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白啟收斂心中與修煉無關的想法，再一次敲響了菩提祖師的房門。
接下來要問的東西相對於上一次自己的疑惑，更多的是為了日後修行便利，讓他不需要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自己琢磨。
因此他特地打坐片刻，默念了幾次心法口訣，隻為讓心境沉穩下來。
“進來吧。”與上次一樣，祖師並未說其他無關緊要的話，就好像他一直都清楚白啟來意似的。
這次進入屋內，祖師沒有在研習書法，上次可以說是為了讓自己認識到水簾洞與他的關係，這次則隨意的多，側臥在榻上，微閉雙眸養神。
“師父。”白啟行禮道，“弟子此次前來，是想問清這天地道法渡劫之事。”
“為師觀天象異動，似有陰雲遮蔽，想來也快到時候了。”
菩提祖師睜開眼，緩緩從床榻上起身，身後一件道袍自己附身嚴絲合縫的扣起。
“如何？前幾次雷劫，你可曾積累些什麽經驗教訓下來？”
白啟不好意思迴道：“說起來，弟子第一次渡雷劫，隻感覺渾身酥麻好似過了電，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第二次聲勢稍稍大了些，隻見晴天當空，突然間陰雲密布，一道碗口大的雷電便擊中了弟子，天靈如遭重錘擊打，昏昏沉沉。”
“至於這第三次，乃是弟子親眼所見，樹幹粗細的雷電，隻一個照麵弟子便昏迷過去，後來聽悟白說，那雷電過後還有另一道雷電落下，由她代弟子承受了去。”
菩提祖師聞言麵色微動，“你說悟白代你承受了雷劫？”
白啟自然點頭認同，就聽祖師不住念叨著：“怪哉，怪哉。”
“你也是幸運，這三九天地道法的雷劫，一次比一次猛烈，前兩次能渡過還可以看做你體質極為特殊。”
“可這第三次，本就需要利用體內修出的真氣進行抵禦，以肉體凡胎去強行抗衡可是會有身死道消的風險的。”
雖然此事早已過去許久，白啟聞言還是後怕不已，他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小覷了這天劫，前兩次即便區別有些大了，但都屬於他能承受的範圍內。
第三次海上渡劫，除了來的突然沒有做準備，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利用真氣，能渡過這次天劫真的是萬幸至極。
“但你說悟白替你渡劫，這種情況即便是為師也未曾聽聞過。”菩提祖師繼續說道，“天劫是修行之人突破自我，以劫難磨礪自身，不破不立。”
“如果強行幫助他人渡劫，隻會觸怒上天，讓雷劫變得更加強大，別說是渡劫之人，哪怕幫助者強於他，也大有可能殞命。”
白啟連忙拜道：“正因如此，弟子才希望師父不吝賜教，該如何對應天劫，其他師兄弟們又是如何渡劫的呢？”
拜了半天，卻不見菩提祖師迴答，不免好奇的抬起頭，卻發現祖師目光深邃，這種感覺就好似剛剛見麵那時候，師父看向自己的樣子。
“白啟，你可知道，這天地道法為師本不期望有人能夠學會。”
良久，菩提祖師才開口。
“三星洞的弟子們，雖與你修行功法相似，但並不需要渡那雷劫。”
“天地道法，乃是為師以《人本心經》所做，這人本心經自是三星洞中弟子們所學的功法，想必你也是看了那心經，才發現天地道法與為師的關聯吧。”
見白啟點頭，菩提祖師才繼續說道：“天地道法，吸收雷劫之力為己用，雷劫亦是天地意識的表現之一。”
“它所吸收的，並不是雷劫之力，而是天地之力。”
“隻要身處這方天地，世間萬物皆可被你吸收，不管是道法，生物，甚至神仙，精怪。”
白啟瞳孔微動，也明白了此法的恐怖之處。
按照祖師的形容，他就好似饕餮一般，什麽都能吃，什麽都能化作自己的力量。
“不過為師考慮此法過於殘暴無度，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造成禍端，於是便改為了吸收雷劫這一掠奪天地氣運的方式。”
“當然，你若將那雷劫本質看透，也不過是如同靈氣真氣之流，皆是支撐修行根本的元氣。”
