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石佬下的車來，輕輕敲了敲馬車上的邊框，在簾外喊道：“小姐，王府到了。”
“嗯。”車內，趙菲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淡淡的應了一聲，轉過頭去，打算喚醒小綠。見綠丫頭睡得深沉，她失笑。她輕輕推了推，打趣道：“小懶蟲，到站了。”小綠睜開了眼，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聽到了她聽不懂的話語。還沒等她徹底緩過神來，趙菲已拱起身子朝馬車外走。
她也不打算等小綠下車扶她，就徑自撩開了馬車上的簾蓬，一跳，便下了來。還在馬車上的綠丫頭對此情景已然釋懷，見識過趙菲爬梯子，爬牆一係列的動作後，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倒是一旁的石佬，被她這一舉動驚呆了眼，用眼神嗔怪了綠丫頭一眼，綠丫頭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楚王府
她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碩大的‘楚王府’三個字。在月色的交相輝映下，更顯得金燦燦，明晃晃，好不刺眼，像極了現代版的路燈。她歎了口氣，心道，這古人莫非都是喜歡用金子來顯示自己的權貴麽，一座府邸牌匾都如此奢華。
“七夫人！”楚王府門口的兩邊，都分別站立著侍衛，異口同聲的朝她招唿，她點了點頭，提起裙擺，上了階梯。
就看一管家模樣裝扮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朝她走來，道：“王爺知曉七夫人今日迴府，在書房，請七夫人隨奴才過去。”她走過管家，小綠要跟上她，卻被管家伸手擋了下來。“王爺吩咐，隻讓夫人一人前去。”小綠急得快哭了，看著她。
“王爺知道我迴來了？”她看著小綠著急的模樣，搖了搖頭，雙手置於胸前，比劃了個x。
小綠看到她的手勢，點了點頭，她示意小綠先帶石佬下去休息。石佬趕了半日馬車，想來也是累了。
“今日晡時尚書大人飛鴿傳書來，說是夫人今日會迴府。王爺特命奴才在此等候夫人。”她聽管家這麽說，才知原來是柳寵兒的爹一早就傳了信來。
她經過了前廳，後又是庭院，又穿過了小廊，又走過閣樓，經過假山，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一會兒，才被帶到目的地—管家口中的書房。這時代沒有霓虹燈，王府的每個場景都放著幾顆夜明珠，夜明珠泛著幽幽的淡綠色光芒，光照襯托著景致，不覺奢華，卻顯得極其高貴，典雅。
天啊，王府真大，一個人轉悠真容易迷路。她如是想著。還真別說，王府外麵牌匾雖透露著俗氣，但王府內的景致著實優雅，寧靜。她因先前牌匾的事，對王府的印象大打折扣，現在眼前的景象倒是讓她給楚王府加分不少。
“王爺，七夫人來了。”領路的管家在書房外恭敬的喊道。隻聽得裏麵傳來幽幽，有些低沉的聲音道：“讓她進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他恭敬的作了揖，退了下去。從頭到尾，管事眼都不曾抬一下。
趙菲皺皺眉，看著管家一係列操作，心道，這王府的規矩就是嚴格，下人都如此恭敬。
“進來。”裏麵幽幽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好像是在叫她，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她今天就要好好看看，這傳說中第一美男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值得天之王朝眾多大家閨秀都甘願屈居於小妾之位。
“吱~”的一聲，她推門而入，看到了坐於書房內身著紫衣的男子。聽得開門聲響，楚王將視線從卷軸上移開，隨意的合上，放置一邊，然後抬起了眼朝她看來。
眼前的楚王，帥氣無匹，清俊的眉眼，眼梢微長，略帶邪魅；高挺的鼻梁，完美的鼻型，似顏漫人物；唇顯薄，唇色淡紫，性感而嫵媚。輪廓分明，俊逸非凡的臉孔，身著紫衣長袍，顯露出來的上半身，身形完美，更襯得他是說不出的妖嬈。真真是公子世無雙，她在心裏暗暗賦了首詩：
