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二月,正是秦佑的假期,按平日裏,張恆勝是不會去煆器堂的,但這天他卻到了二十二號分殿中向秦佑請安。


    “既然暫扣著,你的貢獻點恐怕難拿了。”聽完張恆勝的述說後,秦佑臉色如常的說道:“我秦家雖然有幾位長輩與掌門同階,但現在秦家處境有些微詞,怕不能幫你說話。”


    “弟子明白。”張恆勝低頭說道:“貢獻點的事情弟子以後再想辦法,隻是弟子進入靈器堂後,不知道怎麽做事,還請師傅指點。”


    秦佑想了一會兒後說道:“煉器一道分四技,原料的提純去除雜質的精煉、定製原料形狀的熔煉、融入多種靈料的融煉以及不可失敗的刻印法陣,你在為師這裏隻學了精煉,而另外三門隻是初步涉及,到了靈器堂中隻怕沒能力完成任務的,你還是跟一些師兄打下手,從簡單的熔煉開始接手。”


    聽完秦佑的話後,張恆勝點頭稱是。


    通過《煉器全解》,我大概明白到很多煉器的技術了,但要真的去做,還是有要人帶著才好,尤其刻印法陣,一失敗輕則靈料全部報費,重則發生靈料爆破傷及性命。


    暗自想了一番後,張恆勝才說道:“弟子也有這個想法,隻是弟子在靈器堂中並不認識人,不知道師傅可有介紹。”


    “我認識的人自然不少,但能說上話的卻是不多。”品了一口茶後,秦佑才說道:“晚些我幫你去問問吧!不過你這些天要試試煉製靈器、靈具,別到時做事時給別人添麻煩。”


    “弟子明白,先謝過師傅。”張恆勝感激的說道。


    二人再商談了一些事情後,張恆勝才道別著離去,從決定單獨找秦佑時起,張恆勝便懷著事情會突然向最糟糕的情況發展,但一切都似乎很平常,沒有一絲讓張恆勝感覺不妥的痕跡。


    果然事情隻是巧合嗎?一切都不過是梁炎平的多想而已?


    一邊暗自猜測著,張恆勝喃喃自語的離開煆器堂的大門。


    內門弟子宅院,張恆勝在一個中型的煉器爐前專注地灌入雷靈氣,這些年在煆器堂中耳聞目染,張恆勝對於煉器的四大技的原理也是很清楚的,隻是沒有深入了解過,而現在,他便是嚐試好好地煉製靈具。


    精煉、熔煉、融煉和銘紋,這四技是一步接一步,最終鑄造出使用靈氣運轉的器具。


    在修煉界中,尤其是像天陽門這種以煉器為主的巨大修煉門派裏,各種用具幾乎都與靈具或靈器有關。


    在煆器堂中有大量的知識玉簡和見聞機會,張恆勝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不少事情。


    在天陽門中,煉器的分工很精細,例如乾坤袋這種靈器,是對五行靈料進行複雜融煉和銘紋來扭曲空間達到縮小的效是效果,屬於好幾名煉氣士一同作業的。


    當然,使用銘刻五行法陣的煉器爐,一名煉氣士也能煉製出乾坤袋,但天陽門主張精易求精,比起浪費時間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不如一開始就把所有時間用地擅長的地方,然後數人一起煉製。


    所以,在煉器堂中,很講求合作性,反過來說,如果一個煉器師本事太低的話,不可能有人願意與你組隊,也意味著在煉器堂混不下去。


    熟練地把煉器爐中有一件青色雷靈料完全精煉後,張恆勝沒有拿出來,而是注是意識,腦海中想像著一把劍的形態。


    半個時辰後,感受著爐內的靈料慢慢化為腦海中的劍形,張恆勝心中一動,右手空間戒中出現一小塊黑色靈料,他看也不看便一拋。


    爐蓋打開,黑色靈料沒入爐內後,爐蓋再合上,張恆勝體內的雷靈氣急劇注入。


    煉器爐內,黑色靈料在雷靈氣的煉化下慢慢化為液體浸入靈劍內部。


    熔煉和融煉都是煉器的基本技藝,沒有危險可言,張恆勝以前在煉製符筆時多少有點小心得,但第四步的刻陣便難了,隻是融煉之後,張恆勝沒有再進一步,而是直接打開爐蓋,把靈劍取出來,在手中細看。


    這劍采用上好的雷靈料煉製,四尺長、一掌寬、薄如葉片,而剛剛融入去的輔助靈料是好東西,能大大強化它的堅硬度。


    隻是與靈商樓賣的上品靈劍相比,這劍還是有點不入流,唯一的特點是造型有點誇張,尤其是劍柄上的奇怪羊頭,讓這把劍更顯猙獰,把玩著手中的半成品靈劍,張恆勝暗暗點頭。


    霜之哀傷是煉製出來了,隻是品階太低,沒有刻陣的話連上品靈具比不上,明明都是用煉製極品靈具的靈料來煉製的。


    刻陣的話沒有高人指點還是不太想亂試,就用科學的力量來填補吧!


    看著劍思考片刻後,張恆勝把靈劍放入煉器爐中再次溶煉,他把靈劍的劍柄與劍身分開,同時把劍柄抽空,最後把劍柄處刻上‘霜之哀傷’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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