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青迫切地想要排除占歌身邊一切不安定因素,在看到下屬時第一時間選擇叮囑任務的內容和重要性,敦促他們盡快查出一個結果。


    也就是離開的這一會兒,再見麵,越山青察覺到了占歌和簡冬櫟之間古怪的氛圍,他的眼神看向占歌嘴唇上被吸吮出的紅痕。


    他什麽也沒說,轉身一拳搗向了簡冬櫟眼眶,簡冬櫟反應很快,險險側過頭,卻還是被拳頭打到了臉頰,越山青絲毫沒有收斂力氣,簡冬櫟的唇角溢出一絲鮮血,是牙齒刮傷了口腔內壁。


    節目組的攝影師正在懊惱剛剛廣場上因為人太多跟丟了兩位嘉賓,錯過了可能的爆點,這會兒就正好趕上越山青不知為什麽突然和簡冬櫟打了起來的場景,拍的起勁。


    剛剛還因為沒有嘉賓出鏡而稀疏的彈幕數量頓時井噴式增長。


    【打起來了?】


    【我靠!】


    【什麽原因?攝影師真廢啊,就這麽幾個嘉賓還能跟丟。】


    【我無語了,越山青是有狂躁症吧?跟瘋狗一樣。】


    【不知道前因後果就在這兒罵人?】


    【誰先動手誰不占理,有什麽問題不能靠交流來解決嗎?】


    【之前越山青就和他們分開了,也消失了一陣子。】


    【這會兒是剛碰麵就打起來了。】


    【是不是嫉妒簡冬櫟和老婆二人世界?】


    【啊啊啊你們沒看這豐饒節是什麽嗎?好多人在接吻!】


    【所以簡冬櫟和占歌接吻被越山青抓到了!?】


    【老婆出軌老公和男小三打起來了。】


    【搞清楚誰是小三,越山青的粉絲還沒認清自己地位呢?小情侶的事,你們少管!】


    占歌掃了一眼兩人,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


    越山青冷冷盯著簡冬櫟,眼底翻湧著憤怒,一字一頓道,\"你死定了。\"


    \"嗬嗬,我等著。\"簡冬櫟隨手擦掉唇邊的鮮血,漫不經心地迴答,越山青已經遲了一步,一步遲,步步遲,他不會再有機會。


    兩人追上占歌的腳步,默契地沒有再說什麽,剛剛拳拳到肉的鬥爭仿佛觀眾的幻覺一般。


    ————


    勝利女神號在夜晚駛離了港口。


    因為心情煩躁,也因為想要避開不想見的人,占歌來到酒吧,坐在酒吧的角落。


    這個位置的視野能將大半個酒吧盡收眼底,也能隱蔽地避開了人群的視線,就這樣占歌安靜地獨處了兩個小時後,意外看見了穆致。


    是不是意外占歌心裏自然有數,他默默注視著侍應生打扮的穆致。


    穆致托著酒盤,來到一個卡座前,彎腰將酒盤上的酒一一放在桌子上,卡座上的客人狀似不經意地打翻了其中一杯,穆致立刻道歉,並開始擦拭酒滓。


    然而客人卻不依不饒,拉著穆致要一個說法,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穆致被歪纏的沒辦法,無法脫身,隻能應下客人的要求,端起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


    很快,他的身形就有些搖晃,但那一桌的客人反而起哄地更熱鬧了,穆致搖頭拒絕,卻反被幾人壓住,強行灌酒。


    琥珀色的酒液吞咽不及,從唇角流下,打濕了白色的襯衫,隱隱透露出肌膚的顏色,這一幕十分可口,占歌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而客人顯然也這麽覺得,更不肯放過他,有人吹起了口哨,還有人比起下流的手勢。


    穆致猛地推開其中一人,趁機逃跑,但還沒跑多遠,就被人抓了迴去,客人掐著他的下巴,強迫著他喝酒,很快,穆致神色迷離,顯然醉了,客人們對視了幾眼,一個男人嘿嘿一笑,將穆致攙扶起來,拖著人向廁所走去。


    不少人看見了,卻沒一人阻攔,因為那個卡座的客人都有著紋身,看起來氣質兇悍很不好惹。


    占歌晃了晃酒杯,有些惡趣味地想到,如果他不按照穆致的劇本去演,又會怎樣?


    等待了片刻,占歌起身向廁所走去。


    廁所門前被放了\"維修中\"的牌子,占歌繞過踏進廁所裏,走過一個又一個隔間,掙紮中手打在隔板上的聲音愈發明顯。


    酒吧的環境管理做得還不錯,連廁所都沒有什麽異味,否則占歌真不能確定自己能在這兒把戲演下去。


    占歌猛地踹開最後一個隔間的門,沒費什麽力氣趕走了客人,穆致的襯衫已經被解開,顯然手法不太溫柔,瓷磚上還有蹦開的紐扣。


    穆致臉色坨紅,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膚,隱約可見腹部的肌肉線條,他坐在地上,大長腿拘束的無法伸直,占歌居高臨下地看著,穆致伸手抓住了他的褲腳。


    \"求你……\"


    占歌沒有將人帶迴去,而是另外找了間房,將穆致丟進了浴室裏,那廁所看著再幹淨也是廁所,還是先洗洗吧。


    占歌沒有調好水溫,冰涼刺骨的水澆了穆致一臉,他勉強清醒了一些。


    占歌歉意道,\"你還好嗎?我在酒吧看見你倒在廁所裏……就把你帶迴來了。\"


    溫熱的水漸漸填滿浴缸,穆致露出一個感激的神色,\"……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沒什麽,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穆致握住占歌的手腕,眼裏具是懇求,他的頭發濕漉漉的、睫毛也濕漉漉的,像極了被雨淋濕的小狗。


    他似乎醉的狠了,看著占歌眼淚大顆的落下,牽著占歌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別走。\"


    占歌動了惻隱之心,鬆口道,\"好,那你先洗澡。\"


    穆致聽不懂似的隻握住占歌的手不放,兩人僵持了片刻,水溫漸低,他打了一個噴嚏,占歌歎了口氣,認命地幫他換水,簡單衝洗了一遍,穆致的體溫似乎有所上升,占歌將人從浴缸裏撈了起來。


    他白色的襯衫已經變成了半透明色,緊緊貼著肌膚,肌理線條明顯,緊窄的腰部人魚線隱沒在褲子邊緣。


    沒錯,占歌也沒給人脫衣服,穿著衣服就不能洗澡了嗎?


    穆致一個醉鬼是無法反駁的,最後還在占歌的指揮下被迫半自動地自己脫起了衣服,裹上了浴袍。


    占歌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和心理素質,直到現在,穆致的醉酒還是演得十分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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