無端驚鴻迷了眼，
恰似仙凡走一圈。
盈盈秋目身嫋嫋，
不戀紅塵不展顏。
這副模樣也難怪了柳寵兒，隻見一次便要嫁他，還甘願為妾，頂著這張魅惑的容顏，想來沒有他楚王得不到的人吧。
“過來。”看到她癡迷的樣子，楚王淡然，每個女人見到他，似乎都一樣。
她像著了魔一般，乖乖的點點頭，朝楚王走去。她走至楚雲飛跟前，楚雲飛拉著她，坐於自己的腿上，輕輕抬起她的下頜，端詳著她，薄唇就要貼上她的唇。她如身處雲端一般，還沒清醒過來，隻恍惚眼前一張薄唇慢慢的傾近她。
直到溫熱的感覺襲來，她才猛地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見楚雲飛正在吻她，她嚇得趕緊用手抵上他的胸膛，想推開他，腰卻被他鉗製住了，她掙脫不得。
察覺到她的抵觸，他吻得更深。迫於無奈，她隻得張口咬了他，他吃痛，嘴唇離開了她，眼裏有著怪異的神情，有些發怒，一閃而過，她卻捕捉到了。
天啊，這是她的初吻啊，卻被古人奪走了。她承認他很帥，她也被他迷住了，但是，他跟她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個朝代，是一個時空，她肯定接受不了他古代人的觀念，他肯定也理解不了她現代人的觀點。她不是柳寵兒，自然也不是他的女人。他是王爺，也將不會是她一個人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就算再魅惑，她也不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她不是兔子，她被侵犯了，當然可以咬他。看著他的嘴唇被她咬破，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滴落在他的紫色領口處，瞬間被隱沒，她沒有絲毫的愧疚。
“這是何意？”他看著她絲毫不愧疚的神情，拇指摸上了自己被咬破的地方，輕輕一滑，伸出舌尖一舔。
天啊！這哪裏是凡人，根本就是個妖孽！她臉紅的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那雙魅惑的眼以及他的唇。他卻不打算放過她，將她的小臉掰過來對著他。
“嗷。”她哀嚎一聲，索性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心裏默念：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七夫人今日這麽怕見到本王，莫非本王會把你吃了不成？”
“嗯！”她毫不客氣的捂著眼，點點頭。
“這幾日家中修養，可痊愈了？”低沉的聲音再次自她耳邊傳來。
“不勞你掛念，還行。”這是糖衣炮彈麽，這會兒想著關心她了？她努力的學這裏的人說話，可她骨子裏就是個現代人，哪裏懂什麽彎彎繞繞的話。
“七夫人的語氣，似乎是在埋怨本王？”他的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沒有。”她哪裏會埋怨他，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埋怨他做什麽，要不是為了查明是誰害了柳寵兒，她必須迴來。如若迴不去現代，她隻能在柳府和楚王府之間做選擇，她倒是願意一直在柳府。
“本王這幾日忙於朝政，對你的確有所疏忽。”他出言解釋道。“本王讓人先送你迴房，待本王處理完事務，再過來陪你。”
陪她？怎麽陪？剛一見麵就吻上了，再獨處一個屋子裏，那還了得！思及此，她趕忙放下捂著眼睛的手，想從他的腿上起來，無奈他鉗製了她，她根本無法起身，隻能慌忙搖著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你的正事要緊。”
“你要實在沒地方休息，可以到其他幾位夫人的內室去。”驀地，她還補充了一句。這個楚雲飛，會不會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算了，她還是說明白點吧。
他沒有言語，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因慌張而泛紅的小臉，眼神有了怒火。
