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林楓提議道。


    “一起睡床上吧。”李小溪說。


    “這樣好嗎?”林楓猶豫道。


    “有什麽不好的,上來吧,我都鋪好了。”李小溪說。


    林楓雖然嘴上不說,可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上了床。


    等林楓躺在床上後,李小溪一把就把他給抱住了。


    李小溪用身體緊緊地壓著他。


    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讓林楓欲仙欲醉。


    他身體有些僵硬,不敢有出格的動作,身體繃得緊緊的。


    李小溪似乎感到了林楓的緊張,把頭埋進他的胸前,輕聲說:“放鬆點,我又吃不了你。”


    林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二人就這樣抱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


    早上,林楓早早起床,李小溪還在睡夢中。


    他下樓買了早點,寫了一張便箋條就出門了。


    他今天的目的地是文氏姐妹家。


    文氏姐妹家他已經去過二次了,這次也就輕車熟路。


    到了文家,他看到了掛在門框上的挽聯,還有辦喪事用的白布篷子。


    林楓走進了那個他記憶裏祥和的小院。


    院子還是老樣子,隻是有些東西移了移,騰出了一大塊地方當做靈堂。


    靈堂還未拆除,看來也是剛剛出殯。


    “姐,你就別難過了。”這是文蘭的聲音。


    又是一陣哭泣聲。


    林楓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林楓,怎麽是你?”文蘭看到林楓猶如見了鬼一樣。


    林楓隻是呆呆的看著文老師。


    雖才剛剛過去了幾個月,但是文老師變得更加滄桑了,皮膚也沒有了原來的光澤,整個人老了許多。


    “林楓!”文老師也驚叫道,“真的是你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楓點了點頭莊重地說:“我來看看文叔叔。”


    他上前,對著文父的遺像拜了拜,鞠了三個躬,算是最後送別一下文父。


    “叔叔怎麽好好的就去世了呢?”林楓看著文父的遺像問。


    “唉,出了車禍,人就沒了?”文蘭歎道。


    林楓也止不住流下難過的淚水。


    “你怎麽來了?這些天你去哪裏了?我們找了你好幾天沒有找到你,你去哪裏了?”文老師像其他人見到林楓時一樣,總想探究真相。


    林楓淡淡地說:“我的事以後有機會了再詳細說給你們聽,我今天主要想送送文叔。”


    三人沉默不語,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沒什麽事,都已經過去了。”文老師說。


    “我聽說你嫁給了元主任,是真的嗎?”林楓問。


    “嗯。”文老師答道。


    “為什麽,你那麽厭惡他,為什麽嫁給他?”


    “不可以嗎?”文老師反問。


    “為什麽不等我?”


    “等你,你和我是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等你?”


    文老師的話讓林楓無法反駁。


    是啊,他和文老師有什麽關係呢,隻是普通老師學生罷了。


    “你不應該這樣的。”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消失的幾個月,發生了很多變故,我和妹妹沒有辦法了,我們無親無故,沒有背景,也沒有金錢,你告訴我,我能怎麽樣?”文老師好似在質問,又好像是在控訴。


    “你和我認識的文竹不一樣,我認識的文竹自強自信自尊,可你不一樣?”


    “你是說我變了嗎,是,我變了,可是我不變行嗎,你生下來就有人愛,你生下來就有錢花,你根本體會不到我們這些人的心情。”


    林楓淡然一笑,說:“看來,你從未了解過我。”


    “林楓,你消失的這幾個月,我姐每天都是以淚洗麵。”文蘭適時補充道。


    林楓用目光掃向文蘭,這個精致的女孩,現在也失去了往日的風姿。


    “你們可以有不一樣的選擇的。”林楓有些歇斯底裏了。


    “我們認命了,我們真的認命了,有時我想想,其實我父親走了挺好的,這世間的疾苦再也不用受了,多好啊。”文老師已經淚流滿麵了。


    “文蘭,文蘭。”門外傳來男人的叫喊聲。


    隨著聲音,一個男人走進了屋內。


    林楓定睛一看,原來這人林楓也認識,就是當初被林楓打的不敢還手的文慶。


    “喲,這是來客人了。”文慶看到屋內站著一個男人,問道。


    “你怎麽在這裏?”林楓問文慶。


    “咱們倆認識嗎?”文慶嬉皮笑臉地說。


    林楓沒有迴話。


    文慶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下林楓,這才認出來林楓。


    “原來是你啊,這次我告訴你,是文蘭自願的啊,我可沒逼她啊。”文慶看到林楓,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林楓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看向文蘭,文蘭有些不好意思說:“過幾天,我就要嫁給文慶了。”


    林楓衝到文慶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氣衝衝地問:“你這個人渣,說你是怎麽逼她們的?”


    文慶被林楓的氣勢嚇住了,哆哆嗦嗦地說:“沒,沒,沒有,我我,她,她是自願嫁,嫁給,給我的,你不信,可以問她?”


    林楓用尖銳的目光望向文蘭,文蘭則刻意躲避著林楓的眼神。


    “林楓你放開手,文慶已經變好了,你不要再管我們了。”文老師也大聲喊道。


    林楓慢慢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緩緩地鬆開了手。他雖有萬般無奈,可又無可奈何。


    “林楓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有些事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文老師平靜地說。


    林楓知道,有些事即成事實,他多說也不可能改變的。


    他問道:“文蘭什麽時候結婚?”


    “下月十二號。”文慶迴答道。


    “你要是敢欺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林楓警告文慶。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文慶有些諂媚地說。


    林楓最後看了一眼文父的照片,轉身便走出了文家。


    有些事情他無法麵對,他也無力改變。


    林楓還是喜歡坐在大巴車,看著窗外的夕陽緩緩落下,帶給人一種恬靜與安祥。


    一望無際的田野在夕陽的映照下更顯金黃。


    林楓不知道以後如何麵對文氏姐妹,他更不知道如何麵對已經逝世的文叔叔,他辜負了他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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