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這女的是現在殺了,還是等晚上和男的一起殺?”


    年輕人把悅初扛在肩上,悅初很瘦,扛著不費什麽力。


    肖陽坐在後院的堂屋裏,慢慢喝著一杯茶。他是很想一刀把悅初斃命,畢竟肖旭對他很多不恭敬的行為都是悅初教唆的,光憑肖旭怎麽會有這樣的膽量。


    可據母親說,悅初可以自由進入空間、拿取物品,而肖旭並不能。


    “先關起來,聽我的命令再殺。”


    “那這兩人是分開關還是關一起?”


    “分開,這兩個人詭計多端,讓看守的人不要聽信他們說的任何話,好好鎖上就是。”


    “成!”


    年輕人招唿另外兩個小弟,架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肖旭。接著打開一樓西邊一扇小門,門裏是一段黑漆漆向下的樓梯。


    “這下麵可是涼快的很,便宜他們了。”


    把悅初和肖旭分別關進地牢,吩咐手下看好,年輕人很快折返上來,就見肖陽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主上那邊已經布置妥當,你們搶了紫雲府後按這條路線撤離。”


    肖陽看著喬思思手裏地圖指向的路線,“這條路可離軍方的總部不遠,能平安撤離嗎?”


    喬思思輕笑一聲,“那些傻瓜忙著滿世界救人呢,哪有功夫駐紮在總部。要不是主上不想惹事,這次連他們總部一起端了。對了,你之前說要獻給主上一份大禮,準備得如何?”


    肖陽垂下眼瞼思考幾秒,“還在準備,總之不會讓主上失望。”


    喬思思從貼身的衣服拿出一個布袋子,袋子鼓鼓囊囊,裏麵全部是白色藥丸。


    “好好幹,主上不會虧待你。”


    肖陽有些急迫的從袋子裏拿出一粒藥丸塞入自己口中,隨著唾液將藥品一點點融化,一股強烈的舒爽感從頭皮彌漫至腳趾頭,每個毛孔都最大程度的擴張開,大口大口唿吸著新鮮的空氣。肖陽整個人飄飄欲仙,仿佛置身太空,全身有一種失重感。


    突然,一個渾身血跡的女人帶著一個同樣渾身血跡小孩兒出現在他眼前。好像突然整個人被按在冰水裏,強烈的窒息感令他瞬間清醒。


    “肖陽,你怎麽了?”


    看肖陽的反應,喬思思擔心這批新藥有問題。


    肖陽小心翼翼的把布袋子裝進自己的口袋,“我沒事。你們兩個送思思姐到樓上休息。”


    肖陽送喬思思到樓梯口,目送她上了樓。


    年輕人這才湊近,“陽哥,這女人什麽來曆?”


    肖陽的臉色有些白,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疲倦感包圍著。


    “別多問,對你沒好處。我們的人準備的怎麽樣了?”


    “朱哥那邊已經準備妥當,您要不要親自去視察一下?”


    肖陽搖搖頭,“不必了,我去後麵休息一會,你們也各自歇息,晚上別出差錯。”


    藥的後勁有點大,肖陽幾乎是暈倒在床上,不知為何,腦子裏走馬燈似的不斷上演著這幾年發生過的事情。


    情況最開始變糟的導火線是他無意參加了一次網絡賭博。


    “二十萬變五十萬,五十萬變一百萬,一百萬變三百萬。曉琴,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我們賬戶上已經有一百多萬,就這一次,今天晚上這一次,我們就能有三百萬。我保證,隻要賬戶上的錢到三百萬,我馬上收手不幹,帶你和孩子出去旅遊。你不是想去看薰衣草嗎,隻要你把卡的密碼告訴我,我答應你,今晚結束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霍曉琴看著眼睛發紅,唾沫星子亂飛,聲嘶力竭怒吼的肖陽,突然全身生出一股寒意。


    “肖陽,我當初就不該花你的錢。如果你第一次賭博的時候我就罵醒你,你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這張卡裏的錢是你的嗎,是你從我父母、兄弟、親戚那裏騙來的。好在他們還有點警惕,把錢直接打到了我的卡上,不然現在這卡裏還能刷出一毛錢嗎?”


