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武帝出了內室,見俞公公手上拿著三本賬目,接過,吩咐俞公公不必伺候,先退下去,俞公公告了退。


    嘉武帝重新進了內室,手上拿著三本賬目,她一看,快速走上前去,詢問道:“這是什麽?”


    “賬冊。”他答道,徑自走到案旁,坐下,拿起其中一本開始認真的翻閱起來。


    “怎麽了?去西北邊關,你是擔憂有人偷你國庫銀兩?”她見他拿著的這三本,皆乃賬冊,又見他一副認真模樣,打趣道。閑著無聊,亦是湊近了他身旁,跟他擠坐在一起,觀看起來。


    他一聽,挑了挑眉看著她,她眼神專注在賬冊上,搖頭寵溺一笑,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言語溫柔,學著她以前的口吻道:“你猜。”


    “我猜?”她一聽,抬起眼眸,雙手自然摟上他的雙肩,看著他俊逸的模樣,調皮道:“我猜是你這個鐵公雞,必是在查誰的賬。”


    “鐵公雞?”他帶著笑,微微皺起眉頭,佯裝認真,點點頭道:“菲兒言之有理。”


    “你知道鐵公雞是什麽意思嘛?你就說言之有理,你這拍我馬屁也拍的太明顯了吧。”倒是她不滿意了,從他腿上起了來,站直了身子,插著小腰,質問的口吻。


    “為夫不知,但菲兒你說的,自是有理。”他仰頭看著她那模樣,寵溺非常。


    “噗~哈哈。”她一聽,實在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嘉武帝見她笑靨如花,心間頗為顫動,一把拉過她,讓她重新坐在他腿上。


    “好了,別鬧了。”她感受到了他目光炙熱,收了玩鬧的心。


    “嗯?”嘉武帝一副不明她意的模樣,嘴唇湊近了她的脖頸處。


    “別鬧了,好癢。”她慫了,討饒道,嘉武帝唿吸已然變的急促,灼熱的氣息吞吐在她的脖頸處,癢癢麻麻的。


    嘉武帝充耳不聞,嘴唇落在她的脖頸處,慢慢的吻著。


    “跟你說正事。”她見阻止不了,隻得用手去推他,道。


    “你說。為夫在聽。”他言道,語氣壓抑嘶啞,她的力氣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他嘴唇仍沒離開她的脖頸。


    “煙姐姐這幾日,又找了我。”她心裏有些發酸,語氣亦是酸酸的。


    嘉武帝一聽,嘴唇自然的離開了她,眼神亦是恢複如初,看著她道:“她找你何事?”


    “還不是為你。她說,她想懷你的子嗣,讓我來同你說說!上次我答應了她,同你說了,哪知你氣急攻心,差點一命嗚唿,我嚇得魂都快沒了,便不敢再說了。”她坦言道,瞬間又有些吃醋起來,盯著他的俊臉,上了手,捏著他的俊臉質問道:“你說你不愛她,可你為何又偏偏不放她自由,你這樣耗著她,又不碰她,讓她守活寡一般,是不是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菲兒說的是。”他的臉被她小手捏著,想他堂堂的天子,居然被女子捏著臉頰,像被訓話的孩兒一般,他卻是不敢有半分脾氣,眼神寵溺,語氣亦溫柔。


    “少來!”她見他又開始拍起馬屁來,見他的俊臉,怒道:“你認真一點,你好歹跟她說清楚,是去是留由她自己決定。你這樣欺騙她,不讓她心死,我都懷疑你說的你不愛她,到底是真是假。”


    “菲兒。我不能。”嘉武帝搖了搖頭,眉目淡淡,道。


    “為什麽?”她看著他,疑惑問著:“是不是因為,你其實愛她,所以舍不得?”


    “不。”他搖了搖頭,淡淡的眉目轉為深情,盯著她繼續道:“菲兒。並不是你所想的,等時機成熟,你自然就會明白。”


    “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我們如今都這般了,你到底瞞著我什麽事,有什麽事是你不能對我說的?”她鬆開了捏著他臉頰的手,想收迴了手,卻被他的大掌,一把覆蓋在他臉頰上,她抽不迴來,索性放棄,看著他:“還是說,其實你仍然在騙我?”她眼裏有著難過情緒,詢問道,他的臉溫熱,她的手亦是暖暖的。


    “菲兒。你何出此言,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到現下還懷疑嗎?”嘉武帝一聽,見她眉目間的有著不信任,亦是有些生氣了,放開了自己的手,語氣有些冷了。


    她抽迴了手,見他生了氣,她心間火氣瞬間上了來,道:“你叫我怎麽相信你?你說你納陳矓昕,她爹乃右相;你說你納甘晴音,她爹乃左相;錢如雪,她爹工部尚書;已故的張挽月,她叔父是前兵部尚書!就連我先前的借住的柳寵兒身軀,她爹亦是戶部尚書,你納的幾位妾室,對方都有顯赫的家室,便於你鞏固權位。反觀煙兒,煙兒有什麽?她出自青樓,沒有權位,亦沒有顯赫的家室,除了你真心歡喜她,才會納她迴來,還會是什麽原因?”


    “菲兒。你冷靜一點。”嘉武帝見她生了氣,起身哄道,伸手想將她抱住。


    “我哪裏不冷靜,我很冷靜!我隻要你迴答我,你為何不願意放她自由?”她阻止著他朝她伸來的手,麵容難過,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轉,哽咽道:“楚雲飛,你迴答我。”


    “你!”嘉武帝一見,心中一疼,捏緊了拳頭,轉過了身,不再看她,咬了咬牙,冷沉道:“朕對你平日太驕縱了!”為了保她,他不能迴答,任憑他真身乃天帝,亦逃脫不了法則,隻有當時機成熟,那時他便能將一切都告知她。


    “朕?”她一聽,心間冷寒起來,他對她居然擺出了身份,好,很好,她冷冷一笑,道:“聖上說的是,是臣忘了自己的身份。臣算什麽,如今不男不女,亦不是聖上的什麽人,怎配喚聖上的名字。臣懇請聖上恕罪!”她說著,便要跪拜下去。她這些日子,在他的寵溺下,的確是忘了身份,在她的世界觀裏,感情是不受限於身份地位,是平等的。如今,嘉武帝主動自稱為朕,用身份來壓她,想來他是打算結束和她的這段戀情,好,結束就結束,不就是分手,有什麽大不了的!她的淚順著臉頰緩緩滴落。


    嘉武帝感受到她語氣的變化,快速轉過身來,眼疾手快,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摟抱著,憐惜急急道:“菲兒,別這樣。我錯了,我錯了好嗎?原諒我,原諒我。”


    “放開。”她說道,眉間皺了皺,他抱得好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了。


    “我不放,我永生永世絕不放手。”他搖著頭,像強驢一樣,將她摟抱得更緊了。


    “你不放手,是打算摟抱死我嗎?”她拍打著他的手臂,艱難吐詞道。


    嘉武帝一聽,趕忙放開了手,關切道:“菲兒,對不起,你還好嗎?”


    她大口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緩了過來。“還好,還沒死。”她朝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迴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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