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


    宋殊言眼眸低垂,顧鬱眉毛下意識一蹙,微微側頭,寒影立刻明了退身守在門外。


    “說吧。”


    宋菁剛站起身,想看看裏頭的情況,就和寒影的一張冷臉對上,下一秒,百葉窗被合上,裏麵隻剩下他們二人。


    片刻後,顧鬱從病房裏出來,宋菁剛想進去,就被攔住,氣結怒道:“顧鬱,你幾個意思?”


    “為了宋殊言的安全,直到他出院我都會派人保護他一段時間,這也是他的意思。”


    “這是我們宋家的家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顧鬱懶散地掀了掀眼皮,麵上含霜,乖戾藏在倦怠裏,“我叫你一聲姐,你還真當是我姐了?”


    “什麽?”


    宋菁平時總端著一副宋家長女的架勢,但裝得再老練,也因為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話,有了裂痕。


    顧鬱卻不介意讓這個女人再破點防。


    “別拿你那副肮髒心思揣度我,你們宋家那點家業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少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家成為第二個邱家。”


    宋菁臉色煞白一片,“你敢?”她想強裝鎮定,隻不過卻被那不自覺輕顫的聲音出賣了。


    顧鬱輕嗤一聲,“你把宋殊言逼得有家不能迴,你說我敢不敢?”


    宋菁眼尾挑起一抹紅,瞳孔巨震,仿佛有什麽在割裂,“顧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說過我和小言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家人……”


    男人嗓音透著薄涼,每個字都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很抱歉,像我這種隻會給別人帶來災禍的人,可不敢高攀宋小姐當什麽親戚。”


    每個家族裏都有些見不得人的醃臢事,外麵看起來一片祥和,隻不過卻經不起戳破。


    他見過太多人性的醜陋,早就知道年少時的宋菁和眼前這個滿腹算計的女人毫無關係。


    宋殊言能在景川二世祖裏排名第一,宋菁功不可沒。


    整個景川誰不知道,宋家不僅出了一個秀外慧中精明強幹的大女兒,還有一個遊手好閑不學無術的小兒子。


    他點到為止,懶得再和她糾纏,宋殊言沒和她撕破臉,那他也沒必要將宋家這缸水攪渾。


    沒把背後的人揪出來之前,宋殊言的安全就無法得到保障,除了他的人,他誰都不信。


    “寒影,有煙麽?”


    “有。”


    猩紅火舌舔過煙頭,白煙隨晚風飛出窗外,男人的麵容模糊不清。


    自從秋苒懷孕後,他就沒再抽過煙,從醫院出來後,他便覺得心中淤積著一團燥氣。


    紅燈跳動成綠色,司機正起步時,聽到車後座傳來一句低啞的嗓音,“去秋家。”


    ……


    淺月灣。


    秋苒後半夜睡得有些不踏實,感覺在好多個空間來迴穿梭,最後停在了隧道裏。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車連環追尾,她的腳步不受控製地往前走,救護車的鳴笛聲,和交警拉起的警戒線把現場堵得水泄不通。


    她走了好久,前麵突然出現好多人,有一輛銀色的邁巴赫被撞成兩半,車門鬆鬆垮垮地掛在車上。


    她下意識想逃離,可卻怎麽都動不了,腳邊傳來溫潤的濕濡,暗紅的液體在地上越來越大片。


    “聽說這裏麵坐的人是家上市集團的老總,正趕著迴家給妻子過生日,你看車後座還放了捧向日葵。”


    “好像他妻子都快生了吧,真是天降橫禍。”


    醫護人員扛著擔架,將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抬上去,秋苒想跟過去看看,可雙腿仿佛灌了鉛水一樣,眼睜睜看著人從自己眼前過去。


    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秋苒猛地睜開眼,眼底仍然充滿了未散去的恐懼,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濃稠的黑暗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習慣性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卻是一片冰涼,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在印證剛剛的那場噩夢一樣。


    她實在無法放心,翻身下床,正準備出去叫人備車時,瞧見書房的門縫發著微弱的光亮。


    正想開門時,門把手動了,接著被人從裏頭拉開。


    顧鬱也明顯一怔,正要說什麽,卻注意到秋苒兩隻腳光溜溜的,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過來。”


    秋苒在他腿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臉貼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聲音委屈極了:“你怎麽迴來了也不迴房間?”


    “抱歉,剛剛忙完事情,”他親了親她柔軟馨香的發頂,眼眸中泛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怎麽每次一著急就忘了穿鞋,感冒了怎麽辦?”


    “我夢到你不見了,我害怕。”


    “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著你。”


    顧鬱怕她著涼,從書房找了條薄毯,將人包得嚴嚴實實才迴臥室。


    床邊一側陷下去一塊,男人身上未幹的水汽還帶著些潮濕的熱氣。


    顧鬱見她眼珠子在眼皮下咕溜溜地亂滾,就知道她又在裝睡。


    躺下沒多久,肚子上就伸來一隻爪子,上下其手一頓亂摸。


    “你為什麽又穿衣服?”


    秋苒頂著張氣鼓鼓的一張小臉,不滿意地扯了扯他的睡衣。


    自從知道他為了自己練腹肌後,她睡前就喜歡揩一把油,已經成了個習慣。


    顧鬱被她這副理所當然的小色鬼樣子氣笑了,一把握住那隻作亂的手,“我怎麽就不能穿衣服了?你自己穿得嚴嚴實實,占起我的便宜來倒是不含糊?”


    被他識破,秋苒訕訕想收迴手,卻被男人緊緊握著。


    “我不摸了還不行嗎?”


    顧鬱臉色一變,抬起玄青色的眼,“你再說一遍?”


    “我……那我摸?”


    他被她連續占了好幾天的便宜,現在她想耍無賴,說不摸就不摸了,想得美?


    哪怕顧鬱下半身動不了,一隻手也足夠把秋苒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將她的手高舉頭頂,一隻手壓著,另一隻手飛快把她身上的扣子解開。


    等秋苒反應過來時,身上早已不著半件,滑溜溜地在被窩裏像條魚一樣。


    “你你你!你怎麽這樣?”


    他故意把燈開到最亮,看著她的嬌軀由白泛粉,跟一隻煮熟的蝦米一樣。


    等男人饜足,秋苒早已有氣無力地半闔著眼,手指尖搭在枕頭上,盈盈透著白潤。


    “摸吧。”


    顧鬱“大方”地把睡衣脫下,卻收到一記眼刀。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秋苒早忘了剛剛的噩夢。


    顧鬱幫她把衣服穿好,聽著她平穩沉緩的唿吸聲,眼神略過一抹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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