    肖陽在南城一家幾近倒閉的小公司裏上班,一年所有收成加起來不過10萬出頭。霍曉琴全職帶娃沒有收入,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緊巴巴。


    突然有一天,肖陽往家裏拿迴來5000元現金。


    “今天又不是發工資的日子,從哪兒來的這麽多錢?”霍曉琴看著正和兒子顯擺的肖陽,手裏的拖把一刻不停。


    肖陽有些得意,“走,今晚爸爸帶全家去吃大餐。”


    肖陽的兒子肖海一陣歡唿,手裏的水杯沒抓穩,水潑了一地。


    “哎哎哎,沒看見人家在這兒拖地,真是添亂。”


    霍曉琴認命般的走過去拖地上的水漬。


    肖陽一把抱起霍曉琴,“老婆,你老公今天掙了大錢,咱們先去吃飯,地迴來再拖。”


    霍曉琴不聽他的,掙紮出他的懷抱,繼續拖地,“你從哪兒掙得這麽多錢,快趕上你一個月工資了。”


    肖陽把拖布搶過來扔到一邊,“那你別管,你就說看見錢高不高興?”


    霍曉琴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高興。前兩天孩子生病花了一筆錢,我正愁這個月的菜錢從哪兒來,這筆錢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肖陽把50張鈔票甩的嘩啦啦響,“有你老公在,以後這點小錢都不是事兒。”


    一家三口換了衣服,肖陽找了一家高級餐廳,沒想到一頓飯下來錢沒少花,三人還都沒吃飽。


    “爸爸,我想吃烤肉。”聞著遠處飄來的肉香味兒,肖海留下了羨慕的口水。


    “沒問題,有爸爸在,想吃什麽都行。”


    3人在一家自助烤肉店填飽了肚子。


    迴去的路上路過一家首飾店,霍曉琴被櫥窗裏一條彩金項鏈吸引了目光。


    “喜歡嗎,老公送你。”肖陽表現的頗為大方。


    霍曉琴留戀的看了幾眼,“不要了,剛才兩頓飯花了不少錢,你這次也沒掙多少,省著點花吧。”


    肖陽不愛聽,“錢花了再掙就行,沒聽過那句話嗎,錢是掙出來的,不是攢出來的。你就放心享受,掙錢的事兒有你老公。”


    彩金項鏈在夜晚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配上霍曉琴白皙的脖子,服務員一個勁兒的誇她有眼光,找到這麽好的老公。


    一邊的肖陽心花怒放,大手一揮,“買單!”


    付完賬才發現,5000元人民幣已所剩無幾。


    霍曉琴有些愧疚,“要不還是去退掉吧。”


    肖陽滿不在乎,“明天我再去掙,相信你老公的實力。”


    之後的一段時間肖陽的確帶迴來不少錢,有時候幾百,有時候上千。


    可惜好景不長。


    這天肖陽剛發了工資,想起之前有個新的賭博項目自己一直沒試過,手裏心裏頓時癢了起來。


    “我就花一半,剩下的還得過日子。不過我最近手氣正旺,應該不會輸吧,說不定還能贏個好車的首付錢。”


    肖陽滿心歡喜進了地下賭場,可這一次他輸的血本無歸。


    肖陽還在猶豫要不要借些錢翻盤,霍曉琴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公,都幾點了,怎麽還不迴家?”


    肖陽此時心情煩悶,語氣也不太和善,“催什麽催,忙完了自然就迴去了。”


    “天氣預報說晚上會有大雨,你帶傘了嗎,要不要我給你送?”


