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皋來到3號別墅,幾乎瞬間就把門修好了。


    “你的言出法隨,越來越拉了。”


    悅初假裝咳嗽了兩聲,“這不是最近事情多,疏於操練。”


    “你資質一般,又不能做到每天練習,最基本的冥想都做不到。再這麽下去,之前掌握的都會被消耗殆盡。你最好閉關一段時間,省得後麵有大災的時候,沒辦法應對。”


    白皋自來熟的走進廚房拿了碗筷,一翻手,裏麵已經是滿滿的餃子,是昨天沒吃完趁熱放進空間的。


    悅初知道最近自己懈怠了不少,被他說的臉紅,隻好岔開話題,“後麵還會有大災?”


    “誰知道呢。”


    白皋看起來並不想理她。


    也是,白皋其實算她的老師。哪個老師看到如此不上進的學生,心情會好。


    “我知道了,等過完年,我就閉關。不過要想個好點兒的理由,不然我一直不出現,姑姑家會擔心。”


    白皋心情稍微好了點,又從空間拿出一小碟醋,配著餃子當早午飯吃。


    肖旭把修門的工具全部放好,迴到一樓。


    “小白,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門找我哥。”


    白皋皺了皺眉,“我看家吧。最近我總有不好的預感,你們出去也注意安全。”


    “行。”


    悅初和肖旭一起出了門。


    白皋吃完餃子,洗了碗,帶上凝凝和悅父悅母一起進了空間。


    空間裏正飄著鵝毛大雪,白皋做了雪屋、雪滑梯、堆了雪人,此刻悅父正陪著凝凝玩的不亦樂乎。


    小泥爐上一壺紅棗橘桂薑茶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高玉梅和白皋一人癱在一張躺椅上賞雪。


    “阿姨,我總是覺得最近要出事兒,沒什麽特殊情況,你們就在空間裏別出來。”


    高玉梅百分百相信白皋,“好的,是又要有天災了嗎?”


    白皋喝了一口熱茶,紅棗味道香醇,橘皮清新,桂枝厚重的味道襯得老薑沒那麽辛辣。


    “我不知道。我總感覺離故事的中心越來越近,很多事我隻有預感,卻是再也看不透了。”


    高玉梅看著白皋凝重的臉安慰道,“看不透就算了,阿姨就是隨口一問。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大不了我們一家就一直住在這空間裏。”


    白皋看著高玉梅慈愛的臉,心裏暖暖的。明明自己比眼前人大很多,但還是有被照顧到的感覺。


    凝凝過來拉白皋一起玩,高玉梅順勢喂她喝了些熱茶。


    一直到晚飯時間悅初夫婦都沒有迴來。凝凝白天玩的累了,早早就開始打哈欠,空間裏一家人便都早早歇下。


    睡到半夜,高玉梅隱隱聽到嘈雜的唿喊聲。閉著眼聆聽了一會,發現是空間外傳來的。


    “難道是初一迴來了?”


    可聽著人數不少,又不太像。


    把床邊用枕頭擋好,高玉梅批了件外衣,穿著毛絨拖鞋往白皋的房間走。


    “小白,小白。”


    門內的白皋卻沒有迴應。


    高玉梅又到悅父的房間,“老悅,你去陪著凝凝睡覺,外麵的動靜有些奇怪,我出去看看。”


    悅父有些迷糊,“我去看吧。”


    “我去吧,你又不能隨意進出。趕緊去陪著孩子,情況不對,我一眨眼就迴來了。”


    “好。”悅父摸撒了兩下臉,往門外走去。


    高玉梅心念一動,到了空間外。


    3號別墅裏黑黢黢的,高玉梅小聲叫了兩句,“初一,小旭。”


    無人迴應。她也不敢開燈,摸索著來到窗邊,輕輕拉開窗簾。


    外麵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好像被一塊黑布蒙上了。


    高玉梅揉了揉眼,努力的往外看。


    突然,對上一對充滿血絲的眼珠子。


    “啊!”


    高玉梅一個踉蹌跌坐在地,身上披著的外套掉在地上,她也顧不得撿,心念一動迴到空間。


    外麵的人大喊道,“家裏有人,兄弟們給我砸。”


    十幾個大漢架著一個巨大的鐵榔頭,一下一下砸著牆。


    空間裏,高玉梅瘋狂拍打白皋臥室的門,“小白小白,快醒醒,外麵來了強盜。快醒醒。”