“三元，指的三道元氣，第一道便是這雷劫，代表天的意誌，第二道則是人的元氣，如若你本就是人族，倒也不必特地去彌補，可你此世乃妖族，正缺了這股人道元氣。”
白啟思索著，聞言問道：“那第三道呢？”
“第三道……是需要你曆經死劫，魂魄遁入地府，吸收九幽之下的地道元氣。”
菩提祖師目光閃爍，“當然，日後你自會遇到此番經曆，如果有機會便見機行事吧。”
白啟自然知道師父所言何事，指的想必就是原著提到孫悟空壽辰已盡，被黑白無常勾魂後在地府大鬧，劃改生死簿的那次。
“三元，九劫，這其中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白啟好奇道，“弟子知道這和您想說的無關，但就是好奇。”
“無妨，告訴你這些，也能讓你更好理解為師的用意。”菩提祖師撫須說道，並沒有責怪他打岔。
白啟立刻正襟危坐好好聽講，這事兒說來，就相當於祖師在講道了吧。
“此法自是為了追逐大道，修行自是為了仙道長生，天意天道，普天之下，天道乃極致之道，吸收雷劫即是吸收天道之力。”
“天道覆蓋芸芸眾生，而這天道之下的人間界，現在的大地之上依然是人族唯尊，妖雖長命，不得其型，也無法觸摸大道，才有妖族追尋化形之法。”
“而地道，則是一切的輪迴之地，既是終結亦是開始。”
“自此，當世唯尊人道，輪迴之所地道，眾生追尋天道，生死相合，始終歸一。”
白啟明白了，理解話語中的含義很容易，無非對應了天地人三本心法的內容，渡雷劫並吸收雷劫之力即積累天道元氣，死一次去地府就有機會獲得地道元氣。
但反而是那最為簡單，祖師所言人族本就擁有的人道元氣，他卻缺失了。
“那弟子……該如何得到人道元氣呢？”
“自生死之際，將人性一麵，於烈火中涅盤，方能尋得人道元氣。”
菩提祖師的迴答讓白啟摸不著頭腦，他似乎什麽都知道，但好似受到什麽製衡，隻能用隱晦的方式提醒，隻能靠白啟自己去理解了。
“此事暫且放在心底，日後你自會明白為師的意思。”
“這幾日便專心與師兄弟們修煉，學會利用體內真氣抵禦雷劫吧，待你察覺快要渡劫之時再來找為師。”
“弟子知曉。”
接下來要問的東西相對於上一次自己的疑惑，更多的是為了日後修行便利，讓他不需要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自己琢磨。
因此他特地打坐片刻，默念了幾次心法口訣，隻為讓心境沉穩下來。
“進來吧。”與上次一樣，祖師並未說其他無關緊要的話，就好像他一直都清楚白啟來意似的。
這次進入屋內，祖師沒有在研習書法，上次可以說是為了讓自己認識到水簾洞與他的關係，這次則隨意的多，側臥在榻上，微閉雙眸養神。
“師父。”白啟行禮道，“弟子此次前來，是想問清這天地道法渡劫之事。”
“為師觀天象異動，似有陰雲遮蔽，想來也快到時候了。”
菩提祖師睜開眼，緩緩從床榻上起身，身後一件道袍自己附身嚴絲合縫的扣起。
“如何？前幾次雷劫，你可曾積累些什麽經驗教訓下來？”
白啟不好意思迴道：“說起來，弟子第一次渡雷劫，隻感覺渾身酥麻好似過了電，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第二次聲勢稍稍大了些，隻見晴天當空，突然間陰雲密布，一道碗口大的雷電便擊中了弟子，天靈如遭重錘擊打，昏昏沉沉。”
“至於這第三次，乃是弟子親眼所見，樹幹粗細的雷電，隻一個照麵弟子便昏迷過去，後來聽悟白說，那雷電過後還有另一道雷電落下，由她代弟子承受了去。”
菩提祖師聞言麵色微動，“你說悟白代你承受了雷劫？”
白啟自然點頭認同，就聽祖師不住念叨著：“怪哉，怪哉。”
“你也是幸運，這三九天地道法的雷劫，一次比一次猛烈，前兩次能渡過還可以看做你體質極為特殊。”
“可這第三次，本就需要利用體內修出的真氣進行抵禦，以肉體凡胎去強行抗衡可是會有身死道消的風險的。”
雖然此事早已過去許久，白啟聞言還是後怕不已，他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小覷了這天劫，前兩次即便區別有些大了，但都屬於他能承受的範圍內。
