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式錄製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蕭湛的那支助陣舞非常順利,下麵觀眾的歡唿聲差點就把錄影棚給掀了。


    王一薄出場的時候尖叫聲更大,一身熒紅色的西裝,襯托得王一薄眉目如畫。


    連見慣了王一薄的學員都在舞台底下拚命的給王一薄打call。


    “王一薄!”


    “王一薄!”


    “今天一薄老師格外的漂亮!”


    “對吧對吧,那個笑容,我都快化了。可甜死我了!”


    人山人海裏,蕭湛跟著音樂舞動,時不時的接收到小朋友像是不經意掃過的眼神。


    明媚的笑容裏那些洶湧的喜愛,從小朋友的眼睛裏,肢體上溢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王一薄那些遮掩不住的愛意裏,坐在青春美貌的女學員裏的蕭湛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聽著她們那些充滿了崇拜感的叫喊聲,不由的有一種特別想說出來的衝動。


    那麽好看的小朋友,是自己的,你們沒份。


    到了最後兩個人一起同台,節目組並沒有把他們安排站在一起,而是一首一尾。


    應付著主持人遞過來的話,聽著其他嘉賓的七嘴八舌,蕭湛有那麽一些豪情在胸。


    今天,小朋友走快一步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愛,他也要繼續努力追趕。


    也許,有一天,他們能夠並肩站在這舞台的正中間,接受粉絲們的山唿海嘯。


    但,他也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所愛隔山海的感覺,悲涼無比。


    假如有朝一日,運氣加身,站在一起的他們,因為他們的性別,依舊無法攜手。


    就像今天的他們,不認識,不熟,站在同一個舞台也沒法當麵喊一聲他的名字。


    ~~~


    收工以後,熱熱鬧鬧的錄影棚人群全部散去。


    大燈全部熄滅以後,王一薄終於跑過來拉住了蕭湛,帶著他一起去休息間等司機來送他們去機場。


    休息室正常的燈光下,王一薄發現了蕭湛的不對勁。


    “湛哥怎麽了?”


    “繁華之後的虛無吧,不用管我。這是藝術生的通病,容易傷春悲秋。”


    蕭湛擺手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想成工作順利完成之後的滿足,會不會更好一點呢?”


    王一薄搖頭,他能理解,但不支持。


    “所以你比我快樂啊。”


    蕭湛感歎。


    “哥,我覺得你在暗戳戳的說我頭腦簡單。”


    王一薄不依了,抓起蕭湛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不是,是誇你。純粹的王一薄,努力工作,踏實幹活,幹得非常不錯的王一薄,身處繁華但仍然保有赤子之心,不被外界影響的王一薄!小小年紀,卻有大智慧的王一薄。”


    蕭湛反手抓住小朋友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裏,一字一句,完全發自內心。


    “哥,有沒有越來越喜歡我。”


    王一薄的耳朵紅得不能再紅,連著脖子都開始紅了起來,嘴上卻是傲嬌得不行。


    “有。”


    “鵝鵝鵝鵝鵝鵝。我也喜歡你。”


    “還是要紅啊。”


    就這麽麵對麵的聽著喜歡的人說喜歡自己,蕭湛拋開那點兒感傷,隻覺得特別的羞恥,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這不像哥會說的話。”


    王一薄愣了一下。


    “紅了,就能站在你的身邊,紅了,我們才不會隔著人山人海,紅了,才有萬眾歡唿。”


    蕭湛有感而發,看著小朋友在台上光芒萬丈,他真真切切想與他並肩,至於如何並肩,還沒做到的事情,就暫時不想了。


    “嗯,我們一起努力,現在我們是同台,下一次,我們就可以站在一起了呢,再下一次,我們就會站在舞台的中央。”


    王一薄說得特別有底氣,順手還把蕭湛抱進懷裏。


    “王一薄,你是真的不像九七年的。”


    “我知道啊,我顯老啊。”


    “不是,我是說。你的心智不像九七年的。很成熟,很踏實。”


    “嘿嘿,像九一,這麽算,我比你還大兩個月呢!叫哥哥。”


    “屁咧,有你這麽算大小的麽!”


    “就是這麽算啊,反正,我覺得哥哥比我還幼稚。”


    “阿西!”


    “可是,就算幼稚,我也喜歡。”


    “一薄你知道什麽叫年下麽。”


    “鵝鵝鵝,說得不就是我麽。”


    “年下的喜歡,我很喜歡。”


    “mua~”


    ~~~~


    王一薄的公演結束後,兩個人迴歸劇組。


    端午節當天,大家熱得快發瘋的時候,劇組終於大發慈悲讓大家早早收工。


    “好消息,訂了日料。”


    王一薄一邊卸妝一邊看手機裏阿雲給他迴複的微信。


    “壞消息呢?”


    蕭湛早一步收拾好,坐在王一薄身邊等著,順便搗亂,比如拍王一薄卸了一半的眼妝這種醜照。


    “霞姐要跟我們一起。”


    “呃。就算這是個壞消息,好像也不能直接說吧。”


    蕭湛無奈的看著化妝老師,做了個拜托的動作。


    化妝老師但笑不語,空出一隻手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她被這倆愛打架的小學雞折磨得已經沒有脾氣了,更懶得說什麽,再者,跟組久了,王一薄是個什麽樣的人,心裏都有數。


    “哥,霞姐說她買單。鵝鵝鵝!”


    王一薄補充說明,不用湛哥花錢,那是再好不過了。


    “昨晚把你拉去喝酒了,還不跟我說,搞得你早上臉都是腫的,她當然要請了!”


    說起這個又勾起了蕭湛的憤怒。


    明知道王一薄跟他的關係,偷摸拉著王一薄赴酒局,不能忍!


    王一薄識趣的不再接話,隻伸手拉了一下蕭湛的袖子。


    “行了,我走了,不礙你倆的事!”


    王一薄拉蕭湛的當口,蕭湛還沒迴話,化妝老師先出聲了,說完立刻轉身,風卷殘雲般收拾東西,轉眼就消失在化妝間的門口,看得蕭湛都呆住了,傻傻的問王一薄:


    “麗姐有沒有用兩分鍾?那麽多東西?”


    “沒有。”


    “快槍手啊!我們劇組裏的隱藏大boss!”


    “快槍手拿來形容boss好像不太好,三分鍾不到,就玩完~湛哥,也,三分鍾,鵝鵝鵝。”


    王一薄模仿著那個港台的廣告,“欠”意十足。


    “黃一薄,你可做個人吧。別以為我忘記你喝酒這事了!”


    蕭湛給了個大白眼,起身開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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