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整晚打坐的張恆勝把四千丹藥留在房間後便獨自離開。


    與進來不一樣,要離開宅院不用主人的身份令牌也可以,張恆勝從昨晚的套話中知道了陳一劍的墳墓,飛在天上盤旋兩刻後就找到了,那是用石碑刻上名字的簡單小墳,在荒山的隱蔽處,感覺比王月瀧的還要孤零零。


    隻是陳一劍的墳前草地被整理幹淨,空出來的泥地上被人寫下四行四列十六個字,隻是時間怕有些長,大部份的字都不太清晰,隻能辨別出字很娟秀,應該是女子寫的。


    張恆勝有點迷惑的看了好一會兒後發現地上的字應該黃小雨的手筆,他看了一會兒後,結合腦海中很模糊的記憶和好幾個字能斷別清楚的字推測起來,片刻後才喃喃說道:“我行我素,喜新忘舊,歡蹦亂跳,你吹我捧?對陳一劍的評價,真是切貼呀!”


    事情發展的突然,張恆勝身上也沒有什麽適合拜祭的東西,也沒有讓陳一劍高興的物品,他隻好把一壺酒在墓碑前的空地上淋下,勉強算是有點手禮。


    在王家,張恆勝一直認為煉氣士是高高在上的,從六歲多時做了散修後,他才明白煉氣士也很苦逼,除非是有化元期的修為,不然就是通竅期也有被殺人奪寶的可能。


    進入天陽門後,尤其是他成為化元期後讓他明白到化元期也不過是煉氣士的起點,掌管一切的是元胎期,而現在,陳一劍不好運的死亡,讓他真正體會到世界的霸主是元神期這一事實。


    “就是化元期也會這麽輕易死去的嗎?”張恆勝在墳墓前沉默好一會兒後感慨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最強就不能安心地活著嗎?”


    半刻鍾後,在偃易殿用六萬丹藥買了三枚補元丹的張恆勝便迅速飛離開陽門,在靈舟用上最大的飛行速度,張恆勝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妥,好像有什麽事情是他沒有注意到的,他好幾次看向陳一劍墳墓的方向,但細想之下一時間又說不出來,這樣讓他很是迷惑。


    “不會是‘我喜歡你’吧?”在遠離天陽門後,張恆勝迴憶起墳前地上的十六個字,如果隻是說出來,他一輩子都不會聯想到這方麵的,但寫在地上,隻要一迴想字的排列,事情就很簡單了。


    隻是張恆勝不想這麽認為,黃小雨他不了解,而陳一劍又沒多少讓女子喜歡的特怔,倒不如說沒多少能讓女子不討厭的特怔,但他還是希望陳一劍能過得好的。


    如果真有女子喜歡陳一劍,張恆勝絕對是衷心祝福的,隻是現在陳一劍已死,如果事情當真是如此,他會感覺很可惜、很遺憾。


    在天空極速飛馳著,張恆勝有點茫然的迴頭看去,天邊早已經不見天陽門的總壇,他迴想起陳一劍平日的作為,一臉憤恨的說道:“陳一劍,你這蠢貨搞不好錯失了很重要的事情呀!”


    半天後,張恆勝迴到地下祭壇後帶著王雨嬋在香芸城的百香園中散心,最後二人來到了紫陽柳林中,林中的湖泊清澈,雖然記憶中在湖中的通靈紫陽柳已經不在,但這裏的風景依然夢幻迷人。


    看著平靜如鏡麵的湖麵,張恆勝對王雨嬋說著有關陳一劍的事情,當中自然也有那藏頭詩的推測,隨著把話說出,他感覺壓在自己心頭的大石也一點點移開。


    安靜聽完張恆勝的話後,宛淑佇立的少女輕輕點頭道:“我覺的黃小雨是喜歡陳一劍的。”


    “果然你也認為那個藏頭詩太巧合了嗎?”張恆勝不太認同的說道:“但這又有些說不通,畢竟在天陽門中比陳一劍好的男子要多少都有,再說,他們兩人相處的氣氛也沒有那種感覺。”


    “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原來還有藏頭詩這樣的讀法。”王雨嬋搖頭否定,然後可愛的粉臉浮現困擾的神色,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女子討厭男子時不會罵他的……而是會無視他………應該是這樣的。”


    “這樣呀!”張恆勝不知是否,他隨口迴了一句後黯然的注視著湖麵映照的紫陽柳的光暈,心道:這樣的話,真該把陳一劍那個蠢貨痛扁一頓了。


    陳一劍己死,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都因此而失去意義,張恆勝自然也不會再深究下去,花了半天把這件事平淡接受後,帶著王雨嬋以輕快的心情四處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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