也就是一瞬間怒火消散殆盡，他笑了：“日前 有傳言，說本王的七夫人被妖怪附身，本王隻道荒繆，現下看來，本王須得找個道士來看看，本王的夫人是否安好。”
聽他說要找道士，她倒是無所謂，她又不是什麽妖怪，怕什麽道士，她還真希望那道士真有點本事，能將她送迴去。她在內心小小聲的嘀咕。
“不過，本王聽說道士除妖手法獨特。妖狡猾多變，用肉眼難分其形，須得用捆妖繩索，將其掛於城門，曝曬三日，隨後鞭其身軀三百下，是人是妖立見分曉。”低沉的聲音響起，盯著她，似笑非笑。
她仔細的聽著，被楚王盯得毛骨悚然，她咽了咽口水，這樣的手法，莫說妖了，就是人都被折磨死了。天殺的，早知道這位王爺如此狡詐，她死都不迴來。
現下她慫了，她本來就坐在他的腿上，現在也管不了這許多。遂用自己的雙手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將頭倚靠在他的胸膛，顯得格外乖巧聽話。
她輕聲細語道：“妾身醒來後，已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隻知道妾身是王爺的七夫人，妾身日盼夜盼，可惜終不見王爺的身影，妾身氣不過，耍上了性子。妾身有什麽言語上的衝撞，還請王爺不要見怪。”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她抽迴一隻摟住他脖子的手，用指尖，輕輕地在他胸前畫著小圈圈，言語撒嬌道：“妾身知錯了，好不好？”她說完，抬起晶亮的眸子看向他，眼神無辜。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她是懂的，人在楚王府的屋簷下，她隻能先低頭了。
見她如此模樣，楚王悶哼一聲，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這下她不再反抗了。畢竟，她小命要緊。一番糾纏後，楚王放開了她，她一雙唇是又紅又腫：“好生歇息，本王今晚就不再過去了。”
“楚雲飛。”她從他的腿上下來，走到書房門口時，她打開了房門，忽然轉頭過來叫道。
“......”這一瞬間，月色籠罩了她，顯得無比聖潔，他失了神。他似乎又看到了她。那個，他千百年前就愛著的女子。對於她喚他的全名，他還是有些訝異，雖然他渴望她有天，能再喚他的名字，卻不曾想這一天這麽快就到來。
“我以後可以這樣喚你嗎？”經過剛才的激吻，似乎侍寢將會是命中注定，她躲不過，但這副身體裏住的不是寵兒，是她自己。她的心底忽然有種，想在這裏留下點什麽的想法。留下屬於自己的念想。
“好吧，我冒昧了，妾身告退。”見他一言不發，想來許是接受不了自己叫他名字吧。畢竟他是王爺，從小就生在權貴家族，身邊下人奴仆成群，每一個應該都是對他敬重有加。身份、地位、稱唿都彰顯了權貴，他又怎麽可能能接受別人叫他的名字呢，她暗咒自己又開始神經質了。
“嗯，私下。”在她轉身走出書房的那一刻，楚王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子和，送七夫人迴去。”
“是！”暗處的子和出了來，徑自走到趙菲身邊，言道：“七夫人，請隨屬下來。”
她看了看楚雲飛，又看了看子和，她猜想這位子和應該是楚王的暗衛之類的吧，貼身保護楚王安危的。
楚雲飛絲毫不防備她，想來他對自己的女人是極其信任的，她心底有點小失落，因為她不是她。
等等，這子和是楚王的貼身侍衛，這也就是說，她剛剛做的一切，他們剛剛做的一切，都被這位子和看到了？一瞬間，羞愧感朝她襲來，吼，她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丟臉死了。
“七夫人，七夫人，夫人您等等屬下！”看著她一溜煙的跑掉了，子和跟在後麵大喊，子和內心鬱悶，這位夫人就從來不是讓人省心的主：“走錯了！那邊是煙雨閣！”
書房內，楚王眸子黯淡了下去。他拿起紙筆，提筆寫上一個大字：毐！
許是先皇一語中的，賜表字毐。說他品行不端也好，千百年來，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
他拿起了寫有字的紙張，撕碎，又狠狠的擦拭著自己的唇瓣，他的眼神冰冷似海。
他知道柳寵兒體內的是趙菲，對於趙菲，他剛剛是有些失控。趙菲體內終究有她的一半，才會讓他失了態。柳寵兒也好，趙菲也罷，終究都不是她。
