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辛城晃著一杯紅酒,看著對麵的人。如果沒記錯,這個女人他見過。上一次見麵她還是為了老公擔心流淚的良家婦女,這才多久就淪落到在這種地方穿著火辣的陪酒。


    悅初也發現同樣坐在角落裏的任辛城,之前在醫院她就覺得這個人麵熟,現在終於想起來。


    之前參加單位組織的短期培訓,有一個叫任瑞城的同學因為闌尾炎半夜住院,引起不大不小的風波。當時悅初被吵醒,睡眼朦朧的從房間出來,正好對上眾人抬任瑞城下樓,她還幫著按電梯。


    看著一模一樣的臉,差不多的名字,難道這兩人是雙胞胎兄弟?


    任辛城起身走到悅初身邊。


    悅初的目光穿過任辛城,看見王蓉朝這裏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和一個女子繼續交談。悅初猜測,要麽任辛城就是今晚的重要人物,要麽任辛城的身份更高。


    “有沒有興趣陪我喝杯酒。”


    任辛城油膩的能炸花生米。


    悅初巧笑倩兮,“樂意奉陪。”


    兩人迴到角落,服務生端來新的酒水,悅初挑了一杯低度雞尾酒,任辛城玩味一笑,選了龍舌蘭。


    “悅小姐酒量很差?”


    任辛城一句話點破兩人相識的事情,悅初也打蛇隨棍上。


    “任處的酒量一定很好。”


    任辛城此時已經是t市的市政廳副廳長,聽到悅初叫他任處也沒有反駁。


    “改做這行多久了?”


    悅初不知道該說時間長還是時間短才能讓任辛城滿意,想了想決定如實迴答,“第一天。”


    任辛城哼笑了一聲,“那我運氣不錯。”


    任辛城招了招手,服務生小跑幾步,“任廳長,您吩咐。”


    “叫王蓉過來。”


    王蓉一直暗中觀察這邊的情況,得了指令,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走。


    “廳長,您指示。”


    任辛城指了指悅初,“把她送到包房等我。”


    王蓉猶豫了一秒,本來悅初今晚是要陪組織新提拔的二把手,不過她也隻猶豫了一秒。


    任辛城的價值不能用金錢估量,之前他來總是默默喝酒不近女色,這次竟主動開口要人。若主上知道,肯定會獎勵她。


    “沒問題領導,保證讓您滿意。”


    王蓉帶悅初到二十八樓的總統套房,一路上不忘給她洗腦。


    “妹妹,我就說你長得好,是個男人都會心動,任廳長在我們這裏可從來沒叫過姑娘,你占了獨一份,這可是天大的福氣。”


    悅初臉上掛著嬌羞的笑,心裏吐槽,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王榮姐,我一會都需要幹什麽?”


    王蓉臉上的表情像在諷刺悅初也不是黃花閨女了,裝什麽純情,想教育悅初又怕她給任辛城吹枕頭風。


    “無非就是喝酒聊天,男女那點事兒,妹妹你多少也有經驗不是。”


    悅初本意是想問有沒有給她派什麽任務,可又想到自己剛加入,探聽刺秘之類的也不會輪到自己,還是演好陪酒女這個角色吧。


    王蓉出門前遞過來一個塑料小方塊,悅初想扔到垃圾桶又怕房間裏有攝像頭,隻能緊緊握在手心。


    等了大概40分鍾任辛城才刷卡進門。


    悅初倒好酒剛準備說段開場白,任辛城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裏的高腳杯“哐啷”一聲摔在厚實的地攤上,腥紅的液體撒了一地,塑料小方塊也掉在地上。


    任辛城低頭看了看,冷笑一聲,下一秒把悅初雙臂困在背後,一隻手在她本就不多的衣料上亂摸。


    悅初扭動身體躲閃,“任廳長,怎麽像個毛頭小子般猴急,不如我們坐下來喝點酒。”


    任辛城麵不改色道,“早點進入正題,早點去賺下一單,不好嗎。”


    謝謝你這麽為我著想啊,悅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正現在這個姿勢對方也看不到。


    任辛城沒有從悅初身上發現武器,但也沒放開她。


    悅初想知道更多關於冰蓮花的信息,主動把話題往上引,“好是好,不過我們小本買賣,一天時間占滿了也掙不著幾個錢。不像任廳長,身居高位不說還背靠冰蓮花這樣的組織,無憂無慮、吃喝不愁。”


    悅初沒經過訓練,話題轉的很生硬,任新城一雙眼睛透著精光,仔細咂摸悅初的話。


    見對方仍不放開自己,悅初隻能繼續說,“任廳長,要不您先放開我,咱們坐下來聊?”


    任辛城聞言反而把悅初拉進,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上她,“你想坐上哪兒聊?”


