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姐,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主上和老大怎麽還沒迴來,會不會是讓紅人識破,被扣住了?”


    一個身形微微佝僂的中年男人,操著一口帶方言味兒的普通話向喬思思發問。


    喬思思麵色微沉,走路的步伐有些沉重,顯然中年男人說的話正好打在了她最擔心的點上。


    徐立和肖陽下山後,冰蓮花的人在她的帶領下帶著物資、財寶挾持著人質轉移到鄰市,算算日子已經快過去一周。


    喬思思沒有肖陽那種吃人和虐殺的癖好,從紫雲府綁迴來的百十號人得到短暫的喘息。不過這麽多人每天的吃喝拉撒,已經消耗了超三分之一物資。若是徐立沒有按照約定帶“大寶藏”迴來,他們這幫人恐怕也撐不了太久。


    想到“大寶藏”喬思思的思緒不禁迴到一周前,徐立和肖陽即將下山的時候。


    那天肖陽的弟弟突然失蹤,徐立懷疑肖陽徇私故意放人,發了好大的脾氣。


    萬般無奈之下,肖陽將空間的事情和盤托出,隻求徐立留他一條狗命。


    誰知徐立聽到空間的消息並未像普通人一般感到驚訝,反而態度由盛怒迅速轉為平靜,並詳細詢問肖陽空間的性能與特質。


    如此轉變讓肖陽起疑,徐立問的很多關於空間的細節都是肖旭未提過的,他仿佛早知道這世間存在這樣的東西,也知道如何使用。


    徐立背對著跪在地上的肖陽,聲音冰冷無情。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饒你不死。不過,你要想辦法把空間搞到手,算是戴罪立功。”


    肖陽重重的磕了兩個頭。


    “感激主上仁慈。”


    肖陽知道暫時穩住了徐立,身上的冷汗止住了些。肖旭逃跑在他意料之外,打亂了他之前想好的一切。說出空間的事情實屬違背他本意,如今他快速的思考如何讓事情迴到他原來的設想內。


    “主上。”肖陽起身又行了跪拜大禮。


    “屬下有個計策,可為主上奪得空間。不過需要主上受些委屈。”


    徐立轉過身,審慎的目光打在肖陽的身上。不知是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還是對肖陽的信任,最終同意了肖陽假意向紅人投誠,實際兩人合夥綁架任辛城,搶奪空間的提議。


    不過出發前徐立把喬思思叫到身邊,相比野心滿滿的肖陽,徐立實際上更相信喬思思。


    喬思思覺得肖陽不可信任,極力的勸說徐立不要輕信肖陽。


    徐立摸了摸喬思思的臉。


    “我自然知道肖陽未必絕對忠誠,不過他說的那個大寶藏對組織非常重要。”


    縱然徐立相信喬思思,但空間的事情他再三考慮過後,還是決定不告訴第三人。


    “我和肖陽動身後,你就帶著所有人到鄰市去。這個東西你拿著。”


    徐立遞給喬思思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瓶子。


    “這是?”冰蓮花的藥物眾多,可喬思思從未見過這一款。


    透明的瓶身裏裝著可以流動的金黃色液體,那顏色仿佛有勾人心魄的能力,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向往。


    喬思思欲多看兩眼被徐立製止。


    “此物叫黃金液,是我當年出發到華國前聖主大護法給我的。他曾說過,華國奇人異士眾多,要我萬般小心。如遇不可解之困,可以憑借此物保命。”


    喬思思好奇用法,徐立接著說道。


    “普通人看見此物不自覺的會被其吸引,超過一分鍾就會被短暫的控製神智。如果常年累月接觸此物,那對方便會淪為你的傀儡,任你驅使。”


    喬思思一邊感歎此物的神奇,一邊問,“主上您說此物對普通人有奇效,那對非普通人又有什麽功效?”


    徐立讚賞的看了喬思思一眼。


    “此物溶於水後,無色無味,如果異能者喝下,會在短時間內異能喪盡,淪為普通人,但效果並不是永久。”


    關於華國存在異能者,喬思思很早就聽徐立提過,不過這麽多年她都沒親眼見過異能者。


    “主上,華國真的有異能者嗎,為什麽我們探尋了這麽多年,一個活的異能者都沒有發現。”


    徐立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這個問題是他的能力一直被總部詬病的地方。按照總部給的情報,應該很快找到隱藏在華國的異能者,但他到華國十餘年,竟一個都未發現。否則他此次也不用冒險和肖陽去找空間。


    “華國人民是個很有趣的存在,雖然在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爭端不斷,但不可否認,大是大非上從來都和國家站在同一條線。我想正是因為這樣的特質,才讓我們探尋多年一無所獲。我相信異能者一定存在,隻是被他們藏了起來。”


    喬思思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她打心眼裏知道徐立說的沒錯。至於她為什麽要幫著冰蓮花來害自己的同胞,一開始她並不了解這個組織的內情,後來則完全是因為愛情。


    “主上,既然肖陽不能完全信任,這黃金液您一定要保存好。”


    徐立打開瓶蓋,用手指往喬思思的眼皮上畫下兩抹金色,看起來和普通的眼影無異。


    “記住,洗臉時避開這裏,應該能保你安全。”


    “主上…徐哥,請保重萬千。”


    徐立迴以喬思思一個深深的擁抱。


    喬思思陷在迴憶裏不能自拔。中年男人見喬思思不說話,心想他猜測的果然沒錯,以紅人之力,主上和老大一定無反抗之力。天災之下物資本就匱乏,又遇到地震這樣的劫難,對於未來的路怎麽走,他心裏飛快的計算著,不過十幾秒鍾便打定主意,伸手攔住了喬思思。


    喬思思柳眉微蹙,“怎麽了?”