第三次海上渡劫，除了來的突然沒有做準備，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利用真氣，能渡過這次天劫真的是萬幸至極。
“但你說悟白替你渡劫，這種情況即便是為師也未曾聽聞過。”菩提祖師繼續說道，“天劫是修行之人突破自我，以劫難磨礪自身，不破不立。”
“如果強行幫助他人渡劫，隻會觸怒上天，讓雷劫變得更加強大，別說是渡劫之人，哪怕幫助者強於他，也大有可能殞命。”
白啟連忙拜道：“正因如此，弟子才希望師父不吝賜教，該如何對應天劫，其他師兄弟們又是如何渡劫的呢？”
拜了半天，卻不見菩提祖師迴答，不免好奇的抬起頭，卻發現祖師目光深邃，這種感覺就好似剛剛見麵那時候，師父看向自己的樣子。
“白啟，你可知道，這天地道法為師本不期望有人能夠學會。”
良久，菩提祖師才開口。
“三星洞的弟子們，雖與你修行功法相似，但並不需要渡那雷劫。”
“天地道法，乃是為師以《人本心經》所做，這人本心經自是三星洞中弟子們所學的功法，想必你也是看了那心經，才發現天地道法與為師的關聯吧。”
見白啟點頭，菩提祖師才繼續說道：“天地道法，吸收雷劫之力為己用，雷劫亦是天地意識的表現之一。”
“它所吸收的，並不是雷劫之力，而是天地之力。”
“隻要身處這方天地，世間萬物皆可被你吸收，不管是道法，生物，甚至神仙，精怪。”
白啟瞳孔微動，也明白了此法的恐怖之處。
按照祖師的形容，他就好似饕餮一般，什麽都能吃，什麽都能化作自己的力量。
“不過為師考慮此法過於殘暴無度，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造成禍端，於是便改為了吸收雷劫這一掠奪天地氣運的方式。”
“當然，你若將那雷劫本質看透，也不過是如同靈氣真氣之流，皆是支撐修行根本的元氣。”
“三元，指的三道元氣，第一道便是這雷劫，代表天的意誌，第二道則是人的元氣，如若你本就是人族，倒也不必特地去彌補，可你此世乃妖族，正缺了這股人道元氣。”
白啟思索著，聞言問道：“那第三道呢？”
“第三道……是需要你曆經死劫，魂魄遁入地府，吸收九幽之下的地道元氣。”
菩提祖師目光閃爍，“當然，日後你自會遇到此番經曆，如果有機會便見機行事吧。”
白啟自然知道師父所言何事，指的想必就是原著提到孫悟空壽辰已盡，被黑白無常勾魂後在地府大鬧，劃改生死簿的那次。
“三元，九劫，這其中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白啟好奇道，“弟子知道這和您想說的無關，但就是好奇。”
“無妨，告訴你這些，也能讓你更好理解為師的用意。”菩提祖師撫須說道，並沒有責怪他打岔。
白啟立刻正襟危坐好好聽講，這事兒說來，就相當於祖師在講道了吧。
“此法自是為了追逐大道，修行自是為了仙道長生，天意天道，普天之下，天道乃極致之道，吸收雷劫即是吸收天道之力。”
“天道覆蓋芸芸眾生，而這天道之下的人間界，現在的大地之上依然是人族唯尊，妖雖長命，不得其型，也無法觸摸大道，才有妖族追尋化形之法。”
“而地道，則是一切的輪迴之地，既是終結亦是開始。”
“自此，當世唯尊人道，輪迴之所地道，眾生追尋天道，生死相合，始終歸一。”
白啟明白了，理解話語中的含義很容易，無非對應了天地人三本心法的內容，渡雷劫並吸收雷劫之力即積累天道元氣，死一次去地府就有機會獲得地道元氣。
但反而是那最為簡單，祖師所言人族本就擁有的人道元氣，他卻缺失了。
“那弟子……該如何得到人道元氣呢？”
“自生死之際，將人性一麵，於烈火中涅盤，方能尋得人道元氣。”
菩提祖師的迴答讓白啟摸不著頭腦，他似乎什麽都知道，但好似受到什麽製衡，隻能用隱晦的方式提醒，隻能靠白啟自己去理解了。
“此事暫且放在心底，日後你自會明白為師的意思。”
“這幾日便專心與師兄弟們修煉，學會利用體內真氣抵禦雷劫吧，待你察覺快要渡劫之時再來找為師。”
“弟子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