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後,兩人又結伴來到講座,發現菩提祖師早已不在瑤台上,而那些聽講的弟子依然端坐在台下。


    一個個搖頭晃腦,似有感悟,時不時發出恍然大悟的喊聲。


    “哦!”


    “啊!”


    “嗯!”


    白啟和小白:“……”


    “師兄,你說他們這是……”小白不是很懂,這場麵就好像什麽邪教傳道似的。


    曾經傲來國有過一股邪教勢力,國民苦不堪言,結果也不知怎麽的惹上花果山的人,被白啟帶著猴兒們一鍋端了。


    “應該是在感悟,祖師方才授道,所講內容引發他們思考,你看,這些師兄們有的還在感悟,有的已經清醒,想來也和個人悟性有關。”


    白啟猜測道,看到一個弟子感悟結束,起身準備離開,連忙帶著小白上前攔住對方。


    “師兄你好,我是今天祖師才收的弟子,法名悟空。”白啟知道自己貿然攔住人家不禮貌,補上行了一禮。


    “我是悟白。”小白也跟著行禮道。


    “師弟師妹客氣了,都是祖師底下的弟子,無需多禮。”對方連忙擺手。


    “你二人是否有疑惑需要解答?”


    白啟和小白對視一眼,於是開口道:“我想知道祖師去了哪裏,今天上門拜訪多有冒犯,還未給他老人家行拜師禮。”


    “祖師的住所就在我們住處後方,沿著南麵那道青石板路走去,莫約兩三分鍾便到了。”對方帶著兩人走到石階邊緣,在高處指給他們看。


    “可是那石瓦搭設屋頂的?”小白眼尖,順著路看去很快發現了那間屋子。


    “是,不過這時候祖師一般都在講台後方裏屋休息,隻有晚上才會迴到住處。”


    “謝謝師兄了。”白啟道完謝,和小白朝著那裏屋走去。


    看到門口站著的隨風,二人又行禮道:“隨風師兄。”


    “你們來了,祖師在裏麵等你們呢。”似乎不意外他們找上門來,隨風伸手打開身後大門,示意二人進去。


    “多謝。”


    白啟和小白走入其中,一麵和她說道:“我們初來此地,禮數方麵不要嫌繁瑣,畢竟還不熟悉,遇到師兄們多打招唿肯定是沒錯的。”


    “這我自然知道。”小白點點頭。


    菩提祖師的屋子裏布局十分樸素,除了更大些倒也沒顯得與弟子們居住的屋子有什麽不同的,擺設基本上都是些木製的家具,並沒有小白想象中的那麽華麗。


    “以前去過一次傲來國國宮,明明國家也不是多大,建的可叫一個富麗堂皇,恨不得拿全國的金子來建造寢宮似的。”她小聲嘀咕著。


    “祖師潛心授道,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想來也是真正有本事的,才能做到如此。”白啟也點頭附和道。


    有前世記憶在,他自然對這位悟空的師父天然有好感度,方入人類世界,真叫個被人當猴子看的悟空,受盡嘲笑。


    而祖師見他相貌如此,卻也從未區別對待過,見他悟性高更是拿出了真本事教他。


    雖然描寫這位祖師的篇幅不多,但他真誠對待悟空,傾囊相授的做派也真當稱為師父二字。


    對待唐僧的時候,孫悟空也不過稱之為師傅,可他對待菩提祖師卻當真如父親一般。


    不過白啟畢竟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猴子,對於菩提祖師的感受自然也無法做到那般,但這都不妨礙他敬佩對方。


    就在他思考之際,一陣腳步聲傳來,不急不緩,倒像是刻意讓二人聽到似的。


    迴過頭,祖師正從內裏一間休息的小屋中緩緩走出,手裏拂塵微微掃動,兩人便覺得一陣放鬆,腳下一軟,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不知何時出現的椅子上。


    應該也是祖師用法力挪過來的,白啟急忙說道:“師父不可,您站著我們坐著,這怎麽像話……”


    “無妨,放鬆些。”祖師微笑開口,自己也搬來個凳子坐下。


    見此情景,白啟也隻好坐下,靜待祖師發落。


    “你二人說過,乃是從山石中崩裂所生。”祖師輕撫胡須,“可是花果山上一座山峰,四周光禿寸草不生,當中的一塊兒石頭?”


    “是,聽其他猴子們所言,那日山峰崩裂,原先那塊石頭所在的山頭炸為齏粉,想來弟子就是那裏麵誕生的。”白啟迴答道。


    “世人傳言,那石頭乃是上古女媧補天之時遺落的神石,自當是陰陽循環,生生不息。”


    祖師看看白啟,又看看小白。


    “本以為能誕生個無性之物,卻不曾想一陰一陽,各為一體,想來也是天意如此。”


    白啟一愣,下意識問道:“師父道其中要誕生生靈?”


    菩提祖師神秘一笑,並沒有繼續說什麽。


    “你乃占據至陽之位,命裏少陰,也該有一道陽劫,被純陽烈焰灼燒七七四十九日,此乃你命裏死劫,本無法解開。”


    他突然開口,說的卻是其他東西,隻是這內容瞬間讓白啟和小白的內心都緊張至極。


    “祖師,您這意思是,悟空師兄他會死於此劫難?!”小白比白啟本人都還要著急,連忙詢問菩提祖師此話的含義。


    祖師沒有迴複,又看向小白。


    “而你,占據至陰之位,命裏少陽,雖沒有死劫,但恰逢月圓之日或陰氣最旺盛的子時,總會陰氣纏身,不得周全。”


    小白聞言臉色一白,她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白啟和她說過這件事,自己體內的陰氣時常爆發,會讓她體若寒冰,而她本人在這時往往都會失去意識。


    白啟拍拍小白的背,安撫了她,隨後又冷靜的問道:“師父說‘本’無法解開,想來是有解決的方法,弟子還請師父不吝賜教。”


    “哈哈,你這猴頭倒是機靈,你願意稱我為師父,那為師自然要助你二人度過命裏劫難。”


    祖師笑道:“拜師禮本就簡單,分為三個步驟,拜祖師,拜師父,為師訓話並告訴你二人門規,賜予你二人姓名,我本就是你們祖師,訓話之時也就免了。”


    聽到他這麽說,二人齊齊反應過來,都從椅子上起身隨後下跪,對著他磕了三個響頭。


    “弟子孫悟空,拜見師父。”


    “弟子孫悟白,拜見師父。”


    見他們拜了師,祖師嗬嗬一笑,“其實你們入門之時,已經算是做過這些禮儀,隻是情況終究有變故,不然也無需多這一次拜師了。”


    “起身吧,為師還有許多問題,待了解你們情況後自會教你們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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