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但你要相信，本宮來不及參與，就已經結束了。”
婕妃娘娘不希望因為多年前的一件事，影響目前她與鬼扶公子的良好狀態。
雲瑞開口道：“是因為一道假聖旨？”
婕妃娘娘震驚：“你見過那道假聖旨？”
雲瑞卻突然說道：“那是一道假聖旨，但也是一道真聖旨！”
別人或許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婕妃娘娘想過之後，明白了，也釋懷了。
“原來如此！”
“娘娘能否說說？”其實，雲瑞從見到聖旨那一刻，就知道了整件事的大概，但更想知道此中細節。
即便雲瑞不問，婕妃娘娘也會詳細告知，她娓娓道來：“當年，聖上突然召見太子殿下和三兒，質問他們二人，是誰偽造了聖旨，派出宮中步巡司，前往西川暗殺雲家夫婦。三兒迴來告訴本宮後，本宮第一想法就是，本宮要殺一個人，何須偽造聖旨派宮中侍衛去殺。這是太子殿下的陰謀，一定是他模仿了三兒的筆跡偽造的聖旨，一旦假聖旨落入聖上手中，那三兒將陷入萬劫不複的處境。”
婕妃娘娘說到這裏，雲瑞也便完全清楚了當年那件事，並開口接話，道：“那麽太子殿下的想法和你們一樣，所以娘娘你和太子殿下同時派出人手，趕往西川要搶奪假聖旨。你們都被聖上騙了，聖旨就是他下得，隻是筆跡故意改了。他也派人前往西川，殺了陳廉滅口。”
婕妃娘娘點了點頭，道：“不錯，那時候聖上就已經有意試探兩位皇子的能力了，看誰有本事先奪迴假聖旨，當年三兒才十一歲啊。”
雲瑞卻告訴婕妃娘娘，道：“不隻是試探，當年之事，若是泄露出去，三皇子恐怕就是替罪羔羊了。”
這讓婕妃娘娘一陣後怕，她了解聖上，威嚴不容褻瀆，故意安排這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為得就是一旦事情敗露，讓其中一個皇子頂罪，很大程度上就是三兒。
雲瑞繼續說道：“鐵武帝為了將來，他就已經開始著手清除威脅，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當時名望極盛的四大府門，如今隻剩相國府了。但下去了，便有人上來，現在的王權、花遲傾、陸忠朝、秦野又與當年四大府門有何區別？”
此事說清楚了，婕妃娘娘輕鬆了許多，但轉念一想，以“長南”對此事的了解程度，很明顯不是求證報複。
“此事久遠，為何提及？”
“因為陳子平是陳廉兄長，他進宮的目的，就是尋找當年殺害陳廉的幕後兇手，他猜到了大概，但應該最懷疑太子殿下。”
這句話，讓婕妃娘娘心中激起千層浪，她在消化揣摩，也開始算計……！
良久，婕妃娘娘眉目舒展，心中已然定計。
“本宮有把握讓陳子平認為曾經追殺陳廉的幕後之人就是太子殿下。”
“陳子平是個瘋子，沒那麽容易被騙，或許……！”
去算計陳子平，雲瑞也會升起一股無力感，但他也有弱點。
“或許什麽？”
“人性的弱點，人在憤怒的時候，會短暫失去理智，娘娘隻有在關鍵時刻讓他知道你捏造的真相，利用他給太子殿下致命一擊。過後他肯定會想通自己被利用，那時候他的複仇對象恐怕就是娘娘了，所以在他臨陣倒戈後，此人便留不得。”
婕妃娘娘看著這位“長南”公子，他這份算計裏的坦然自若令人忌憚，深諳人性的同時，又不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會。
很慶幸，他目前還不是敵人，也希望盡量不要走到對立麵。
“本宮一定會好好利用陳子平這枚棋子！”婕妃娘娘道：“這便是第二個死局？”
“這還不夠！”雲瑞又摘果而食，咽下甘甜，再道：“還有文武百官。”
“哦？”婕妃娘娘有些難以置信，他難道還能左右朝中百官的意願，這似乎有些天方夜譚。
外麵天色昏暗，已是前夜，宮女已經點燃石台爐燈。
雲瑞收迴目光，簡言而道：“百官多數為秦相馬首是瞻，娘娘隻需要得他相助便可。”
這個道理誰都懂，婕妃娘娘更懂，她這麽多年什麽計策都用過，根本無濟於事。到後來手段過激，已然撕破臉皮，和秦野勢同水火。
這種情況，別說拉攏油鹽不進的秦野，哪怕換作其他人，都是癡心妄想。
婕妃娘娘搖了搖頭，有些氣餒，道：“本宮和秦相之間，發生過很多不愉快。”
“你們之間，雙方都並沒有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隻要一道聖旨，自然是百官的風向標。”
“聖旨？”
這兩個字，讓婕妃娘娘動心了，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努力的方向錯了，這天下還有誰敢違抗聖旨。
什麽樣的聖旨能讓秦野和她綁在一起？
“讓秦相做三兒的老師？”
這是婕妃娘娘認為最合理的聖旨，也是聖上最容易答應的聖旨。
“不！”
但雲瑞當即反駁，並說出了理由：“三皇子已經有兩名老師了。況且秦野乃國相，事務繁忙，他有理由拒絕。”
“最關鍵的是太晚了，宮廷師生之情，沒有八年十載的積累，根本無法成為同陣營的後盾。”