“嗯。”車內，趙菲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淡淡的應了一聲，轉過頭去，打算喚醒小綠。見綠丫頭睡得深沉，她失笑。她輕輕推了推，打趣道：“小懶蟲，到站了。”小綠睜開了眼，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聽到了她聽不懂的話語。還沒等她徹底緩過神來，趙菲已拱起身子朝馬車外走。
她也不打算等小綠下車扶她，就徑自撩開了馬車上的簾蓬，一跳，便下了來。還在馬車上的綠丫頭對此情景已然釋懷，見識過趙菲爬梯子，爬牆一係列的動作後，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倒是一旁的石佬，被她這一舉動驚呆了眼，用眼神嗔怪了綠丫頭一眼，綠丫頭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楚王府
她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碩大的‘楚王府’三個字。在月色的交相輝映下，更顯得金燦燦，明晃晃，好不刺眼，像極了現代版的路燈。她歎了口氣，心道，這古人莫非都是喜歡用金子來顯示自己的權貴麽，一座府邸牌匾都如此奢華。
“七夫人！”楚王府門口的兩邊，都分別站立著侍衛，異口同聲的朝她招唿，她點了點頭，提起裙擺，上了階梯。
就看一管家模樣裝扮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朝她走來，道：“王爺知曉七夫人今日迴府，在書房，請七夫人隨奴才過去。”她走過管家，小綠要跟上她，卻被管家伸手擋了下來。“王爺吩咐，隻讓夫人一人前去。”小綠急得快哭了，看著她。
“王爺知道我迴來了？”她看著小綠著急的模樣，搖了搖頭，雙手置於胸前，比劃了個x。
小綠看到她的手勢，點了點頭，她示意小綠先帶石佬下去休息。石佬趕了半日馬車，想來也是累了。
“今日晡時尚書大人飛鴿傳書來，說是夫人今日會迴府。王爺特命奴才在此等候夫人。”她聽管家這麽說，才知原來是柳寵兒的爹一早就傳了信來。
她經過了前廳，後又是庭院，又穿過了小廊，又走過閣樓，經過假山，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一會兒，才被帶到目的地—管家口中的書房。這時代沒有霓虹燈，王府的每個場景都放著幾顆夜明珠，夜明珠泛著幽幽的淡綠色光芒，光照襯托著景致，不覺奢華，卻顯得極其高貴，典雅。
天啊，王府真大，一個人轉悠真容易迷路。她如是想著。還真別說，王府外麵牌匾雖透露著俗氣，但王府內的景致著實優雅，寧靜。她因先前牌匾的事，對王府的印象大打折扣，現在眼前的景象倒是讓她給楚王府加分不少。
“王爺，七夫人來了。”領路的管家在書房外恭敬的喊道。隻聽得裏麵傳來幽幽，有些低沉的聲音道：“讓她進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他恭敬的作了揖，退了下去。從頭到尾，管事眼都不曾抬一下。
趙菲皺皺眉，看著管家一係列操作，心道，這王府的規矩就是嚴格，下人都如此恭敬。
“進來。”裏麵幽幽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好像是在叫她，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她今天就要好好看看，這傳說中第一美男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值得天之王朝眾多大家閨秀都甘願屈居於小妾之位。
“吱~”的一聲，她推門而入，看到了坐於書房內身著紫衣的男子。聽得開門聲響，楚王將視線從卷軸上移開，隨意的合上，放置一邊，然後抬起了眼朝她看來。
眼前的楚王，帥氣無匹，清俊的眉眼，眼梢微長，略帶邪魅；高挺的鼻梁，完美的鼻型，似顏漫人物；唇顯薄，唇色淡紫，性感而嫵媚。輪廓分明，俊逸非凡的臉孔，身著紫衣長袍，顯露出來的上半身，身形完美，更襯得他是說不出的妖嬈。真真是公子世無雙，她在心裏暗暗賦了首詩：
無端驚鴻迷了眼，
恰似仙凡走一圈。
盈盈秋目身嫋嫋，