    白皋一直是清醒而機警的,不知為何今天一直叫不醒,難道不在房間裏。


    高玉梅也顧不得許多,找到備用鑰匙,開門進了白皋的臥室。


    2米的大床上,白皋全身緊繃,滿身大汗,整個人像陷在夢魘中不能自拔,任憑高玉梅怎麽叫都叫不醒。


    凝凝也是能聽到空間外麵的聲音的,此刻早已經醒了,見到白皋如此模樣,緊張的抓著悅父的手。


    外有強敵,唯一的戰鬥力又叫不醒,高玉梅一時也沒了主意,隻能全家老老實實躲在空間裏。


    高玉梅拿了塊毛巾給白皋擦汗,擔憂道,“不知道其他兩家怎麽樣了。”


    “姥姥,有人在砸我們的房子。”凝凝稚嫩的童聲中夾雜著一絲害怕。


    悅父聽不見空間外的動靜,隻能把凝凝抱在懷裏不斷安撫,“乖乖不怕,壞人進不來,我們很安全。”


    凝凝靠在悅父肩頭,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哈欠。


    悅父歎了口氣,“哎,也不知道初一怎麽樣了,要是正好迴來撞上外麵的人豈不遭殃。”


    高玉梅雖然知道悅初的能力,可也害怕她寡不敵眾,“我害怕她看見姐姐一家被困,莽莽撞撞的衝上去救人。現在小白昏迷不醒,誰保護她呢。”


    悅父一臉凝重,“靜觀其變吧,你多聽著點外麵的動靜,實在不行,我這把老骨頭和他們拚了!”


    空間外,在鐵榔頭的不斷敲擊下,3號別墅的牆壁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強盜團夥先是派了個強壯的舉著火把打頭陣,發現一層沒人後,其餘十幾人魚貫而入。


    為首的人已經把一層轉了個遍。


    “踏馬的,兄弟們在外麵睡橋洞、下水道,這些有錢人在這麽大的別墅裏享福。看看這上好的實木家具,在極寒的時候竟然沒被拿來當柴燒。”


    另一個附和道,“就是,這些人真是為富不仁,有這麽多物資竟然不知道拿出來救濟我們。”


    一個帶著纏了各種線圈、膠布的金絲邊眼鏡男大聲喊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咱們劫富濟貧,天下大同,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


    一個瘦小的男人擠上前來,“朱哥,剛才我看見這家有人,還是個女的。現在肯定在二樓躲著,咱們趕緊上樓把她抓下來,要是姿色不錯,就讓她先伺候伺候兄弟們。”


    朱哥假意拍了一下小弟的腦袋,“腦子裏盡是這些不著邊的黃湯子。來幾個人上二樓,注意別中了埋伏。”


    幾個中青年自告奮勇往二樓跑,做足了迎戰準備,沒想到幾個臥室都沒人。


    “朱哥,沒人啊。”


    瘦小男人跳腳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有人的。”


    “你自己上來看,找到我那份兒福利讓你給。”


    瘦小男人在二樓轉了一圈,抓了抓腦袋,“朱哥,不可能啊,我…我確實看到有人,還是個女的。”


    朱哥四處看了看,“這房子說不定有密道或者密室,到處找。老大說了,抓到這屋子的人,重重有賞。”


    找了一圈又一圈,還是一無所獲。


    “瑪德,我還不信了,給老子砸。”


    朱哥一聲令下,鐵榔頭又開始工作,左一榔頭,右一棒槌,很快二樓被砸的滿是破洞。


    “去一樓。”


    十幾人又衝向一樓,又是一陣暴力破拆,整個3號別墅已經搖搖欲墜。


    朱哥吐了口塗抹,“見鬼了。”


    有小弟提議砸地麵,被朱哥訓斥。


    “不長眼的東西,再砸這房子就要塌了,趕緊把物資收一收去下一家。”


    砸牆的時候就有手快的小弟把3號別墅的物資往自己身上藏,現在得了命令,每個人都搶似的往身上裝物資。


    3號別墅的任務結束,有小弟往臨近的2號別墅衝,被朱哥一把拉迴來。


    “那個別墅不去。”看了看方位,朱哥用手一指,“去那。”


    3、4號別墅幾乎是前後腳被圍,另外十幾個人見門窗砸不開,便把4號別墅圍的嚴嚴實實。


    朱哥帶著一眾小弟前來匯合,“怎麽樣,這家沒人跑出去吧。”


    “沒有,蒼蠅都沒有飛出來一隻。”


    “做得好。”朱哥招招手,“後麵的,過來砸牆。”


    一陣叮咣四五的組合砸下去,4號別墅也被攻破。


    眾人頂著滿天的灰塵往裏衝,可除了一些家具,依舊空無一人,甚至連物資都沒有。


    朱哥一臉懵逼,“見鬼了,這和老大提供的情報不一樣啊。”


    正愣神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穿過人群走向前。


    朱哥一扭頭看見來人,忙呈大拜式下跪,“老大恕罪,10號院這兩個別墅一個人都沒有。”


    “有沒有仔細找過?”


