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姐姐說得對,劉姨這陣子就歇歇。”賀恩朵也跟著開口。


    劉嬌嬌爽快的應道,“行啊,休假誰不願意。”


    賀南安又看向賀恩朵,“既然你迴來了,那我明天就迴山上,這邊就交給你 。”


    賀恩朵點頭,“好!姐姐,你就放心迴去休息吧。”


    吃完飯,眾人迴到明月天府睡覺。


    第二天賀恩朵不舍的把賀南安送上飛機。


    劉嬌嬌無語道,“行了,都走了,迴吧,你對她可真是真愛。”


    賀恩朵收迴目光,與其惆悵,“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總有種急切感,想讓自己快速成長到能獨當一麵的境地。


    這次見到姐姐,她身上縹緲感越發濃鬱,於是我的急切就變成了迫切,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劉嬌嬌拿白眼翻她,“你確實有病,一種見不到賀南安就惆悵的病,別想了,她那麽大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賀南安獨自一人迴到賀家村。


    姥姥姥爺一年前就相繼去世了,而田甜因為懷孕迴家養胎。


    幾個孩子上學去了,因而家裏隻有她和楊瓊麵麵相覷。


    當年楊瓊硬生生戒毒戒了半年多,不過好在是戒掉了。


    如今的她燙,化妝,每天都穿的漂漂亮亮出去跳舞,今天跟這個老頭聊聊,明天跟那個老頭跳舞,過得好不瀟灑。


    她竟是把劉嬌嬌當初那一套說辭學了個徹底,成了個女海王。


    放下行李,賀南安也懶得跟楊瓊大眼瞪小眼,耽誤她出去找老頭。


    於是戴上麵紗往南山小院去,如今的賀家村,蜿蜒的小路上時不時就能看見穿著漢服的男男女女。


    所以賀南安這一襲青衫大袖並不突兀。


    進了就見許多人圍在櫃台那兩人,還有人扛著攝像機在路,但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


    賀南安連忙用了巧勁擠進去,隻見朱念念被圍在中間不停得向人解釋著什麽,神情焦急。


    “怎麽了這是?”賀南安忍不住出聲。


    朱念念看見她眼睛一亮,眼淚沒忍住瞬間落了下來。


    與她對峙的女人轉過頭,“你是誰?正好給我們評評理。”


    那女人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柔順的長發披散著,露出光潔的額頭,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清純小白花大學生。


    然而她的身邊卻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小男孩亦是長得粉雕玉琢。


    朱念念連忙把人拉到一邊解釋,“他們是一檔親子綜藝節目的人,說是早就打了電話說包下我們這裏一個星期,但是我們並未接到任何電話,現在都是網上下單了,誰還打電話啊。”


    賀南安小聲問她,“那無心呢?這麽大時他跑哪去了?”


    朱念念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廁所,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賀南安喉頭一哽,壓下心底的怒氣,走到那女人身前站定,揚起一抹笑容。


    “您好,我是這裏的大堂經理經理,剛才我也聽前台說了事情的經過。


    您說給我們前台打過電話,能不能出示下具體的時間自己通話記錄,這樣我們也好核實一下。”


    “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大概是半個月前的樣子吧,前兩天我兒子玩我手機不小心把很多東西都給刪了。”


    那白衣女人笑得溫溫柔柔,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含糊不清。


    賀南安皺眉,這豈不是死無對證,怕是碰上找茬的了。


    “這樣吧,女士,你看你們這麽多人還有孩子在這裏耗著也不是個事兒,我給你們在九梁山安排一個院子先住下,價格就還按我們這裏的價格行嗎?”


    白裙女子皺眉,“可是我兒子就想住這裏啊,我都答應他了。”


    賀南安看向小男孩,總覺得莫名的有點眼熟,“多出一間房我們還是能騰出來的,您和您的兒子可以住在這裏。”


    那女人還想說什麽,但她身後的工作人員狂使眼色,那可是九梁山啊!不住白不住。


    於是她隻好點頭,“那行吧,就按你說的。”


    “好的!”


