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生氣就生氣,怎麽著,你不知道我會翻舊賬麽?以前誰信誓旦旦的說掛電話隻能我先掛的!”


    蕭湛居高臨下的吼道。


    “我沒先掛,就是沒接而已。哥,你聽我狡辯——”


    “夾子音也不管用,一會我就下樓買榴蓮!”


    “鵝鵝鵝,那不是便宜了我麽,哥還是愛我的。”


    “你以為我還會留著榴蓮肉給你吃?你錯了,我隻買榴蓮皮。你給我到陽台跪!”


    “。。。哥,我錯了,大錯特錯,不然家規再加一條?王一薄不得不接蕭湛電話?”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我說的,我說的。現在可以迴床上了麽!”


    “西八,還不去吃飯嗎,餓死了。”


    “不叫迴來吃?”


    “離開有床的地方,我的老腰,要折了。樓下隨便找一家吧。”


    “嗻——”


    雖然蕭湛說是隨便吃,但王一薄一貫知道他的挑嘴,還是找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私房菜火鍋店。


    離著酒店有點距離,腿著去不太可能。


    於是蕭湛招唿了王一薄這邊的樂樂,言哥跟曉多,加上自己這邊小楊還有另外的兩個胖唿唿的保鏢,兩隊人馬,兩輛車一起出去覓食。


    “這陣仗,幾個月前萬萬想不到啊。”


    蕭湛要包間的時候點完人頭,感慨了一句。


    這估計就是以後他跟王一薄出門的最低配置了。


    四個加四個,再加上兩位司機,十個人。


    他原來的圈外朋友打趣他大紅特紅,賺錢如流水的時候,他隻覺得是花錢如流水。


    到現在,他還無力償還謝斯汀的律師費,隻勉強維持住工作室的開支。


    下一部戲還沒有敲定,但人卻是要一直養著。


    “不是有點遠,都不想帶他們。”


    王一薄麵露嫌棄。


    “我們要是沒有打掩護的,早就被爆出來了。”


    蕭湛聳肩。


    兩個人的團隊這麽齊全的吃飯還是第一次,但多多少少都是見過的,在群裏也經常閑聊,大家落座了就開始各種八卦,說著說著就發現大小老板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一開始是王一薄忙著涮肉,蕭湛忙著吃。


    很快就成了王一薄忙著吃,蕭湛在邊上涮,時不時的遞紙巾給他擦手擦嘴。


    兩個高顏值的人,就算做著這麽有煙火氣的日常,看起來也仿佛拍偶像劇一般。


    “怪不得我們都一個個的見胖。”


    小楊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好像跟了蕭湛以後,褲子都穿大了一碼。


    “被大小老板的狗糧喂的。。。”


    樂樂深有同感。


    幾個人裏,就化妝師曉多還沒長胖,最嚴肅的言哥也長肉了。


    “大小老板自帶結界。”


    他們出行的車都是專業公司提供的出租商務車,連公司帶著車上的司機都要簽保密協議。


    司機們嘴巴很緊,但跟得他們次數多,熟絡起來,也敢發表一下意見。


    “吃吧吃吧,一會老板們吃飽了,我們還沒吃完耽誤事。”


    年紀最大的言哥發話後,所有人都認真的吃了起來。


    一個小時解決戰鬥,重新迴到酒店。


    ~~~


    上部戲殺青之後,蕭湛就隻有一個《我歌》的節目需要錄製,王一薄還是很忙。


    他們倆每天也就能聊一會,蕭湛又是報喜不報憂的人,等大家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王一薄就開始問蕭湛《我歌》的情況:


    “前輩還好相處麽。”


    “什麽叫初吻是披薩味兒的?”


    蕭湛迴得牛頭不對馬嘴。


    “哥——你這個視頻是不是存起來就等著在我麵前翻出來看?”


    王一薄一愣,看著懟到麵前的古老采訪視頻,轉頭對準蕭湛的嘴巴,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挑眉笑問。


    “別轉移話題!”


    蕭湛臉紅,他殺青了之後事情沒那麽多,就偶爾看看王一薄的過往。


    結果飛過來的前一天被他發現了這個,小朋友在采訪裏談接吻。


    采訪去頭去尾,他懶得去翻具體出處了。


    “這都哪年的事情了呀,我都不記得了。”


    王一薄記得也不能說記得。


    “你不是說我是第一個麽!你個騙子!”


    “我這個是銀幕初吻好麽,哥你肯定是我吻過的第一個男人,還有,是誰沒告訴我,跟燕子有那麽多場吻戲的?”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王一薄可來精神了,因為蕭湛在網上被黑得很慘,他那個架炒一半就歇了。


    “我告訴你也沒用啊?導演要求的——”


    蕭湛把自己縮成一團,動用了許久不用的台灣腔。


    哎喲喂,真是出師不利,找茬找到自己頭上了。


    “家規不是說要報備嗎,合著都是給我用的是不是!”


    王一薄翻身就把蕭湛壓在底下。


    “這,倒也是真的。嘿嘿嘿。不過我穿著你的衣服拍的。但凡有親密鏡頭,都有你的元素,等播了你就知道。”


    蕭湛笑著戳了戳小朋友的腹肌。


    好像每次兩個人在網上有些什麽不好的事,就會讓他們的感情更好一些。


    吃醋這個以前是真吃,都是醋廠廠長,無論男男女女,都能狠狠的喝一壺,現在更像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哼!”


    王一薄學著蕭湛呲牙,最後還是放過了蕭湛。


    人在圈裏,身不由己。


    他跟趙麗影也有,他不能吃得太過,不然以後蕭湛一翻舊賬,他說不說不過,打又不舍得打。


    “這是最後一部不由得我的本子了。起來,我給你吹幹頭發!”風筒的嗡嗡聲伴隨下,蕭湛舊事重提,“什麽樣的吻是個披薩味?”


    “那時候跟yc姐姐,大我好多呢,吃了披薩走戲,就貼一下,我緊張了半天。”


    “啊,還沒成年那會?”


    “好像吧,我也不記得了。”


    “這都是什麽劇組啊,讓未成年人演吻戲。”


    “鵝鵝鵝,我搭過的都比我大。湛哥算最小的那個了。”


    “好吧,你也是最小的那個,我真是禽獸啊。”


    “兩獸若是長久時,又豈在豬豬狗狗!”


    “。。。哪聽來的,你這是自體交配?”


    “不,我就跟某隻兔子教培,教育加培訓。”


    “你個比卡丘!”


    平靜的夜,隻適合翻滾被浪,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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