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這畫……」有什麽問題嗎?


    後半截話顯然不太適合現在說出來,臨到嘴邊,祝溪沿又險險地咽了迴去,韓靖雲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麽。


    「此畫是墓中隨葬品,其上附著濃鬱的陰氣,不過,畫上有禁製,隻要不過分靠近,便對人沒有害處。」韓靖雲特意將「不過分靠近」說得很重,神色也是顯而易的嚴肅,讓人不由自主地便正經了神色。


    「小雲哪,你的意思,可是這山水畫邪性?」老爺子一臉「你還有話沒有講明吧」的表情,正而八經地盯著韓靖雲瞧,無形中,把緊張的氣氛又拔高了一層。


    「邪性?小爺爺,我就說這畫摸起來像冰一樣冷吧,您還不信,看看,小韓哥說這畫邪性,指不定會對您的身體有害呢,您看最近這幾個月時間裏,您是不是比平時感冒的次數要多了?」


    齊文博結合自家小爺爺的事實,越說越覺得有那麽迴事兒,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緊緊地扶著齊老爺子的胳膊,想要把他拖得離那幅山水畫遠遠的,可惜,老爺子壓根不領情,反手就給了齊文博一個爆栗。


    「胡扯!我感冒,那是因為我著了風寒,怎麽就跟這畫有關了!你就沒聽你小韓哥說嘛,隻要不過分靠近,就什麽事都不會有,你這小子,可別在這兒危言聳聽,你小爺爺我,就這麽點念想了。」齊老爺子一生未婚未育,除了家人,就全心全意地撲在古書畫上,哪裏容得人說三道四。


    自家孫子也不行!


    「小韓哥?」齊文博腦袋被敲了一記,頗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巴,下意識地就轉頭看向韓靖雲,想尋求盟友的幫助。


    可惜,他註定了要失望。


    「嗯,隻要不過分靠近,便可相安無事。」韓靖雲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一張平安符,十指翻飛眨眼間的功夫,就把平安符疊成了一個三角形,中間還夾著一段紅線,轉手遞給了齊老爺子,「齊爺爺,這道平安符您隨身帶著,可保您平安。」


    齊老爺子自然也見過符篆,開過光的玉器他也有,隻是,韓靖雲給他的這張平安符,他一捏在手中,隱約間,似乎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下意識地就收攏了五指,把那張平安符握在了掌心,「多謝。」


    「不用客氣。」韓靖雲禮貌地迴應著。


    隨後,兩位老爺子又接著欣賞了其他藏品,隻是,被這麽一攪和,連齊老爺子也有些興致缺缺的,沒多久便離開了展品區,之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齊老爺子都沒再特意帶人去參觀他的藏品。


    兩位老爺子跟友人交談的時候,除了最初時打個招唿,也就沒他們這些小輩什麽事兒了,齊文博便拉著韓靖雲和祝溪沿退到了一旁的飲料區,打算聊點年輕人的話題。


    「小韓哥,小祝哥,你們喝什麽?酒還是飲料?」齊文博自己未成年,對酒也不感興趣,自然不會選擇酒,樂嗬地端起一杯橙汁就先灌下了半杯。


    「飲料就好,我們不喝酒。」韓靖雲是從來沒有喝過酒,祝溪沿則是沾酒就倒的體質,有過一次經驗,那酸爽的滋味,他是這輩子都不想嚐試第二次了。


    「是嘛,有品味,我也覺得飲料比酒好喝,我哥就不同了,特別愛喝酒,有事兒沒事兒就要來一杯,簡直就是個酒鬼。」說起自家哥哥齊文博言語間帶著埋汰,神態間卻滿是崇拜。


    他哪裏知道,打小就被當成下任齊家繼承人培養的齊文騫,除了真有喝酒的興趣以外,他的酒量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妥妥地千杯不醉,隻要酒裏不加料,基本什麽場合都喝不倒他,絕對是個酒場奇才,祝爸爸在家裏還提過幾次,言語間還帶著幾分羨慕,畢竟,祝爸爸自己也不是特別能喝酒的體質,訓練都訓練不來,祝媽媽的酒量都比他好上幾分。


    三人閑話家常地聊了一陣,齊文博就有些不安份了,韓靖雲一眼就看穿了這小子心裏在琢磨什麽,便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發問。


    果然,不到十分鍾,齊文博就憋不住了,問道:「小韓哥,您跟我說點大實話,那山水畫……真的隻要不過分靠近,就對人無害了?你送我小爺爺的平安符,可以擋多大的災啊?可以擋幾次啊?我覺得,以我小爺爺對書畫的癡情程度,讓他不靠近,簡直不要太難哦……」


    以齊文博對自家小爺爺的了解,這所謂的「不過分靠近」,根本就無可避免,他這會兒就是想從韓靖雲這裏得到句準話,好去他爸那裏尋求支援。


    現在這個家裏,也就他爸還能管得住倔性子的小爺爺了,人說老小老小,他家小爺爺,妥妥地就屬於越老越小,隻要不是順他意的,基本講啥都不聽,齊文博想想都愁。


    「如果齊爺爺做不到不過分靠近那幅畫,那麽,我覺得你們最好把那幅畫拿走,不要讓老爺子靠近會更穩妥一些。」今天他們過來,是為齊老爺子慶生的,總不好什麽話都直說,拂了老爺子的好心情。


    但是,對齊文博,韓靖雲覺得他就沒什麽不好說的了,畢竟,一個處理不好,齊老爺子會有危險。


    「成,我這就去跟我爸說這事兒,我可管不住我小爺爺。」齊文博聽完這話,扭頭就去找自家老爸商量去了,著急之情,溢於言表。


    「爺爺說的果然一點沒錯,齊家的子孫大多是孝順之人。」


    「嗯,這一家子,不錯。」韓靖雲得出這個結論,並非源自祝老爺子的說法,而是他自己看出來的運勢,一個善良純孝的好人,靈魂的顏色會是純淨的白色,有功德之人,靈魂的顏色會是耀眼的金色,而為惡之人,無論為惡大小,其靈魂當中,都會染上黑色,區別隻在於黑色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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