    “送什麽送,傘、傘,散、散,他媽的,老子的財就是讓你送掉的。”


    霍曉琴不明白肖陽為什麽這麽生氣,更不明白為什麽要罵她。


    “那你自己小心,迴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肖陽掛斷了電話,正煩悶著,就見賭場的發哥帶著小弟朝他走來。


    肖陽馬上換了一副嘴臉,諂媚的笑著,從身上掏出一包煙,“發哥,我給您點上。”


    發哥輕蔑的朝肖陽臉上噴出一口煙,“想借多少?”


    “啊?”肖陽還沒想好要不要借錢,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


    發哥吐了口痰,“少在那裝欲拒還迎,又不是風月場的姑娘,賭博的有幾個沒借過高利貸。我們這行講究,一夜窮,一夜富。人生嘛,擁有無限可能,說不定你現在借錢,下一個富翁就是你。可你要是不借,最後一點翻盤的資本都沒有了。這些道理三歲小孩子也懂,少在那兒裝蒜。直說吧,借多少?”


    肖陽越聽越覺得有道理,況且工資已經輸完了,迴去沒辦法和霍曉琴交代。


    “那我,先借一萬。”


    發哥磕了磕煙灰,“五分利。”


    接下來肖陽腦子裏的畫麵有些混亂,大多是霍曉琴和他爭吵的情景,夾雜著他到處借錢,躲債,循環往複。


    “哥,疫情影響的我這邊工程款一直結算不了,實在湊不出這麽多錢。”


    肖陽躲在一個廢棄的房子裏,這幾天他吃住都在這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哥。”


    電話那邊肖旭不知說了什麽,肖陽青筋暴起,“沒良心的東西,你小時候被欺負,是誰幫你打得架。現在不過和你要點錢就推三阻四。忘恩負…”


    肖陽還沒說完,遠處傳來追債人的聲音,嚇得他掛了電話拔腿就跑。


    可惜,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時擔驚受怕,肖陽很快被人追上。


    “大哥,什麽話都好說,別動手。”


    可惜這幫人根本不聽,肖陽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害他們被組織差點打斷腿。


    肖陽被追債的人打到吐血。


    “求你們了,我弟有錢,他是做工程當老板的人,我馬上讓他給我打錢,馬上打錢。”


    見肖陽被打服了,發哥嚼著檳榔慢慢往前走。


    “可以啊,反偵察能力不錯。要不是我動用了點關係,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你。”


    肖陽被打的耳朵嗡嗡直響,壓根兒沒聽見對方說的是什麽。隻是不斷重複,“我弟有錢,讓他給你們錢,放過我,放過我。”


    發哥用手掐住肖陽的脖子,“小子,我這兒有個買賣,你要是答應了,咱們的債你慢慢還。要是你不答應,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


    肖陽頭暈目眩,“我答應,我答應。”


    自從肖陽答應發哥做販賣毒品的買賣,家裏日子又恢複了正常。


    可霍曉琴敏銳的發現藏在正常之中的不正常。比如,肖陽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火,對她和孩子的耐心幾乎為零。


    “老公,我媽說讓咱們今天過去一趟,咱們好幾個月沒去了,我想買點水果帶過去,一會你給我點錢。”


    睡到日上三竿剛剛清醒不久的肖陽此時正吃著霍曉琴做好的手擀麵。


    肖陽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三天兩頭往娘家跑,怎麽,這房子住不下你?”


    “我隻是想去看看父母…”


    “看什麽父母,沒見你去看過我的父母。”


    霍曉琴把洗幹淨的碗從水池裏撈出來,一個一個碼放好。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你!”肖陽拍案而起,剛準備罵人,突然抖動著摔倒在地。


    畫麵一轉,霍曉琴看著病床上悠悠轉醒的肖陽,眼底聚集著化不開的失望。


    “你騙我家人、親戚朋友的錢去賭博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吸毒,你有沒有為我和孩子考慮過?!”


