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市政樓附近,白皋停車,左擁右抱把兩人扔到大門口,在門衛出來前離開。


    隨後兩人迅速瞬移迴中學,冰藍色袍子不是徐立,也不知徐立在不在昏迷的人群中。可兩人翻袍子翻的手都酸了,也沒找到。


    “這兩天也沒見他出去,難道這裏還有別的出入口?”悅初蹲在地上揉手腕。


    “去別的樓上看看。”


    學校食堂裏,主廚和4個幫廚正熱火朝天的炒菜,像是完全不知道禮堂發生的事。


    “好香啊。”


    悅初和白皋兩人扒在廚房門口。


    “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放讓人上癮的東西。”麵對美食誘惑,白皋顯得很冷靜。


    想到這個組織的尿性,悅初重新戴上防毒麵具。


    白皋一腳踹開大門,“不許動,全部抱頭,蹲下。”


    兩人戴著防毒麵具也不怕被人認出來,一人舉著一把槍。


    五個人在原地蹲下,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一個幫廚模樣的人連頭都不抬,“警官,別開槍,我們都是被困在這兒為他們賣命的苦難人,害人的事兒一件沒幹,您請明鑒啊。”


    白皋問那人,“這裏總共有多少人?”


    “帶上我們幾個總共275個。”


    禮堂裏總共257個人,加上食堂5人,總共264人,少了13個人。


    “徐立在你們這裏是什麽職位?”


    “他是這個組織的主上,除了聖主,在t市,他的職位最高。”


    “他人呢?”


    “他?應該在前麵的禮堂,今天有集體活動。”


    看來這些人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怕穿幫,悅初全程沒出聲,白皋又問道,“你們是怎麽進到這個組織的?”


    幾人迴答各不相同,有天災後因為沒吃沒喝自願加入,有感染鼠疫喝符水恢複健康後加入,還有天災前就加入的。


    “天災前?”


    一個膀大腰圓的人明顯蹲不住了,稍微起身朝左右挪了挪,“天災前這個組織就存在,好多年了,不過那時信眾不多,天災後才迅速發展起來。”


    “你們知不知道這個組織用毒品害人?”


    5個人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廚師長幾番權衡,“知道,他們要求我們在食物裏加罌粟殼。”廚師長用手拉開櫥櫃門,拿出一個大包裹,上麵寫著“食物添加劑”。


    悅初迅速過去,一把奪過。


    廚師長抱好頭,“警官,我知道這是害人的事兒,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們都是被脅迫的。其實我每次都隻在食物裏添加很小的劑量,應該不會,應該...”


    白皋皺眉,“你們駐紮在這裏多久了?”


    “七個月。”


    七個月,劑量再小也會上癮的。


    “還有沒有類似功效的東西?”


    廚師長的頭撥浪鼓似的搖啊搖,“沒了沒了。”


    悅初看了看表,估摸著市政的人應該往這裏趕了,於是超白皋揚了揚下巴。白皋會意,手一揮,五人暈了過去。


    收了手槍,白皋問悅初,“怎麽迴去,瞬移還是開車?”


    “先瞬移到別的地方,再開車迴去,免得撞上軍方和市政的人。”白皋不在家,劉晉一家必然知道,還是開車迴去更合適。


    悅初歸心似箭,白皋開著悍馬在雪地裏穿行。


    迴到10號院,4個別墅竟然沒有一個人。悅初把家裏找遍了,連一張留言條都沒有。


    別墅裏沒有被翻動和打鬥的痕跡,人卻莫名其妙都消失了,出了什麽事?!