不戀紅塵不展顏。
這副模樣也難怪了柳寵兒，隻見一次便要嫁他，還甘願為妾，頂著這張魅惑的容顏，想來沒有他楚王得不到的人吧。
“過來。”看到她癡迷的樣子，楚王淡然，每個女人見到他，似乎都一樣。
她像著了魔一般，乖乖的點點頭，朝楚王走去。她走至楚雲飛跟前，楚雲飛拉著她，坐於自己的腿上，輕輕抬起她的下頜，端詳著她，薄唇就要貼上她的唇。她如身處雲端一般，還沒清醒過來，隻恍惚眼前一張薄唇慢慢的傾近她。
直到溫熱的感覺襲來，她才猛地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見楚雲飛正在吻她，她嚇得趕緊用手抵上他的胸膛，想推開他，腰卻被他鉗製住了，她掙脫不得。
察覺到她的抵觸，他吻得更深。迫於無奈，她隻得張口咬了他，他吃痛，嘴唇離開了她，眼裏有著怪異的神情，有些發怒，一閃而過，她卻捕捉到了。
天啊，這是她的初吻啊，卻被古人奪走了。她承認他很帥，她也被他迷住了，但是，他跟她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個朝代，是一個時空，她肯定接受不了他古代人的觀念，他肯定也理解不了她現代人的觀點。她不是柳寵兒，自然也不是他的女人。他是王爺，也將不會是她一個人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就算再魅惑，她也不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她不是兔子，她被侵犯了，當然可以咬他。看著他的嘴唇被她咬破，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滴落在他的紫色領口處，瞬間被隱沒，她沒有絲毫的愧疚。
“這是何意？”他看著她絲毫不愧疚的神情，拇指摸上了自己被咬破的地方，輕輕一滑，伸出舌尖一舔。
天啊！這哪裏是凡人，根本就是個妖孽！她臉紅的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那雙魅惑的眼以及他的唇。他卻不打算放過她，將她的小臉掰過來對著他。
“嗷。”她哀嚎一聲，索性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心裏默念：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七夫人今日這麽怕見到本王，莫非本王會把你吃了不成？”
“嗯！”她毫不客氣的捂著眼，點點頭。
“這幾日家中修養，可痊愈了？”低沉的聲音再次自她耳邊傳來。
“不勞你掛念，還行。”這是糖衣炮彈麽，這會兒想著關心她了？她努力的學這裏的人說話，可她骨子裏就是個現代人，哪裏懂什麽彎彎繞繞的話。
“七夫人的語氣，似乎是在埋怨本王？”他的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沒有。”她哪裏會埋怨他，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埋怨他做什麽，要不是為了查明是誰害了柳寵兒，她必須迴來。如若迴不去現代，她隻能在柳府和楚王府之間做選擇，她倒是願意一直在柳府。
“本王這幾日忙於朝政，對你的確有所疏忽。”他出言解釋道。“本王讓人先送你迴房，待本王處理完事務，再過來陪你。”
陪她？怎麽陪？剛一見麵就吻上了，再獨處一個屋子裏，那還了得！思及此，她趕忙放下捂著眼睛的手，想從他的腿上起來，無奈他鉗製了她，她根本無法起身，隻能慌忙搖著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你的正事要緊。”
“你要實在沒地方休息，可以到其他幾位夫人的內室去。”驀地，她還補充了一句。這個楚雲飛，會不會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算了，她還是說明白點吧。
他沒有言語，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因慌張而泛紅的小臉，眼神有了怒火。
也就是一瞬間怒火消散殆盡，他笑了：“日前 有傳言，說本王的七夫人被妖怪附身，本王隻道荒繆，現下看來，本王須得找個道士來看看，本王的夫人是否安好。”
