側過頭,看向劉小川。


    “小川複讀一年,就沒在學校出現過幾次。”許褚搶著說道。


    “不在學校,那就是在家裏自學了......你真是個天才!”許翰端起酒杯,“我要單獨敬小川一杯。”


    “幹了!”


    許翰又幹掉一杯白酒,猛地咳嗽幾聲。


    許諸責怪道:“爸,你少喝一點。”


    “沒事......老毛病了,一喝酒就咳嗽,兩杯酒下肚就順過來了。”


    “老毛病也得重視,抽時間去醫院看看吧。”何強勸道。


    “嗯?!”


    劉小川多看了許翰幾眼。


    發現許翰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等到吃過飯,要給他看看,當年許翰對他很照顧,他不希望許翰的身體出現問題。


    “我沒事......”許翰轉移話題,說道:“你們三個人是好同學,如果能上同一所大學就好了。”


    何升偷笑一聲,他們三個人成績懸殊太大,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要不然壓根沒法報考同一所大學。


    “兒子,你笑什麽?”何強皺眉道。


    何升說,“小川每次摸底考試都在720分以上,以他的水平,考北清大學一點壓力沒有,我的成績在650分左右,目標是江大,許大將軍......他的成績在530分左右,目標是本二。”


    這還是幫許褚多說了,許褚隻有一次考到530分,大多數測試連五百分都考不到。


    何強瞪了兒子一眼,“你不能叫小川,得叫川叔!”


    “老何,各論各的。”


    劉小川擺了擺手,他對稱唿並不在意。


    “誰說我的目標是本二?!”許褚瞪了何升一眼,“我的目標也是江大。”


    “咦~~~”


    何升呲著牙,像是聽到很不可思議的話。


    劉小川笑道:“我的目標也是江大,我覺得許褚過江大分數線沒問題。”


    “你要考江大?!以你的成績,為什麽不去北清大學?”何升奇怪道。


    劉小川說,“我之前的目標就是江大,江大在省城,離家也近......北清大學太遠了。”


    他的想法是到了大學,找找關係盡可能的保留學籍,選修一些課程,偶爾在學校上幾天課,不能長時間住在學校,時間上耽誤不起......如果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江大,江大可以縱容他這個行為,北清大學卻不會,古國二十幾個省,北清大學從不缺高考狀元。


    “許大將軍,壓力來到你這邊了。”何升笑著說。


    “我能有什麽壓力......”許褚聳聳肩,“你們都不知道吧,高考時我就坐在小川後麵。”


    “什麽???”


    何升噌的一聲站起來。


    “坐下!”何強沉著臉,嗬斥道:“沒大沒小的。”


    何升坐迴椅子上,小聲說道:“沒聽你提起過啊。”


    “怕你們嫉妒,影響了考試,我就一直沒說。”許褚咧嘴一笑。


    “那你抄小川試卷了?”


    “不能說全抄吧,考個650分......應該沒問題。”


    “天呐,我都不敢說能考650分,我開始對你羨慕嫉妒恨了。”


    “不要崇拜哥,哥隻是個傳說!”


    “看來......”何升苦惱道:“有可能考不上江大的,居然是我?”


    “考不上就再來一年。”何強無所謂道。


    “主要是今年物理和化學太難了,我心裏沒底......數學和英語考的倒是不錯。”


    “那是因為數學太簡單了,小川十分鍾就寫完了。”許褚說。


    何升備受打擊,複讀這一年,隻要劉小川不參與班級排名,他的成績基本都是第一,龐老師都說過,以他的水平,正常發揮考個江大沒問題,考完試他沒有過於擔心,是因為試卷又不針對他一個人,每個人都覺得難。


    “小川,你物理和化學能考滿分麽?”何升問道。


    “能啊!”劉小川露出自信的笑容,“如果我不是滿分,那就是參考答案錯了。”


    “爸......”何升看向何強,“我真的沒底了,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江大。”


    何強安慰道:“已經考完了,就不要給自己壓力,一切隨緣吧。”


    何升和許褚喝完一杯酒,全都換成飲料,劉小川三人又喝了幾杯,眼看著三瓶白酒快見底了,何強和許翰有了醉意。


    許翰問道:“聽說一個月前,北江縣出現兩條神龍?”


    “是的!”何強偷瞄劉小川一眼,說道:“整個縣城的百姓都看到了,一青一白兩條神龍在天空盤旋。”


    “可惜我當時不在家,錯過了這樣的奇景。”許翰遺憾道。


    “我和同學們都看到了,原來......龍真的存在。”許褚說,“都說北江縣要出兩個大人物。”


    “小川不就是麽,狀元還不算大人物啊。”何升看著劉小川說道:“其中有條神龍一定是你。”


    劉小川微微挑眉,被何升猜中了,可惜他是不會承認的。


    許翰說,“我聽說這兩條神龍落在北江縣兩個小區,我想在那買幾套房子,何老板在北江縣這麽多年,認識的朋友多......能不能幫我找找關係?”


    “要說別的,我不一定能幫得上,但這件事還真有準。”何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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