    中年男人猥瑣一笑,“思思姐,說起來我比你還大幾歲,叫這麽年輕貌美的姑娘,姐,心裏總是覺得別扭。但自打入會眾人就一直這麽叫你,我也就不改了。不過,你能不能也叫我一聲王哥,讓我心裏平衡點兒。”


    喬思思心裏冷笑,稱唿反映的不是年齡大小,而是江湖地位。


    “王文,有話直說。”


    王文本想直唿喬思思的大名,但想了想做事還是得留幾分餘地,可又不甘心再對喬思思用尊稱,索性棄了稱唿。


    “我也沒什麽特別的想法。隻是覺得主上和老大離開組織這麽多天,又遇上地震,說不定迴來的路已經堵死,他們一時半會兒迴不來。你打理各項事務太辛苦,我想幫你分擔一些。”


    原來一直跟著喬思思的小弟死在了地震裏,王文是她地震後才帶在身邊的。一開始她隻覺得王文手腳麻利,沒想到心思也如此活絡。


    “你想怎麽幫我分擔?”


    今早起來喬思思一直心神不寧,隱隱約約覺得徐立那邊要出事,於是喚了王文隨她一起到山上看看,由於走得匆忙沒帶任何武器。


    喬思思邊說話邊暗暗觀察周圍環境,想看看有什麽趁手的東西,然而除了一些滾石和看起來就不怎麽結實的樹枝外,再無其他。


    “思思,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能在那麽多人中選中我,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如你嫁給我,和我做一對快活夫妻。你放心,我一點都不反對女人搞事業。你跟了我以後,組織裏的事情我絕不插手。你忙到多晚我都給你在家留一盞燈。我隻求每天家裏有碗熱飯,屋子幹淨整潔,再給我生十個八個大胖小子。男人嘛,老婆孩子熱炕頭兒的生活就夠了。”


    喬思思氣笑了。


    “我給你翻譯翻譯,你剛才那段話的意思是,我嫁給你之後,除了要沒白天沒黑夜的忙組織裏的工作,還要按時按點的給你做飯洗衣收拾屋子。還要三年抱倆,五年抱三的給你生孩子,還隻能生兒子。”


    王文點頭,在他看來,他們那兒娶老婆都是這樣的。


    有的人家,女人得在丈夫睡醒第一時間遞上一杯熱水,把拖鞋整齊擺放在床頭,給丈夫點上一根煙,再把煙灰缸擺放到正適合彈煙灰的位置。


    若不是天災後女性資源匱乏,這些要求都應該是喬思思份內之事。


    “那你呢,作為男人,你每天在家幹什麽?”


    “我在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保護你啊。”


    “是嗎,那讓我先看看你的本事。”


    話音未落,喬思思飛出一腳,直擊王文腹部,對方被踢倒在地。


    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以武力強迫喬思思早在王文的算計內,於是他很快便爬起來唿嘯著朝喬思思而來。


    王文天災前經常搞些小偷小摸的勾當,被抓到的次數不少,挨過不少打。久而久之王文便會了些極其實用的格鬥技巧,以至於此刻喬思思對他的攻擊和蚊子叮咬一般不痛不癢。


    喬思思本想教訓他一下,哪知道如此其貌不揚的人,身手卻如此矯健。


    在王文攻擊喬思思腹部的時候,喬思思收迴所有攻勢,下意識的整個人蜷縮著向後退。


    王文快速上前幾步,大手一伸將喬思思控製起來。


    喘勻了幾口氣,王文笑道。


    “怎麽樣,你老公本事是不是特別大。我的好老婆,跟了我你不虧。”


    喬思思咬牙,若不是她為了保護肚子,怎麽會落入王文這個小人手裏。


    王文見喬思思滿臉的不情願,鄙夷道。


    “別忘了,你還是組織裏的聖女。我好心求娶,給你個善終。你若不想答應,我就當先破了你的身子,到時候你隻能被推進火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和所有歪門邪道的教派一樣,冰蓮花也有所謂的聖女。


    聖女14歲冊封,過了27歲,若是有人願意求娶,可以退位,結婚生子。若是在這過程中被不清不楚的破了身子,隻能被推入火堆中焚燒。關鍵還不會被燒死,落個大麵積燒傷,不能自理的下場。


    喬思思今年26歲,再有三個月就滿27歲。


    “你殺了我吧。”


    王文嘴孔噴出的氣打在喬思思臉上。


    “老婆,我怎麽舍得呢。你先和我到武器洞溫存幾日,等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再下山。”


    王文將喬思思雙臂背在身後,押送著往另一條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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