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歌最近走在路上總被人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但因為每次出門都有人陪著他,他好像也沒發現這些變化。


    餘聞安和占歌告別後,剛剛還陽光燦爛的表情霎時間陰雲密布,流言甚囂塵上,短短幾天已然成為了全民討論的熱點,好在第一軍的人都有默契地將流言拒之門外,才沒讓那些話傳到占歌耳朵裏。


    餘聞安迴到剛剛的街道,誰在叭叭,他就瞪誰,直看得人閉了嘴再換下一個。


    占歌迴到辦公室,雍庭正在辦公,文件下卻壓著最新的一份報紙。


    雍庭在不出任務的時候,每天會花兩個小時處理第一軍各項事宜,其餘時間都會前往訓練場訓練。


    \"你不去訓練嗎?今天時間已經到了哎。\"占歌道。


    占歌離開了駐地,他有些不放心,現在看占歌麵無異色,他收起文件,\"嗯,現在就去。\"


    \"給我吧。\"占歌伸手去接。


    雍庭將文件抬高了一些,避開占歌的手,\"我一邊訓練,一邊看。\"


    占歌狐疑地看了雍庭兩眼,\"很重要的話,處理完再去啊。你說的,做事切忌三心二意。\"


    \"……我拿給李默看。\"


    占歌沒有糾結,拿起自己的小包背在身上。


    \"你要去義診?\"雍庭警醒道。


    占歌理所當然的迴答,\"我都好多天沒去了,萬一有人需要我怎麽辦?\"


    雍庭想起一些民間報紙上毫不遮掩的惡意中傷,和異能者中抵製的聲浪,眉頭微蹙,\"今天不去了。\"


    \"你最近很奇怪。\"占歌繞著他走了一圈,\"你們都很奇怪,這不許去,那不許幹,又不和我解釋原因,我生氣了。\"


    雍庭無奈地哄道,\"就這幾天,之後就好了,最近基地內有些不太平。\"


    占歌鬱悶地抱著包坐迴椅子上,整個人都懨答答的,雍庭無奈地把櫃子裏的繪本都堆在他手邊安慰他。


    ……


    麵對質問,晏梧冷淡道,\"時間太久,忘了。\"


    一名老者不忿道,\"忘了?實驗記錄呢?\"


    \"丟失了。\"


    晏梧拒不配合的態度激怒了異能者保護協會的成員們。


    異能者保護協會內部全部由異能者組成,基地裏九成的異能者都是協會的編外成員,而有關異能者的法律也有大半由他們編撰,是一個地位超然的部門,平常隱身一般,當遇到侵犯異能者利益的事,就會一擁而上。


    苗遠道活著稀泥,\"這個……晏梧是我們院的中堅骨幹啊,實驗多、任務重,有些事忘了是很正常的嘛。\"


    一個胡子濃密的中年人開口,\"苗院長,你也知道有些事絕不能打開口子,隻要有一點縫隙,就會有無數人去鑽,這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苗遠道嗯嗯兩聲敷衍。誰不知道挖異能者晶核的事不可能止得住,隻不過這流言來得蹊蹺,又鬧大了,被他們抓做典型。


    \"你忘了,你助理可還記得,他確定你那天不僅挖出了晶核還私藏了。\"


    苗遠道插嘴道,\"咱們人體實驗呢,都是用的自願簽署協議的人,怎麽也和違法搭不上邊。\"


    中年人肯定道,\"隻要流程符合規定,那當然沒問題啊,但證明材料呢?晏梧為什麽給不出來?實驗報告呢?晏歌晶核被挖取,他移植的又是誰的?移植的人是否同意捐獻了?\"


    \"我記得,人體實驗要求有重大疾病或者無法治愈的重傷吧?晏歌現在可是基地的風雲人物,怎麽看都活蹦亂跳,怎麽,晏博士除了是做實驗的一把好手,還能妙手迴春?\"


    \"從晏歌的通行證來看,他是早於實驗兩天來到的基地,一來就不行了?我們還懷疑你偽造了捐獻協議。\"


    晏梧沉默地聽著,問道\"就這些?\"


    異能者保護協會的人對視了幾眼,都感到被冒犯的憤怒。


    \"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第一晏歌本名占歌,他和基地另一位治愈係異能者是親兄弟,他的異能是天生的,不存在移植晶核,基地也沒有第三個治愈係可以用來移植。\"


    \"第二捐獻協議是占雲簽署的,你們可以去求證。我隻是好心救了占歌,與其關注我是否進行違法實驗,不如問問占雲為什麽要將親哥哥送進研究所。\"


    ……


    \"你說的辦法有什麽用?\"占雲生氣道,


    \"現在那些人都在說我惡毒!\"


    \"我就說他不會承認的,現在好了吧……\"


    方思源揉揉額角,占雲真是蠢得可憐。


    何駒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道,\"那些討論都是一時的,晏梧能說,你也能,大多數人都是聽風就是雨的牆頭草,你不承認,誰有證據,那些東西早就被晏梧自己毀掉了。\"


    \"就是這樣,才能證明占歌移植的晶核絕對有問題。\"方思源說。


    占雲想不通,但不妨礙他附和,\"對啊,他的晶核早就被我用掉了,他肯定移植了別人的晶核。\"


    何駒無奈了,要不是他們是一個陣營,他一定懶得搭理這家夥,\"研究所裏做過那麽多人體實驗,人類的晶核根本不缺,移植晶核的實驗當然也沒少過,如果能成功,其實是件好事,都得給他頒個獎,占歌為什麽特殊?晏梧為什麽不願意承認?\"


    \"額……因為占歌移植的……不是人類的晶核?這不可能吧?人和喪屍不是一個物種啊?那他現在是喪屍還是人?\"


    占雲搓搓手臂,一個隱藏在人類當中的喪屍?讓人脊背發涼。


    \"大概吧,不確定,隻是推測。\"何駒引導著占雲猜到後卻這樣說。


    占雲真的很煩這些人說話一定要留一半,越想他越覺得有道理,\"不是可能,是一定!\"


    占雲興奮道,\"如果能讓占歌在所有人麵前突然變成喪屍,他和晏梧都死定了!\"


    方思源和何駒相視一笑,何止,不僅能打壓名望極高的研究院,還能重創第一軍的勢力,實力此消彼長,他們將徹底掌控基地的話語權。


    \"這件事我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對付占歌的事我們不能插手。\"


    占雲眼神閃爍,他想要占歌死,還想看雍庭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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