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見在廚房隻翻出來兩個饅頭,勉強的墊了一下肚子之後就迴自己屋內了。


    這房間裏擺設簡簡單單,並沒有什麽裝飾,一張床,一張桌椅和一個梳妝台,她發現梳妝台上竟然沒有鏡子。


    略微思索就知道是以前的孟雪見因為毀容不敢照鏡子,所以才將鏡子藏起來了!


    她便開始在抽屜裏翻找,好一會,才終於在抽屜的最裏麵找到了一個鏡子。


    她順手將鏡子拿出來照了一下自己的臉。


    “鬼啊~”


    她嚇得將鏡子直接給扔在了地上,鏡子裏的醜臉差點將她嚇得魂飛魄散。


    她知道自己的臉布滿膿瘡,卻不知道自己的臉被血染紅,看著非常的猙獰與恐怖,尤其是在大晚上照鏡子,簡直太驚悚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竟然被自己嚇到了,真是無語,仔細一想,剛才就是用這樣的臉加上自己兩世為人的氣勢,才嚇到孟晚櫻了吧!


    想到這裏,她撇了撇嘴角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對於那種氣焰囂張的人,就要采取雷霆手段。


    隨後她給自己打來了一盆熱水,洗了把臉,這才拿起鏡子仔細端詳著她這張臉。


    她看額頭的發際線處因破裂的傷口而已經紅腫,用手摸一下,她的嘴角就抽抽。


    她不敢用手亂動,生怕傷口感染。


    再仔細看這滿臉的膿瘡,忍不住連連搖頭,還真是醜的沒有一寸好皮膚。


    當下又給自己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毒已入骨髓,壽命堪堪隻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身體還真是悲催的命格呀!


    孟雪見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她曾經喜歡看戲,有一次看了一場愛情戲,那場戲排演的很好,觀眾們都被看哭了,她看他們都哭的稀裏嘩啦,而她卻哭不出來,於是她使勁讓自己哭,也沒能哭出來。


    她懊惱自己沒有辦法體會人世間真正的情感,就連愛一個人的感覺都不知道。


    沒辦法,她就好奇的問旁邊已經哭的稀裏嘩啦的婦人,問她怎麽樣才能哭出來,那婦人起初先是一愣,心想她肯定沒有喜歡過人,才體會不到戲裏麵的感情,隨後便對她說隻要她遇見了愛情,自然就能哭出來了。


    她不懂什麽是愛情,但因為想弄懂它,後來才得知原因是因為自己沒有情根,所以她翻閱各大醫書,終於在一本天醫神卷上冊上找到了給自己種情根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就是吸收煉化人的心頭血。


    隨後的日子裏,經過她不懈的努力,終於積攢煉化吸收了五十滴不同人的心頭血,可是最終的結果竟然隻是種出了那麽一點點情根而已,往後就沒有再長進了。


    這次她重生,以為肯定有了一棵完整的情根,但一檢查,非但和前世一模一樣隻有一點點情根,而且還是個將死之人。


    這讓她無比的悲催,看來目前不但要想辦法治好自己的傷,而且往後還要繼續積攢心頭血了。


    這天晚上,孟雪見由於身體和元神雙重的疲倦,便早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孟雪見因為疲憊的元神還在酣睡的時候,恍惚間,就被院子裏的哭聲和對話聲吵醒。


    “滄海叔,我昨晚不過就說了她幾句,你看她把我的臉打成什麽樣子了?今天我就是要讓她給我賠禮道歉。”


    醉眼迷離的孟滄海一大早路過,看見孟晚櫻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映入他的眼簾,一瞬間就心疼的不行,詢問之下是誰欺負了他的寶貝大侄女,才得知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死丫頭打的!


    “這個死丫頭,膽大包天,竟然敢動手打自己的姐姐,還將你的臉打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


    孟晚櫻聽見孟滄海站在自己這邊,頓時心裏更是樂開了花,但是表麵上依然一副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腔著說道:


    “滄海叔,你叫孟雪見出來,讓她給我賠禮道歉,我這臉疼了一晚上,挨著枕頭都疼,她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我又沒有做錯什麽,她自己那麽晚的迴來,跟外麵的男人廝混,我就說了她幾句,你說她有必要將我打成這樣嗎?”