    眼見自己的秘密被戳破,肖陽低著頭不說話。


    霍曉琴擦掉臉上的淚水,“警察一會就到,雖說吸毒不犯法,可我希望你能交代出你的上線,把那幫人交給警察,徹底和他們斷了聯係。”


    肖陽陡然從病床上直起身,“你想死別拉上我。”也不顧手臂上還掛著吊針,直直往門口衝。


    霍曉琴被他撞到在地,絕望的掩麵哭泣。


    肖陽離家三個月再一次敲響了霍曉琴的門。最近他運氣不錯,成了好幾單生意。在組織裏的地位也變高不少,手下有了幾個小弟。


    最近小弟來報,曾經見過他家有陌生男子出入。肖陽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今天特意迴來看看。為了表示自己不是絕情的人,還特意在樓下水果店買了點打折的水果。


    剛走到3樓,就聽見自家門開合的聲音。


    “門合頁鏽了這麽長時間都沒修好,這懶婆娘。”


    一個身形高大的修理工和他走了個迎麵,狹小的過道走不下兩人,肖陽主動讓了讓。


    霍曉琴開門見是肖陽,皺了皺眉,“你迴來幹什麽。”


    肖陽把水果扔進霍曉琴懷裏,順勢進了門,“迴來看兒子。”


    “小海,快出來,爸爸迴來了。”


    霍曉琴把水果放在餐桌上,“瞎喊什麽,他不在,上課外班去了。你有事兒嗎,沒事兒請你離開。”


    肖陽在沙發上坐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離婚了似的,這兒是我家,我憑什麽走。再說馬上就過年了,我還要帶兒子迴去看我媽呢。”


    霍曉琴轉身進了一趟臥室,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份離婚協議。


    “我已經簽字了,你既然迴來了,也簽了吧。”


    肖陽對著離婚協議冷笑,“怪不得別人說你在外麵有了人,看來是真的了。奸夫是誰,是不是剛才下樓的那個修理工?!”


    霍曉琴先是一愣然後轉怒為笑,“那你也挺沒種的,早就遇見的人,現在才來質問我。你剛才怎麽不一拳撂倒他,就像你上次打我一樣。”


    之前肖陽為了讓霍曉琴說出那張存有一百萬銀行卡的密碼,活活折磨了她兩個多小時。毆打、性暴力、言語侮辱,無所不用其極。


    肖陽被說的氣急了,揮舞著拳頭就要向霍曉琴打去,“賤人。”


    霍曉琴向前一步,“你打吧。這房子裏裝了360度無死角的攝線頭,為的就是這一天。你動我一個手指頭,我讓你牢底坐穿。”


    “你!”肖陽的拳頭硬生生卡在半空中。


    霍曉琴見肖陽有所顧忌,稍稍鬆了口氣。夫妻倆正僵持著,剛才離開的維修工去而複返。


    “美女,我的衣服剛才洗完澡落在你這兒了,麻煩還給我。”


    肖陽聞言瞪大了雙眼,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還說不是和他有奸情?”


    肖陽嘭的一聲把門關上,追著霍曉琴打。肖陽一巴掌扇在霍曉琴臉上,瞬間打的她頭暈目眩。


    肖陽讓霍曉琴跪在地上,自己騎在她肩膀上,扯著她的頭發,惡狠狠的問,“說,和他睡了幾次?”


    “你放屁,剛才他修水管弄了一身汙水,他和我說還要繼續去客戶家,我才同意讓他在家裏洗澡。你少冤枉人。”


    “怎麽他就在你家弄髒衣服,別人家怎麽沒這出兒!”


    “肖陽,你個瘋子,放開我!”


    裝修工人不斷怕打著門,“裏麵的人怎麽樣,有話好好說,不要打人,我會報警的!”


    嘩的一聲,肖陽舉著菜刀拉開門,惡狠狠的看著對方。


    “睡了我老婆,還要報警?你報一個試試看!”


    修理工雖然人高馬大,但見是夫妻之間的事兒,不敢多說,也不敢多管。


    “大哥,衣服我不要了,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肖陽迴到屋內,繼續對霍曉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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