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在下著纏纏綿綿的小雨,不過是微微濕衣的那種,阻礙不了大家求醫的熱情。


    他們隻是用雨衣蓋住了秦牧陽和雨生的身體,保證他們兩個身上是幹燥的。


    路上,他們看到了零散的喪屍的屍體,都是用刀直接破壞大腦的那種。


    估計是小路自己往迴走的時候用匕首幹掉的,每一隻都殺得幹脆利落,不愧是訓練有素。


    秦牧陽在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就又睡著了,身體太虛弱,總是發困。


    雨生也是一陣睡一陣醒的,但狀態似乎比秦牧陽好。


    走到小學外麵的那條馬路上,之前停在那裏的十幾輛軍用吉普和清障車已經消失不見,但留下的車輪印是朝著學校而去的。


    他們走到校門,發現那些車輛果然已經整齊停放在寬闊的操場上。


    現在操場上有很多人在活動,在搭起一頂一頂深綠色的帳篷。


    “看來他們準備在這裏安置這些幸存者。”江遠帆說。


    他本來想把那個很酷的清障車指給秦牧陽看看,卻發現清障車並沒有停在操場上。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這學校後麵之前圍了那麽多喪屍,估計清障車開出去引喪屍去了。


    那麽多喪屍,一隻一隻殺下去很費時間,用手中的槍去打它們顯然又不合理。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開車把它們引走。


    江遠帆他們剛走進校門,立刻就有很多目光投到他們身上。


    畢竟他們這個隊伍很龐大,28個人這麽轟轟烈烈走進來,若不是看到有人一瘸一拐,有人還被抬著,大概誤認為是學校被進攻了!


    班長遠遠看到李成軍領著一群老弱病殘的傷兵走進校門,就感覺有些頭痛。


    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把校門鎖了,讓他們進不來。


    不對,以李成軍這種流氓的想法,他可能會讓大家直接從門上爬進來。


    班長將指揮大家搭帳篷的活兒交給旁邊一個人以後,徑直朝著秦牧陽他們的隊伍走過來。


    他直接冷冷盯住李成軍:“你又從哪兒整來這麽一堆人?”


    “這不就是避難基地裏麵出來的那些人嗎?”李成軍指了指身後的馬智高等人。


    班長一看,發現這些麵孔果然是有些熟悉,便沒有再過多指責,隻是說道:“你又想找吳醫生來給他們看病?我說過很多次,吳醫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他需要好好休息……”


    班長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成軍直接越過他朝前走去,一邊朗聲道:“吳醫生!你好,我又給你送病號來了。”


    “剛搭了個看診的帳篷,送那邊去!”吳瑞很興奮。


    班長迴頭看到李成軍跟吳瑞的手已經握在了一起,雙方都很開心的樣子。


    一個喜歡四處找幸存者,尤其是受傷的幸存者迴來,一個則是喜歡給別人看病,盡情發光發熱。


    班長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


    李成軍跟吳瑞握完手之後,還專門迴過頭來對班長道:“班長,你知道的,我是從廟裏被你們救出來的,我慈悲心腸。”


    班長:“你慈悲心腸,你倒是自己救人啊,你每次都送給吳醫生幹嘛?”


    “吳醫生想給人看病,我給他送病號,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慈悲心腸?”


    班長:“你要是我的兵,我折騰死你!我聽小路迴來說那邊院子裏有一輛軍用吉普,那是我們留在避難基地的車,我叫人去開迴來。”


    “那車有點不好使了,而且沒油了。”馬智高說。


    班長點了點頭:“無妨,我這邊派專門的人過去看看就行,你們先去找吳醫生。”


    似乎看出來馬智高他們的傷不輕,班長不想再耽誤他們。


    李成軍領著大家往吳瑞的帳篷走,馬智高在後麵說,“這個班長其實挺溫柔的。”


    李成軍:“對我咋不溫柔?”


    高飛:“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身的土匪樣兒!”


    李成軍似乎覺得自己死過一迴了,整個人都更加輕鬆自在起來。


    而且他目前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呆在秦牧陽的隊伍中間,體驗他們那種兄弟情深,隊友如手足的感覺。


    他太渴望這種情感。


    因此,也就破天荒沒有跟高飛再鬥嘴。


    高飛繼續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記得以前在那個羅英的營地時,你不是這樣的。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在看大門,一直不停叫‘哥,給我美言幾句’……”


    “再說就不禮貌了!”李成軍伸手掀開了麵前一個帳篷的門簾,直接鑽了進去。


    裏麵是吳瑞和一個小助手正在弄一些機器,旁邊竟然擺了一台發電機,隻是還沒有啟動。


    這個帳篷不算很大,頂多也就能容納十來個人在裏麵,而且這樣的話,大家都轉不開身了。


    吳瑞看了眼李成軍,讓他們先把躺著的兩個重傷員送進來。


    送傷員進去的時候,江遠帆發現那個小助手竟然是個很瘦弱的女人。


    一般情況下這種醫生的助手都不會太瘦弱,而且很少是女人,因為力量懸殊太大,醫生常常麵臨需要助手出力的情況。


    秦牧陽和雨生被抬進去以後,所有人都被趕了出來,隻留下吳瑞和小助手在裏麵。


    江遠帆本來想仔細看看裏麵的那些儀器,卻還沒搞清楚就被推出來,帳篷的門簾也撂了下來。


    發電機很快就發動起來,估計是在用儀器給他們檢查身體。


    江遠帆他們全都緊張地等在帳篷旁邊,李成軍安慰道:“這老吳醫術精湛,不用擔心。他看病都是這樣,誰也不能進去,隻留下他和那個助手在裏麵。”


    但江遠帆總覺得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助手出來了。


    她用十分溫柔的嗓音道:“吳大夫說兩個人都無大礙,之前的處理很專業,剩下的就都交給他吧。對了,那個叫雨生的,他的那條手臂神經斷了,以後隻能掛在身體一側,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大家早就從周也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倒是沒有很驚訝。


    隻有李成軍笑了一下:“以後我們都是獨臂大俠了!我沒了左手,他沒有右手,咱倆合體正好啊!不過,他運氣比我還好點,不用截肢……”


    李成軍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完全放鬆的,沒有絲毫責備命運的意思。


    他變得樂觀,變得招人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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