    悅初心急如焚,現在也沒有手機,不知道去哪兒找人。


    左思右想,白皋說,“去找物業,他們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兩人急急出門,哪知物業經理帶了十幾個人埋伏在院子外,兩人剛出院門,就被一把雪迷了眼睛。


    悅初條件反射的用手擋臉,一張大網朝兩人撲來,網邊都是鉛塊,慣性把兩人瞬間帶倒。


    雨點般的棍子朝兩人打來,速度太快,悅初和白皋挨了十幾下,痛徹心扉的疼。


    “艸。”


    白皋爆了粗口,凝聚力量,隻聽“嘭”的一聲,眾人以悅初兩人為中心,向四麵八方飛去。


    白皋一把將漁網甩開,也不用異能,一拳一拳的挨個往臉上砸。


    悅初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挨了一棍,背上手上都挨了好多下,好在是沒有骨折。她沒白皋那麽勇猛,反手從空間拿了根狼牙棒,把想爬起來逃跑的人揍得直吐血。


    打了一會,覺得稍微氣順了點,白皋一把抓住物業經理的頭發,生生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為什麽埋伏我們,我的家人都去了哪?”


    物業經理瑟瑟發抖,白皋一拳就打掉他七八顆牙,現在的他滿嘴鮮血,一邊噴血沫一邊說,“你們家...殺了人...被抓...被抓走了。”


    白皋用力拽著物業經理的頭發,對方疼的呲牙咧嘴,“被誰抓走了?”


    “軍...軍方...”物業經理用盡全力斜著眼睛看向悅初的方向,“就是那個...姓吳的...姓吳的當兵的...帶隊抓走的。我們隻是幫他們抓人,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吳傷走的時候告訴物業的人,如果悅初和白皋迴來,就立刻通知軍方。


    如果是以前,吳傷抓了家裏的人,悅初絲毫不擔心,可現在吳傷失憶了。


    悅初把狼牙棒懟在物業經理臉上,“誰死了?”


    “方...方老師一家。”


    白皋和悅初相視一眼,方奶奶和方爺爺死了?


    白皋一腳踩在物業經理折斷的大腿上,“說清楚點。”


    “啊...疼疼...求你了別別踩。”白皋移開腳,物業經理喘著粗氣,平複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今天早上,孩子們去上學,發現方老師一家被害。沒一會警察來了,說兇器應該是釘耙一類的武器。全小區都查遍了,就你們家有類似的東西。


    而且有人看見,昨晚你們院子的人進了方老師的家。證人說沒看清是誰,隻看見是從10號院出來的。警察問了一圈,有個女的承認昨晚確實去過,但她不承認殺人。警察取了證,說不知道有沒有共犯,要把所有人帶走調查。”


    白皋問,“你剛才不是說人是軍方帶走的?”


    物業經理又倒了幾口氣,“警察帶著人剛出門就碰上了姓吳的長官,那長官了解情況後說10號院人多,警車坐不下。而且方老師一家是軍屬,這件事不僅僅是單純的刑事案件,他們要把人帶迴軍部,請軍部處理。”


    悅初皺著眉,“方奶奶家是軍屬?”她從來沒聽兩位老人提起。


    物業經理點點頭,“好像他們家人軍銜還很高。警察一開始不同意放人,吳長官和民警悄悄說了什麽,又亮了證件,警察才讓把人帶走。”


    見兩人不說話,物業經理咽了口血吐沫,“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是王江指使我們來的,冤有頭債有主,請兩位高抬貴手啊。”


    王江用不少煙酒賄賂物業,讓他們告知軍方前,先給兩人點苦頭吃。軍方問起來,就說兩人拒捕。物業經理這才帶了人來埋伏,不過他們萬萬沒想到,兩人能打十幾個人。


    悅初聽到王江的名字,腦海裏響起丁一說的話,後悔沒先下手。


    白皋把物業經理摔在地上,“走,我們去軍部。”


    軍部就在原來的兵器研究所。


    上了車,白皋把悅初麵前的小鏡子打開,一條紫紅色的棍痕盤桓在她左側顴骨處,“要不要遮一下。”


    為了避免家人擔心,悅初掏出一塊遮瑕,快速遮住痕跡。


    如今的兵器研究所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在距離大門還有幾百米的地方設有檢查崗哨。兩人下了車自報來意,例行安檢後被帶到審訊室。


    過了一會,吳傷帶了一隊士兵進來。


    “吳...”悅初張了張嘴,“長官,我是10號院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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