    “你說什麽?什麽男人廝混?”


    孟滄海本來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聽見孟晚櫻說孟雪見跟男人似婚,頓時心裏就火了,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孟晚櫻看見孟滄海已經怒了,心想孟雪見這下子死定了,於是添油加醋般的繼續說道:


    “今天,我在大街上買東西,突然看見雪見妹妹拉著一個男人的手從小巷子離開了,我走過去的時候,就沒見人了,到了昨天晚上雪見妹妹才偷偷的翻牆迴來了。”


    孟滄海此時已經怒不可遏,“竟然還敢翻牆迴來。”


    孟晚櫻頂著腫脹的臉繼續說道:


    “迴來的時候,她衣衫不整,發絲淩亂,我就說她為什麽這麽不檢點,不自愛,竟與男人廝混,她就嫌我多嘴,動手打了我!”


    說到這裏之後,孟晚櫻已經淚如雨下,看似傷心的不得了。


    孟滄海聽後,已經是怒火攻心,自己這個女兒本來就不爭氣,性格軟弱的讓自己看著都來氣,跟她媽媽關海月一點都不像,真是沒有想到,她性格軟弱無能就罷了,而且還敢幹出這麽有辱孟家臉麵的事情來,這要是傳出去,他和關海月的臉麵往哪裏放?


    他看著已經泣不成聲的大侄女,安慰地說道:


    “晚櫻,別難過,叔給出氣,這丫頭簡直就是找死,竟幹出這些混賬事情來。”


    孟滄海安慰完孟晚櫻之後,隨後就氣急敗壞的轉身朝孟雪見的房門處走去。


    屋內的孟雪見早就起身,梳妝好了 ,聽見門外麵孟滄海和孟晚櫻的對話,這一大早的心情也被毀去了七七八八。


    這個孟滄海,是自己的父親,在記憶裏,他就好像從來沒有管過自己,他為人邋遢,總愛喝酒,動不動就會消失很長時間,他總是頭發蓬亂,胡子茬都經常長出來也不刮,右手永遠拎著一個酒瓶子,總有一種落寞與孤寂的感覺。


    孟雪見心理評判:一個很邋遢的男人。


    她隨後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孟滄海正準備敲門的手落在了半空中。


    孟滄海心裏的火焰已經燒到了頭頂,落在半空中的手一個迴旋快速的扇在了孟雪見的臉頰之上。


    一瞬間,孟雪見的臉頰上滲出了一粒一粒的血珠,臉上的膿包被孟滄海一掌扇的破碎了好幾處。


    這一掌,孟雪見委實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孟滄海速度太快了,快的她根本就來不及閃躲。


    孟雪見頂著火辣辣的臉頰憤怒的盯著孟滄海,他的樣子還真是和記憶力一模一樣。


    孟滄海也是氣糊塗了,當這一巴掌打下去之後,他的大腦一瞬間就清醒許多。


    他感受著自己手掌還帶有一些粘稠的液體,再看了看孟雪見的臉頰,他的心裏一顫,手掌都開始有些顫抖。


    他雖然不喜這個女兒,但是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此時,他一臉心疼的看著孟雪見,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孟雪見沒有再看他,而是一個箭步垮了出來,看著站在院子裏那個還幸災樂禍的孟晚櫻,冰冷的語氣像是寒流一樣:


    “昨晚的話,你似乎沒有聽進去!”


    孟晚櫻聽她這麽說,剛才裝扮可伶的表情立馬就變得敵對起來。


    “你說,你昨晚是不是打了我。”


    “打了你,那又怎樣?”


    “是你動手打了我,終歸是你不對,你隻要給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


    孟晚櫻站直了身子,一副大度的表情。


    “喔?道歉?孟晚櫻,你確定要我給你~道歉,你可想好了!”


    孟雪見冰冷的眸光隨時都能刺穿孟晚櫻的身體。


    她身上的氣勢迅速施展開了,表情淡漠而冰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跟著降了幾度。


    孟滄海的神情都有些微愣,他從孟雪見的身形中終於看到了關海月的身影。


    一時之間,他略帶醉意的身子有些搖晃,眼眸當中漸漸的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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