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不確定莫凝現在到底是直是彎。


    第一次在川蜀娃娃吃飯的時候,他很確定莫凝是隱藏的彎。


    莫凝能騙的了別人,但卻騙不了他。


    不過現在他也不知道了。


    因為去年下半年的時候,楊瑩瑩就已經去鹿城忙【鍋圈匯】開店的事情了。


    後來楊瑩瑩一直在外麵跑,很忙,可莫凝並沒有去幫忙。


    隻有過年那會,莫凝去了楊瑩瑩家過春節。


    然後很快又走了。


    所以秦然現在也不清楚莫凝對楊瑩瑩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雖說秦然不是個八卦的人,可難免也有些好奇。


    於是他壓低聲音問道,“你跟瑩瑩姐現在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


    秦然擠眉弄眼道,“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莫凝一愣,隨後嬌媚一笑。


    “怎麽,你很關心啊。”


    “也不是,就問問。你還喜歡瑩瑩姐嗎?”


    “喜歡啊,為什麽不喜歡。”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哪種呀?你倒是說清楚。”


    秦然知道問不出來,懶得再繼續問下去。


    “不說算了。”


    “你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莫凝雙眸含俏。


    “倒是想上。”


    ?


    莫凝反應過來,怒視道,“滾!”


    “開個玩笑,幹嘛這麽認真。剛才你不也挺享受的嗎?”


    莫凝俏臉一紅,“誰享受了,我看你是上頭了吧。”


    “誰享受誰知道。”


    “切~老娘才不會。”


    樓梯傳來腳步聲,兩人不再討論這個曖昧的話題。


    到底誰享受,兩人心中都有答案。


    但不管是誰,都不會先說“愛”這個字眼。


    就連“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也說不出口。


    .......


    但天底下就是這麽巧。


    上來的兩人竟然是王燦和曾舒婷。


    剛剛秦然還提起王燦,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


    不過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未必是意外。


    王燦本來就是這個學校的,以前也常來這裏吃飯。


    現在帶著曾舒婷來吃飯,聊一聊大學生活,也無可厚非。


    王燦和曾舒婷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秦然跟莫凝。


    前者的目光自然是停留在莫凝身上,眼神複雜。


    曾舒婷不認識莫凝,但知道秦然,而且還有點害怕。


    因為她的上司告誡過她,不要再去找秦然,不然會麻煩,她也保不住。


    但如果她能攀上秦然這顆大樹,一輩子衣食無憂。


    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她並沒有那麽做,而且她也知道秦然不待見她。


    跟她去公司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次秦然參觀完公司,兩人再也沒有聯係過。


    曾舒婷後來才從王燦的口中得知,兩人認識,而且那天王燦就在樓下等著。


    她方才明白秦然有多可怕,所以不敢再主動去撩撥秦然。


    因為她的一切都暴露在秦然的眼皮底下,無論怎麽偽裝都無所遁形。


    再次遇到秦然,曾舒婷心中並不歡喜,反而想離開。


    但又覺得那樣顯得她心虛,於是對著秦然點點頭,摟著對她著迷的王燦繼續往前走。


    不過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王燦愣在原地不動,眼神一直停留在秦然對麵那個女孩身上。


    曾舒婷表麵單純可人,還有點呆呆的樣子。


    可心思剔透,不然也無法遊刃有餘地同時拿捏不止一個男人。


    隻是一眼,她便明白王燦的眼神含意代表著什麽。


    是深愛過的女人。


    曾舒婷下意識摟緊王燦的胳膊,“燦燦。”


    王燦終於迴過神來,歉意地笑了笑,然後繼續往上走。


    背對兩人的莫凝留意到秦然的眼神變化,轉頭看了一眼。


    看到王燦時,也驚訝了一下,但神色沒什麽太大的波動。


    但正因為如此,王燦的笑容才越發苦澀。


    莫凝不是討厭他,隻是單純他把當做一個同學。


    連親近一點的朋友都算不上,甚至隻能算是校友。


    是高中校友,也是大學校友。


    僅此而已。


    但既然碰見了,總歸要打個招唿的。


    “莫凝,秦然,好巧。”


    秦然點點頭,“好巧。”


    莫凝眼皮抬了抬,便算是打了招唿。


    “難得碰見,拚個桌吧。”


    說罷,王燦便在秦然身邊坐了下來。


    曾舒婷隻能是坐在莫凝身邊,她心裏有點兒不滿,剛剛王燦都沒有詢問她的意見。


    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一副乖巧的樣子。


    氣氛有些尷尬,莫凝完全沒了剛才和秦然聊天時的豐富表情,臉上都沒什麽笑容。


    王燦隻能跟秦然聊天。


    “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公司的事都有人做,我當個甩手掌櫃就行。”


    “真羨慕你。我是一天忙到晚,難得出來吃個飯。”


    “你接手家裏的企業了?”


    “嗯,已經有段時間了。”


    “恭喜。”


    王燦搖搖頭,顯然對公司的事情並不是那麽上心。


    等菜端上來了,才想起要加幾個菜。


    心不在焉的樣子太明顯了。


    曾舒婷的心裏也越發不舒服。


    自從坐下後,王燦都還沒有跟她講過一句話。


    於是她主動說道,“燦燦,你剛才路上說這裏什麽菜比較好吃?”


    “宮保雞丁、口水雞都很不錯。”


    “會不會很辣啊?”


    “有點辣,我跟老板說一下少放點辣好了。”


    “嗯嗯。”


    莫凝突然開口道,“吃不了辣還吃什麽川菜。”


    。。。


    曾舒婷眼裏閃過一絲怒氣,但臉上很委屈地看著王燦。


    王燦則是尷尬地看向秦然求助。


    秦然幫哪一邊?


    肯定是莫凝這一邊。


    更別說他本來就不喜歡裝單純的曾舒婷。


    漂亮歸漂亮,內心醜陋,一樣讓人嫌惡。


    秦然斜了一眼曾舒婷,“正常點。”


    曾舒婷不敢跟秦然對著幹,神情越發委屈,“燦燦,我們吃別的好不好?”


    “好吧。”


    王燦夾在中間也很為難,隻好站起身離開。


    “秦然,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嗯,拜拜。”


    其實秦然對王燦印象不算差,但對後者的性格真的無語。


    明明知道曾舒婷是個什麽人,卻還選擇繼續跟曾舒婷待在一起,也不怕頭上長草原。


    綠帽子都已經戴上了,還如此“癡情”,真是......


    秦然看兩人下樓的背影,忽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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