    “旁邊那棟別墅都快讓我們拆了也沒找到人。”


    像是印證朱哥的話,不遠處已經塌了一半兒的3號別墅化為一片廢墟。


    老大隱匿在黑袍之下不知情緒,為首的朱哥在漫長的沉默中瑟瑟發抖。


    “到另外兩棟別墅看看。”


    “是。”朱哥顫顫巍巍起身,跟在黑袍人身後出了4號別墅。


    1、2號別墅也是空無一人。


    “有意思。”黑袍人喃喃自語,接著揚聲道,“把人帶上來。”


    兩個小弟架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來到黑袍人身邊。


    黑袍人伸出一隻手,強迫男人抬頭,“告訴我,他們都去了哪裏。”


    男人奮力睜開被打的紅腫的眼睛,混合著血沫咬牙切齒。


    “肖陽,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拿老弱婦孺出氣算什麽本事。”


    肖陽走近一步,對著肖旭輕蔑一笑。


    “10號院的人算老弱婦孺,你把萬千弱勢群眾放在什麽位置。媽可是全都和我說了,你老婆家繼承了一大筆遺產,還有一個囤滿物資的空間。你們為富不仁,享受著無盡資產卻不救濟真正貧苦弱勢的人,天道不容。而我,正是替天行道。這潑天的富貴,也該輪到我們了。”


    除了說空間那句是在肖旭耳邊,其他的話肖陽都說的極大聲。


    手下的小弟被肖陽的激情開麥撩撥的激情滿滿,不斷重複著“為富不仁”“替天行道”這樣的字眼。


    肖旭盯著肖陽,眼裏滿滿的失望。“肖陽,你真讓我失望。”


    肖陽用力掐住肖旭的雙頰,“失望?是誰,親手毀了肖家最後一點血脈,是誰,毀了我最後一點希望。肖旭,你和我談失望?”


    肖旭不知道肖陽為何這麽說,“尹空靈的屍體已經送檢,是不是懷孕還未可知。況且你不是還有個兒子,我也有凝凝,以後肖晶還有孩子,怎麽肖家就沒有血脈了。”


    提到兒子,肖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隨即惡狠狠道。


    “你個野種生的雜種哪兒算的上我肖家血脈。肖晶一個丫頭片子,生的也是別家的種。至於霍曉琴,賤婦,千人睡萬人捶的婊子。老子在外麵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她在家享福不幫忙就算了,竟然背著我搞破鞋,給老子戴綠帽子。”


    “嫂子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是我親眼所見!她還維護那個男人,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叫他快逃。狗男女,我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肖陽目眥盡裂,猩紅的眼睛裏眼底閃爍著癲狂。


    肖旭覺得他狀態不對,小心翼翼問道,“你把他們怎麽了?”


    “我一刀一刀,活刮了那對奸夫淫婦。煮了他們的頭,喝了他們的血,吃了他們的肉。哈哈哈哈。”


    肖陽笑著笑著突然抽搐起來。


    “癢…癢…螞蟻,好多螞蟻咬我。冷,好冷…啊啊!”。


    身後的朱哥忙按住肖陽,從他身上摸索著什麽。


    一個白色藥丸一樣的東西出現在朱哥手上,朱哥掰開肖陽的嘴喂了進去。不多時,肖陽恢複了平靜。


    肖旭目睹了一切,慢慢從震驚到平靜,絕望過後的平靜。


    “肖陽,你這個王八蛋,你竟然吸毒。”


    肖陽理了理身上的黑袍,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吸毒又怎麽樣。”


    “你混蛋,你忘了父親從小對我們的教導嗎?”


    肖陽再次站在肖旭麵前。


    “我隻記得他從小走遠路永遠隻背你不背我,總是重複讓我讓著你,遷就你,我們全家都虧欠你。我隻記得他們總是因為你的事情吵架,因為你,我爸媽的關係才越來越差。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討厭你了嗎?”


    “可我們,也曾經很好過,像親兄弟一樣。即使知道我們不是一母所生,我對你的兄弟情,一點都沒變過。”


    “哼,那是你自願的,與我無關。”


    肖旭深深吐出一口氣,“我知道你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我知道這不是你本意,都是毒品的錯。隻要你肯改,我送你去戒毒。我…”


    肖陽大笑著把肖旭的話打斷,“肖旭,你還真是天真。”


    一個小弟來報,“老大,除了一戶人家逃了出去,紫雲府所有人都在我們掌控中。”


    肖陽揮揮手讓人把肖旭帶下去。


    “做得好。有人逃了出去,肯定會驚動官方。通知所有人,把物資搜刮幹淨,人質全部帶走。留一隊手腳麻利的,給我用最快的速度,踏平10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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