    賀南安連忙一邊叫個服務員去送那些人上山,一邊打電話通知九梁山。


    “女士,請出示一下身份證我給您登記開房打間。”


    “好的。”女人連忙拿出證件放到吧台上,“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造成了麻煩,我叫白薇蘭,這是我兒子白思昂。


    我們這次是來參加一檔親子綜藝,他想提前過來先熟悉熟悉,所以我就帶著團隊過來了,您不介意吧?”


    賀南安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一愣,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不介意,隻要下次別再鬧這樣的烏龍就好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白薇蘭笑了笑,重新接過身份證放進包裏,“肯定不會了,等參加完節目我們就要去找他父親,這麽多年不見,他應該很想念我們。”


    賀南安眼神都沒變一下,迴了句很沒有誠意的話,“是嗎,那恭喜你。”


    白微蘭見她始終都是那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頓感無趣,轉身帶著兒子上樓。


    等人都散了,賀南安才拉著朱念念到一邊說話,“也別糾結她打沒打過電話了,這事兒根本說不清,我們總不能為了這個得罪客人。


    隻是你們最近要多注意點,別讓她外抓住什麽把柄,她住的拿層樓監控全部檢修一遍,每天都要檢查是否開啟。


    還有進去打掃的保潔,比須隨身攜帶工作攝像頭,盡量開著門打掃,以免她說丟了東西我們不好找。”


    朱念念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那個女人明顯是來者不善,多警醒點準沒錯。


    “你放心老板,我一會兒就交代下去,她那屋重點關注。”


    賀南安點頭,轉身去找無心算賬。


    這人這些年愈發懈怠工作,她都考慮準備換人來管民宿了。


    修理了無心一頓,賀南安又溜達到果園跟林老他們嘮嗑。


    晚上迴到家裏,今日白天那個叫白薇蘭的女人又出現在腦海裏。


    她曾在陸家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這些年也拚拚湊湊的解了他們之間的故事。


    這白薇蘭就是陸子昂那個初戀白月光。


    當初,陸子昂還是京都小霸王時喝酒泡吧那是常事,有一次他晚上喝了酒開車迴家不小心撞到一個女孩。


    當時他特別慌張,生怕撞死了人,他下車一看,好在撞得並不嚴重,隻是腿擦破了正在流血。


    陸子昂當即表示要送她去醫院,哪知道這女孩子說她沒事,不用去醫院,也不會追究他酒駕的事。


    陸子昂一聽,嘿!怎麽會有這麽單純善良的女孩子,當時也來了興趣,硬是把人抱上車送到醫院。


    女孩是北漂,家人都不在身邊,也沒有什麽朋友,所以陸子昂隻能自己照顧了她幾天。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識了並很快在一起談戀愛。


    後來陸子昂才知道原來這女孩是在橫店跑龍套的演員,那天晚上是拍了夜戲,她累得有些恍惚才被撞。


    陸子昂自從跟她談戀愛後也不愛鬼混了,成天就跟在陸霆暄後麵,想利用家裏的資源給白薇蘭安排一部好戲。


    可他原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家裏的資源也不可能讓他隨意折騰。


    於是白薇蘭鼓勵他去爭家產,什麽都是姓陸的,怎麽你大哥就能接觸家裏的產業而你不行。等等言論愣是把陸子昂耍的團團轉。


    他的變化終究瞞不過家裏人,很快,他和白薇蘭的事就被發現了,一向寵他的父親和爺爺堅決不同意。


    陸子昂為此更是跟家裏對著幹,不久他的爺爺和父親相繼生病,梁子華趕迴家用雷霆手段把陸子昂扔出陸家。


    許是見陸子昂徹底沒了希望,白薇蘭最後拿著梁子華給的五百萬出國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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