聽他說要找道士，她倒是無所謂，她又不是什麽妖怪，怕什麽道士，她還真希望那道士真有點本事，能將她送迴去。她在內心小小聲的嘀咕。
“不過，本王聽說道士除妖手法獨特。妖狡猾多變，用肉眼難分其形，須得用捆妖繩索，將其掛於城門，曝曬三日，隨後鞭其身軀三百下，是人是妖立見分曉。”低沉的聲音響起，盯著她，似笑非笑。
她仔細的聽著，被楚王盯得毛骨悚然，她咽了咽口水，這樣的手法，莫說妖了，就是人都被折磨死了。天殺的，早知道這位王爺如此狡詐，她死都不迴來。
現下她慫了，她本來就坐在他的腿上，現在也管不了這許多。遂用自己的雙手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將頭倚靠在他的胸膛，顯得格外乖巧聽話。
她輕聲細語道：“妾身醒來後，已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隻知道妾身是王爺的七夫人，妾身日盼夜盼，可惜終不見王爺的身影，妾身氣不過，耍上了性子。妾身有什麽言語上的衝撞，還請王爺不要見怪。”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她抽迴一隻摟住他脖子的手，用指尖，輕輕地在他胸前畫著小圈圈，言語撒嬌道：“妾身知錯了，好不好？”她說完，抬起晶亮的眸子看向他，眼神無辜。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她是懂的，人在楚王府的屋簷下，她隻能先低頭了。
見她如此模樣，楚王悶哼一聲，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這下她不再反抗了。畢竟，她小命要緊。一番糾纏後，楚王放開了她，她一雙唇是又紅又腫：“好生歇息，本王今晚就不再過去了。”
“楚雲飛。”她從他的腿上下來，走到書房門口時，她打開了房門，忽然轉頭過來叫道。
“......”這一瞬間，月色籠罩了她，顯得無比聖潔，他失了神。他似乎又看到了她。那個，他千百年前就愛著的女子。對於她喚他的全名，他還是有些訝異，雖然他渴望她有天，能再喚他的名字，卻不曾想這一天這麽快就到來。
“我以後可以這樣喚你嗎？”經過剛才的激吻，似乎侍寢將會是命中注定，她躲不過，但這副身體裏住的不是寵兒，是她自己。她的心底忽然有種，想在這裏留下點什麽的想法。留下屬於自己的念想。
“好吧，我冒昧了，妾身告退。”見他一言不發，想來許是接受不了自己叫他名字吧。畢竟他是王爺，從小就生在權貴家族，身邊下人奴仆成群，每一個應該都是對他敬重有加。身份、地位、稱唿都彰顯了權貴，他又怎麽可能能接受別人叫他的名字呢，她暗咒自己又開始神經質了。
“嗯，私下。”在她轉身走出書房的那一刻，楚王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子和，送七夫人迴去。”
“是！”暗處的子和出了來，徑自走到趙菲身邊，言道：“七夫人，請隨屬下來。”
她看了看楚雲飛，又看了看子和，她猜想這位子和應該是楚王的暗衛之類的吧，貼身保護楚王安危的。
楚雲飛絲毫不防備她，想來他對自己的女人是極其信任的，她心底有點小失落，因為她不是她。
等等，這子和是楚王的貼身侍衛，這也就是說，她剛剛做的一切，他們剛剛做的一切，都被這位子和看到了？一瞬間，羞愧感朝她襲來，吼，她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丟臉死了。
“七夫人，七夫人，夫人您等等屬下！”看著她一溜煙的跑掉了，子和跟在後麵大喊，子和內心鬱悶，這位夫人就從來不是讓人省心的主：“走錯了！那邊是煙雨閣！”
書房內，楚王眸子黯淡了下去。他拿起紙筆，提筆寫上一個大字：毐！
許是先皇一語中的，賜表字毐。說他品行不端也好，千百年來，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
他拿起了寫有字的紙張，撕碎，又狠狠的擦拭著自己的唇瓣，他的眼神冰冷似海。
他知道柳寵兒體內的是趙菲，對於趙菲，他剛剛是有些失控。趙菲體內終究有她的一半，才會讓他失了態。柳寵兒也好，趙菲也罷，終究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