    悅初實在忍不了了,一個抖肩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任辛城沒料到悅初還有這樣的本事,脫了西裝甩在地上,伸出兩隻手指朝悅初勾了勾,“過來。”


    悅初暗罵一聲,去他喵的冰蓮花,她現在要卸任辛城五肢。


    悅初擺開架勢攻去,兩人打的有來有迴,打了十幾招突然覺得不對。


    任辛城以防禦為主,有時招式打過來,不等悅初反擊直接招唿到她身邊的物件上。裝飾油畫、綠植、鍾表、台燈,整個套房裏全是打壞的東西。


    分心的一秒,悅初被任辛城擎住,她耳邊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反抗。”


    悅初掙紮起來,任辛城順勢帶她撲向一個巨大的花瓶。花瓶應聲而碎,露出裏麵的竊聽器。


    任辛城停下動作,眼眸深深看著悅初。


    悅初咽了咽口水,用超嗲的聲音道,“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任辛城渾身一震,一腳踩爛了竊聽器。


    “任廳長,沒想到您好這口。”


    悅初摸著對打留下的痕跡,穿的少真他喵的吃虧,這男人知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


    “我答應過吳上尉照顧你。”


    悅初猜到吳上尉應該就是吳傷,“他什麽時候讓你照顧我?”


    任辛城想了想,“很早了,大概是你先生住院那次。”


    悅初悵然若失,可惜吳傷現在已經不認識她了。


    任辛城看了看手表,快到收網的時候,“我不管你是真的陪酒還是有別的打算,為了你人身的安全,在這個房間裏不要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任辛城關門離開。


    悅初進空間換了一身衣服褲子,帶了一頂短假發,用粉底把臉色打黑,又畫了不少雀斑。鏡子裏的人平平無奇,看了看沒什麽破綻,開門離開。


    也不知道白皋在哪,樓下怎麽樣了。


    沒有房卡坐不了電梯,隻能走樓梯,宴會廳在10層,悅初穿著運動鞋腳步輕盈的往下走。


    快到11層的時候,樓梯間突然傳來兩人對話,一股煙草的味道在樓梯間彌漫,悅初覺得很刺鼻,從空間找了個帶過濾器的口罩戴上。


    “領導,今晚的安排您還滿意?”


    黑漆漆的樓道裏,逃生通道的指示牌發出油油熒光,悅初看不清說話人的長相,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


    任辛城吸了一口雪茄,“挺嫩的。”


    對麵那人猥瑣的笑起來,“那冰蓮花和市政的合作?”


    任辛城沒抽過雪茄,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覺得有些胸悶,壓下不適開口道,“我會把冰蓮花洗白成合法組織,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那批致幻的藥和從邊境運來的武器藏在哪?”


    短暫的沉默後那人開口道,“您剛才抽的就是,至於武器。”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對準任辛城的腦袋,“也在這兒呢,您來拿呀。”


    任辛城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哪裏出了紕漏,忍著藥物的不適感強撐著開口,“你什麽意思,不想談合作了?”


    “哈哈哈哈。”那人狂笑不止,“任辛城,你真把我們當小孩子耍。您紆尊降貴來冰蓮花臥底,殊不知我們的人也早打如你們內部。不多久那致幻的藥和武器就會一點點打在你守護的人民身上,不過你可能看不見那天了。”


    任辛城身上劇烈的抖動,一下摔倒地上,想掙紮著站起來卻是徒勞。


    樓梯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弟慌慌張張跑進來,“主上,倉庫失竊,藥和武器都沒了。”


    “什麽沒了,你再說一遍?”主上一把抓住小弟的上衣。


    “倉庫裏的藥和武器,前後不過上個廁所的功夫,突然就沒了。”


    任辛城聞言大笑,“徐立,到底是正義技高一籌。”


    徐立惱羞成怒,抬起手想把任辛城一槍爆頭。然而槍聲響起,倒下的卻是徐立和小弟。


    任辛城想起身看看是誰,悅初早已瞬間移動到白皋身邊。


    所謂的倉庫就是酒店邊上的一個中型超市,白皋一路跟蹤後廚的人本是想白嫖點物資,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白皋麵色沉鬱,“這些可不是普通的熱武器,大部分是毒氣、毒液、活體昆蟲之類的生化武器。”


    “這幫王八蛋。”悅初恨得咬牙切齒。


    “這裏還不是全部,我聽他們聊天,這樣的倉庫還有幾個,隻是不知道在哪兒。”


    “必須都找出來。”


    悅初和白皋說了在樓梯間發生的事。聽完白皋說,“剛才我去看了一下,軍方已經在抓人,我們不適合再去,還是先迴家吧。”


    折騰了一晚上悅初也累了,兩人一起瞬移迴紫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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