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已是卯時五刻,楚王有些意猶未盡,摸了摸她臉頰,她踮起腳尖親吻了他,笑著催促道:“趕快上朝去,都已經遲到了。”她可是記得,這男人好像卯時三刻就開始朝會,現下已然遲了兩刻鍾了,她可不想被百姓唾罵,說她迷惑了楚王,禍國殃民。


    “本王上朝去了,且讓侍衛護送你迴去,好生休息。”他看著她,叮囑道,似要將她埋進溫柔漩渦中,幽幽歎了歎氣,摟著她,自小樹旁朝遠處侍衛走去。


    “嗯,知道了。你趕快去吧。”她點點頭,覺得他有些囉嗦,稍稍推了推楚王,模樣有些俏皮,楚王淡淡一笑,輕輕啄了她臉一下,便提氣飛奔而去。她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間湧上幸福感,快樂,愉悅。原來,他一直都相信她,原來,他從未碰過挽月,卻對她如此上心,她嘴角噙著笑,由侍衛護送她往山下走去。


    朝堂之上,已頗有微詞,今日已是卯時五刻,卻仍不見楚王身影,紛紛私下討論楚王是否出了什麽事,卻見小小的紹謙帝,穿著金黃色的龍袍,端端坐在了龍椅上,一言不發的盯著堂下文武百官。他五官俊逸可愛,與楚王有幾分相似。


    “皇上。”卻是身著一紫色朝服的男子,約莫四十多歲,往朝堂正中一站,朝龍椅上的紹謙帝作揖道。


    紹謙帝卻是默不作聲,盯著出來的朝官,正是左相甘裕福。


    見紹謙帝不做聲,左相也不等候,作完揖,徑自直起了身正色道:“老臣以為,朝中大事不可耽擱,不必再等攝政王。”他朝紹謙帝說完,又將身子轉向朝中在列百官道:“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百官中的一些,雖對楚王未到來有些不滿,但左相言論又不無道理,心下皆有些認同,但礙於楚王平日的威嚴,亦有些不敢站隊;一些見是左相,又想著左相之女乃楚王的二夫人,想著楚王多少也會給左相些薄麵,遂出聲附和道:“左相所言極是,臣附議。”朝堂之中,亦有人站隊,卻見右相慢悠悠的出了列,他與左相同為百官之首,自是權勢相當,左相提議有人附議,亦有些挑戰了他的權威。


    “皇上。”他同左相一樣,身著紫色朝服,年紀卻看起來稍比左相大一些,他並排與左相站立,朝紹謙帝作了揖,道:“老臣以為,攝政王必是被何事耽擱了。先帝有旨,凡事皆須經攝政王同意,不若今日暫且下朝,待明日攝政王在時,再作討論。皇上以為如何?”他沒起身,作著揖恭敬的對著紹謙帝道。


    紹謙帝看著朝下之人,正是右相陳官卿。


    “臣覺右相言之有理,臣附議。”一些朝官見右相如此說,皆是看著紹謙帝紛紛附和道。


    “本王來遲,有勞諸位久候!”一陣風襲來,一身影立在紹謙帝旁,正是楚王。楚王一襲紫色朝服,腰間掛著紫金玉佩,俊逸非凡,看著朝下冷冷道。


    朝堂之中,已然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左相馬首是瞻,一派以右相唯命是從,他眯起了眼。


    “參見攝政王。”百官看清來人,紛紛跪拜了下去。


    倒是沒理會跪拜的百官,楚王朝身旁的紹謙帝看去,紹謙帝朝他吐了吐舌頭,又用眼神示意他看堂下,模樣俏皮。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百官,冷沉了聲音道:“都起來吧。”


    “謝攝政王。”百官起身,紛紛站迴了先前的位置。


    “本王剛接見了鄭榮海—鄭將軍,得知,西北邊關糧草不濟,稍稍來遲,諸位好像頗有微言?”俊逸的眉眼,冷冷的看著朝堂之下。


    “臣等不敢!”百官一聽,又嚇得紛紛跪了下去。


    “左相?”冷冷的聲音自堂上傳來。


    “臣在。”倒是左相一聽,楚王點了他的名,心中一顫,遂出列,走到朝堂之中,低下頭。


    “請攝政王息怒,老臣亦隻是為了百姓著想。”他作著揖,跪拜了下去,不敢起身,想是楚王必是聽見他此前一番言論了。


    “西北糧草一事,你有何看法?”楚雲飛淡漠的盯著甘裕福,並未提及他先前言論。


    “臣以為,此事應是戶部之責。戶部掌管國庫稅收,軍事糧草等。邊關糧草不濟,實乃戶部玩忽職守。”他跪著,抬首道。


    “皇上,王爺。”卻是一聲音有些急促,正是戶部尚書,柳正然出列拱手跪拜道:“臣月前早已命人前往邊關護送糧草,哪知到了通州地區,連日皆是暴雨,堵塞了去路,延緩了護送行程,並非臣等不作為。望皇上,王爺明察。”他垂著首,叩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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