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你隻聽我這麽一說,我拿不出任何證據,你不但不懷疑我是妖怪,還如此相信我,你知道你有多讓我感動嗎?”她仰著小腦袋,看著楚王,眼裏閃著水珠,聲音有些哽咽。“我好怕你不相信我,會當我是妖怪。”


    “妖怪會被本王關在地牢;為了找出害柳寵兒的兇手,會自盡;險些讓自己身死,卻無半點辦法。”楚雲飛調侃著她,目光灼熱,讓她小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想起自己當日行徑,的確有些可笑。


    “你的舉止,言語,沒有一點昔日模樣。你的所見、所識、所想,皆不同於旁人。本王雖不知曉你是誰,但肯定你不會是她。饒是一個人失了憶,一些言語方式卻是忘不掉的,不過。”楚雲飛盯著她,灼熱的目光轉變深濃,頓了頓,看著她疑惑的小臉繼續道,亦有些沙啞了聲音:“你對本王有著莫大的吸引。本王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這一點,你的確是妖怪。”說著,他低頭吻住了她,她手上的夜明珠被一股力摩擦,掉到了地上。她索性不再去管,雙手攀附著他,迴吻著。


    隻有楚王自己知道,他騙了她!


    煙雨閣


    “飛。停下來好嗎,不要再傷害她,她不是寵兒,她隻是個無辜的魂。”煙雨閣裏,煙兒臉上掛著淚珠,聲音溫柔,帶著絲祈求。


    “快了,煙兒乖。再等等,本王一定恢複昔日的你。”他溫柔撫摸著煙兒臉上的淚珠,出言哄著,眼裏有著心疼,他不願看到煙兒流眼淚,她是如此善良,如此美好,他不願渾濁了她,亦不願隱瞞她。他將煙兒抱在懷中,心裏卻不由得浮現出趙菲的影子來。


    他須得盡快出手,他現在變得好奇怪,他控製不住自己,一想到要將趙菲魂魄取出,他胸間就覺得窒息,他竟被她的鱗形所牽扯了喜怒,想來,他必是愛她極深。


    當日,他在仙宇廟眾真人的幫助下,恢複了他在天界之記憶,他本是天帝,龍辰。凡人的情愛他自是不屑,他在茫茫人海中,隻為一人而來,便是她,那位他深愛了千萬年的女子,能與之匹配的。他在煙花之地第一次見到煙兒時,便認出了是她,但卻丟失了些什麽,他因是凡人之身,亦未開天眼,看不真切,他便前去找了箴言。


    箴言同他說,丟失的乃主母之鱗。主母之鱗已由上佛之手,轉換成了人形,憑借門下所有真人之仙力,可將主母鱗之所形,召喚來。但召來的鱗形太過飄渺,薄弱,須得在肉身上承載,修煉。結合生辰八字,天時人和,柳正然之女柳寵兒,其身軀恰能承載主母鱗形。他便將計就計,眼睜睜看著柳寵兒被張挽月謀害,再由箴言等真人做法將鱗形收入柳寵兒身軀之中,隻是,主母鱗形,亦算主母其一,須得其心甘情願。他如若再想要取鱗形,非其自願離體不可。


    他收攏了抱著煙兒的手,聲音冷沉:“本王一定會恢複昔日的你。不惜任何代價!”他臉上沒了溫柔,卻有了狠厲,握緊了拳頭。他每次同趙菲雲雨,一來,彰顯他對她的寵愛,以此俘獲她的心;二來,他的確有些情不自禁;三來亦是渡她修煉,盼她能早日甘心離體。所謂的縱容,所謂的寵愛,不過是為了哄騙她的一種手段。她的確有些聰明,有些見識,隻可惜,他要的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內心提醒,似是在為自己催眠。


    “不,飛,我不是旁人。如若我恢複記憶,卻是要犧牲無辜之人,我寧可不要恢複記憶。我已經害了寵兒,我不能再害她。”她在楚王的肩上搖著頭,淚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流下。上次,她因此事與飛爭辯了一番,他拂袖而去,今日她仍提及此事,不願他如此下去。


    飛告訴她,她和他萬年間皆是一體,她隻當他說的不是真的,她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卻不相信他所言。直到,柳寵兒身死,飛告知她,能讓寵兒死而複生。她見了白發老者-箴言,飛說其乃仙宇廟真人,她見了飛天遁地,移形換影之術,後又果真看到柳寵兒如飛所說,被起死迴生,活生生站在她麵前,她方相信。


    當初,因為愛他,她隱瞞了所有事。張挽月進府後,飛曾告訴她,不可接觸張挽月,她卻是沒聽,飛仍由了她,但派遣了子琥暗中保護她。後寵兒進府,一日,飛說,寵兒中了毒,下毒之人乃張挽月,寵兒身死乃遲早之事,要她萬事小心。她不懂為何飛說寵兒身死時那樣淡漠,仿若世間,他隻關心她一人的安危。他的提醒,她內心卻是幸福,隻因她知曉,有他的深情守護。


    寵兒身死,雖不是她造成,但她卻知曉她中了毒,仍隱瞞了,良心上自是過意不去。她已經害了寵兒,現在飛又要取寵兒身軀裏的魂,她自是不想他再如此下去。


    “柳寵兒之死,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如若上天要懲罰,本王一力承擔!本王必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傷害。”他聲音堅定,摟著她,害怕她又會像千萬年前一樣,消散在他的眼前。“煙兒,答應本王。永遠不要舍棄本王,好嗎?”他沒了平日的冷靜,語氣裏有了害怕。他尊重她,他不會強迫她。當她恢複記憶之後,自是同他平等的。他做的這些事,他雖是為了她,亦不願瞞她,但她善良,美好,他卻是滿身算計,他心裏一陣慌亂,急切需要一個答案。


    “飛,煙兒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她出言承諾著,輕輕抱著他。


    “嗯。”他輕聲應著,他得到了她的許諾,抬起煙兒的下顎,深深的看著她。她像個瓷娃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他雖得到許諾,但內心卻是空虛、害怕、擔憂,他想不真切,亦看不真切,隻當自己是錯亂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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