“那向聖上求一道什麽聖旨？”
婕妃娘娘不希望因為多年前的一件事，影響目前她與鬼扶公子的良好狀態。
雲瑞開口道：“是因為一道假聖旨？”
婕妃娘娘震驚：“你見過那道假聖旨？”
雲瑞卻突然說道：“那是一道假聖旨，但也是一道真聖旨！”
別人或許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婕妃娘娘想過之後，明白了，也釋懷了。
“原來如此！”
“娘娘能否說說？”其實，雲瑞從見到聖旨那一刻，就知道了整件事的大概，但更想知道此中細節。
即便雲瑞不問，婕妃娘娘也會詳細告知，她娓娓道來：“當年，聖上突然召見太子殿下和三兒，質問他們二人，是誰偽造了聖旨，派出宮中步巡司，前往西川暗殺雲家夫婦。三兒迴來告訴本宮後，本宮第一想法就是，本宮要殺一個人，何須偽造聖旨派宮中侍衛去殺。這是太子殿下的陰謀，一定是他模仿了三兒的筆跡偽造的聖旨，一旦假聖旨落入聖上手中，那三兒將陷入萬劫不複的處境。”
婕妃娘娘說到這裏，雲瑞也便完全清楚了當年那件事，並開口接話，道：“那麽太子殿下的想法和你們一樣，所以娘娘你和太子殿下同時派出人手，趕往西川要搶奪假聖旨。你們都被聖上騙了，聖旨就是他下得，隻是筆跡故意改了。他也派人前往西川，殺了陳廉滅口。”
婕妃娘娘點了點頭，道：“不錯，那時候聖上就已經有意試探兩位皇子的能力了，看誰有本事先奪迴假聖旨，當年三兒才十一歲啊。”
雲瑞卻告訴婕妃娘娘，道：“不隻是試探，當年之事，若是泄露出去，三皇子恐怕就是替罪羔羊了。”
這讓婕妃娘娘一陣後怕，她了解聖上，威嚴不容褻瀆，故意安排這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為得就是一旦事情敗露，讓其中一個皇子頂罪，很大程度上就是三兒。
雲瑞繼續說道：“鐵武帝為了將來，他就已經開始著手清除威脅，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當時名望極盛的四大府門，如今隻剩相國府了。但下去了，便有人上來，現在的王權、花遲傾、陸忠朝、秦野又與當年四大府門有何區別？”
此事說清楚了，婕妃娘娘輕鬆了許多，但轉念一想，以“長南”對此事的了解程度，很明顯不是求證報複。
“此事久遠，為何提及？”
“因為陳子平是陳廉兄長，他進宮的目的，就是尋找當年殺害陳廉的幕後兇手，他猜到了大概，但應該最懷疑太子殿下。”
這句話，讓婕妃娘娘心中激起千層浪，她在消化揣摩，也開始算計……！
良久，婕妃娘娘眉目舒展，心中已然定計。
“本宮有把握讓陳子平認為曾經追殺陳廉的幕後之人就是太子殿下。”
“陳子平是個瘋子，沒那麽容易被騙，或許……！”
去算計陳子平，雲瑞也會升起一股無力感，但他也有弱點。
“或許什麽？”
“人性的弱點，人在憤怒的時候，會短暫失去理智，娘娘隻有在關鍵時刻讓他知道你捏造的真相，利用他給太子殿下致命一擊。過後他肯定會想通自己被利用，那時候他的複仇對象恐怕就是娘娘了，所以在他臨陣倒戈後，此人便留不得。”
婕妃娘娘看著這位“長南”公子，他這份算計裏的坦然自若令人忌憚，深諳人性的同時，又不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會。
很慶幸，他目前還不是敵人，也希望盡量不要走到對立麵。
“本宮一定會好好利用陳子平這枚棋子！”婕妃娘娘道：“這便是第二個死局？”
“這還不夠！”雲瑞又摘果而食，咽下甘甜，再道：“還有文武百官。”
“哦？”婕妃娘娘有些難以置信，他難道還能左右朝中百官的意願，這似乎有些天方夜譚。
外麵天色昏暗，已是前夜，宮女已經點燃石台爐燈。
雲瑞收迴目光，簡言而道：“百官多數為秦相馬首是瞻，娘娘隻需要得他相助便可。”
這個道理誰都懂，婕妃娘娘更懂，她這麽多年什麽計策都用過，根本無濟於事。到後來手段過激，已然撕破臉皮，和秦野勢同水火。
這種情況，別說拉攏油鹽不進的秦野，哪怕換作其他人，都是癡心妄想。
婕妃娘娘搖了搖頭，有些氣餒，道：“本宮和秦相之間，發生過很多不愉快。”
“你們之間，雙方都並沒有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隻要一道聖旨，自然是百官的風向標。”
“聖旨？”
這兩個字，讓婕妃娘娘動心了，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努力的方向錯了，這天下還有誰敢違抗聖旨。
什麽樣的聖旨能讓秦野和她綁在一起？
“讓秦相做三兒的老師？”
這是婕妃娘娘認為最合理的聖旨，也是聖上最容易答應的聖旨。
“不！”
但雲瑞當即反駁，並說出了理由：“三皇子已經有兩名老師了。況且秦野乃國相，事務繁忙，他有理由拒絕。”
“最關鍵的是太晚了，宮廷師生之情，沒有八年十載的積累，根本無法成為同陣營的後盾。”
“那向聖上求一道什麽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