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什麽不好,記這個!”


    王一薄怒掐蕭湛。


    “嘿嘿嘿,藍二哥哥的糗事啊,怎麽能忘記!”


    蕭湛壞笑。


    拍那一場戲的時候,是在船上,周邊圍著綠幕,拍攝的燈光調來調去都不行,他們倆隻能在船上幹等。


    坐累了,他就幹脆破罐子破摔的躺在蘭戰的腿上。


    棚裏特別的悶熱,他們倆在一起沒多久,小朋友更是容易激動的歲數,躺啊躺的,蘭小戰就激動了。


    “你幹嘛又要提蘭戰!那是我好嗎?”


    王一薄不幹了。


    “蘭戰難道不是你演的,你怎麽老是吃自己的醋啊,蘭戰的替身!”


    蕭湛不自覺的火上澆油,用上了王一薄吃醋蘭戰時說過的話。


    王一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推了一把蕭湛,自己挪到了沙發的另一邊,雙手抱胸,再不說話。


    “喂,怎麽迴事!”


    蕭湛有點懵。


    “蕭湛,你是不是都沒發覺,你跟我聊天,發微信,說起劇組裏的人,都是蘭戰。”


    王一薄抿了抿嘴,他其實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


    “我有嗎?”


    蕭湛愣了一下反問。


    “又裝!”


    王一薄啪的一下打了蕭湛肩膀一巴掌。


    “呀!痛!”


    蕭湛瞪眼睛。


    “哥,你這會就是魏瑛!在衝著蘭戰撒嬌。”


    王一薄默默的把手機掏出來,調了鏡頭讓蕭湛看自己的表情。


    鏡頭裏的人,天真,無邪,微微的皺著眉頭,肩膀還在輕微的晃動,像是撒嬌,也像是撩撥。


    “所以,陳導就特意交代讓我去出戲麽?”


    蕭湛喃喃自語。他知道自己入戲了,卻沒有很深的認識。對他來說,蘭戰就是王一薄,王一薄就是蘭戰。


    “陳導說過?”


    這事,王一薄沒聽蕭湛說起過。


    “嗯,殺青那天說的,你在拍最後一條,他說你本來也要的,不過你不會聽。”


    蕭湛突然就明白了。


    殺青那天他說王一薄是趕著迴來騎大摩托的表情,一點沒說錯。


    王一薄對戲裏的魏瑛,代入的情感類似他對他心愛的摩托車,沒有入戲,不需要出戲。


    導演看得比自己明白,也選擇了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來提醒自己。


    “我們不是一個表演方式。”


    王一薄也聽懂了,低下了腦袋。聲音裏是滿滿的悲傷。


    如果陳導也這麽說過,那蕭湛這一趟出戲之行,勢在必行。


    行業裏的老人,眼睛都雪亮雪亮的。


    現在的演員,從專業的角度來說,大致也就是兩種表演方式。


    體驗派跟表現派。


    體驗派,是演員跟角色合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表現派,就是演,演得像。


    蕭湛不是科普班出身,出道這兩年多的時間裏也沒有時間去係統的學習,所以,隻能是體驗派,沉浸式,獻祭型塑造一個角色。


    王一薄之前是練習生,該有的課程都有的。一個出道的愛豆可能涉及的方方麵麵,他都學了,而且他的歲數小,體驗過的情感太少,一直都是屬於表現派。盡管因為跟蕭湛對戲,被帶入了很多,骨子裏還是自己,切換跟抽離就很快。


    “你怎麽一直不說!”


    蕭湛迴味過來就開始遷怒。


    “我以為離開劇組就好了,我也擔心,你其實喜歡的並不是我。”


    王一薄腦袋更低了。


    他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麽卑微。


    他知道蕭湛入戲,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因為蕭湛入戲,才會對他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撩撥。


    所以一直到後來他們在一起了,他都不願意去說破這個事情,相處越愉快,感情越甜蜜,他就越不想說。


    殺青的時候,他跟蕭湛一樣都哭了,但哭的原因大不一樣。


    他就怕,如果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


    這種聚少離多的生活,沒有了戲裏麵蘭戰的濾鏡,沒有了朝夕相處,蕭湛還會不會繼續喜歡自己,一個他口中二十歲,不定性的小朋友,小屁孩。


    每每想到,他就刻意的不去想,不敢深究,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所以他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可以跟蕭湛膩在一起的時間,就怕中間蕭湛突然就發現了自己的問題。


    這一刻說出來,他就好像在等著蕭湛宣判自己的死刑一樣,眼巴巴的看著蕭湛,等待蕭湛的迴答。


    “淦!!!”


    蕭湛二話不說,把含著兩泡眼淚,哭唧唧的王一薄一把推倒,就吻了下去。


    唇舌交纏,如烈火燎原一般,很快就把兩個人點燃。


    這場不確定愛意對象的戰役從沙發打到了地上,有打進了洗手間,最後終結在兩米的大床上。


    “哥,你真的去出戲吧,確定你喜歡的人是我,再迴來找我。”


    並排躺著的兩個人,傷痕累累,王一薄伸手把蕭湛摟緊說道。


    “好。”


    蕭湛應下了。


    ~~~


    第二天,雖然兩個人計劃著早上出去逛街,但最終睡過頭的兩個人還是哪裏都沒有去,窩在酒店裏把花絮老師給的視頻通通看了一遍。


    有些本來模糊了的記憶重新殺了迴來。


    “寒潭洞這場,可累死我了。”


    蕭湛指著屏幕裏耳朵發紅的自己跟一臉嬌羞的王一薄,笑得不行。


    兩個人按導演的要求抱著摔了出來,這戶外拍的那部分也就罷了,就是摔一下,就完事了。


    後來在綠幕裏拍特寫,一圈人圍著他們倆,剛剛開始在地上擺姿勢的時候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陳導演覺得蕭湛趴著的位置太靠下了,應該是抬頭就能看到王一薄的眼睛才有曖昧跟拉扯的氛圍。


    於是開著麥克風大大聲地指揮:“魏瑛,在蘭戰身上再挪上來一點,不用站起來,直接挪。”


    蕭湛蹭了半天,終於上去了一點。


    陳導研究了半天又開始喊:


    “上來點,再上來點,唉,對了,就這裏。”


    拍完在花絮老師的視角裏,兩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耳朵通紅,臉也紅撲撲的。


    王一薄在過程中衝他說了一句“我害羞了,能閉眼麽?”的悄悄話,也被錄了下來。


    小朋友這會完全沒有視頻裏那個扭捏的勁兒,說出來的話勁爆得很:


    “湛哥累是不是我頂著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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