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溫暖、拉吉夫、肖旭父母全都想報名種地。


    肖旭想幹雜工,結果吳傷說幹雜工的地點不確定,有時候要去遠一些的地方,於是肖旭也決定報種地。


    悅父悅母沒有種地的技能,身體條件也幹不了雜工,定了在家搞後勤。


    悅初當了這麽多年打工人,好不容易能躺平,絕對不會再出去工作。


    況且自己父母每天做這麽多人的飯也不是輕鬆事,於是悅初在家待業,也正好照顧溫齊和凝凝。


    軍隊把麵試點設在南張村。


    早上9點,10號院報名種地的人一起離開紫霞府,緊趕慢趕,到了地方已經有很多村民在排隊。


    除了種地技能,身體素質、人品性格都是麵試的內容,隊伍左拐右拐排得超長。


    3號別墅裏,悅父悅母準備午飯的食材,悅初帶著兩個孩子上課。


    溫齊沒想到學校都關門了自己還要上課,但悅初沒有溫暖好說話,一時間也隻能低頭做題。


    寫著寫著沒了耐心,有一茬沒一茬的和悅初說話。


    “小姨,現在不是停電嗎,這個燈怎麽還能亮?”


    溫齊和凝凝麵前各有兩盞燈,是悅初特意從空間找的充電台燈。


    “這是充電燈,來電的時候充滿,沒電的時候也能用。”


    過了一會,溫齊說,“小姨,我想上個廁所。”


    悅初點點頭,“去吧,走路看著點別磕著。”


    迴來還沒坐五分鍾,“小姨,我臉上有的點癢。”


    悅初湊近看了看,“哪裏癢,這裏嗎?”給溫齊抓了抓,“快寫吧,不會的告訴小姨。”


    十分鍾後,“小姨,我有點餓。”


    又十分鍾,“小姨,我有點渴。”


    “小姨...”


    “小姨...”


    一開始悅初還耐心的給溫齊解決問題,後來次數多了才反應過來,溫齊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想學習。


    溫齊一遍遍的叫小姨,凝凝在一邊也跟著叫她小姨。


    悅初一邊糾正凝凝,一邊應付兩個孩子提出的各種需求,一上午下來一個頭兩個大。


    肖旭一進門,就聽見悅初大叫,“我要上班,我要上班,讓我上班!”


    肖旭聽了事情經過,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迴來了?”高玉梅從廚房往餐廳端菜。


    今天做的是水煮魚、酸菜魚,配玉米麵發糕和玉米汁,全是會所老鐵的預製包裝食品。


    凝凝和溫齊吃的是魚麵,魚肉混和黑麥麵粉,用機器手動壓成麵條,澆頭是黑豬肉玉米青豆蝦仁,都是天災前收迴來的有機食品。


    肖旭接過高玉梅端著的菜盆,“沒想到報名種地的人那麽多,本來我想和姐姐一起迴來給大家拿飯,誰知道剛想走隊伍前麵就發生了爭吵。”


    肖旭放下水煮魚又去端玉米麵發糕,“一個人離開隊伍沒和後麵的人說,再迴來人家就不認了,要不是軍隊及時發現,兩人得打起來。


    軍隊看排隊的人太多,和大家再三保證麵試會一直開著,可以等人少的時候再來。可不管軍隊怎麽勸說,誰都不願意離開。”


    肖旭見報名雜工的人少,就去了另一個隊伍,等麵試出來看拉吉夫他們一時還排不到,就想著先迴來幫眾人拿飯。


    既然要帶飯,水煮魚、酸菜魚這類味道大的食物自然不能帶,悅父又返迴廚房架上蒸鍋,把之前做好的饅頭、包子蒸上。


    等幾人吃完飯,饅頭包子也熱了,肖旭把食物裝進保溫桶又拿了件羽絨服裹好,準備出發。


    悅初想跟著去,一上午帶娃,還帶兩個娃的她表示累覺不愛,還是更願意去種地。


    索性剛吃了中午飯,大家一起去就當消食。


    悅初跟著凝凝和高玉梅上樓換衣服。悅初讓兩人進了空間,搞了兩個身外化身跟著自己。


    確認鎖好屋門、院門,悅初說,“咱們家吃的好,說話中氣太足,一會少和別人說話,實在躲不過,記得裝虛弱。”


    溫齊把圍巾扒開一條縫,露出嘴巴,“小姨,怎麽裝虛弱?”


    “你個小壞蛋,外麵有大灰狼,你再多說一句小心...”


    悅初一下想起6號院,又連著“呸呸呸”三聲,把圍巾給溫齊緊了緊。


    “一會兒到了地方,不許說話不許亂動,不然迴來賞你五本練習冊。”


    溫齊趕緊躲到肖旭後麵,離得悅初遠遠的。


    步行四十分鍾,幾人到了麵試點。


    溫暖和姑姑在麵試,肖旭把吃的遞過去,拉吉夫和肖母選了饅頭,肖父選了包子。


    雖然是素包子,可油香和雞蛋的味道慢慢散開,引得排隊的人頻頻側目。


    悅初暗道一聲不好,可東西是她們準備的,也不能怪肖父。想來有軍隊坐鎮,沒人敢亂來。


    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看,拉吉夫和肖母一人吃了兩個饅頭就沒再吃。反倒是肖父直吃到打飽嗝才停。


    過了一會,溫暖和姑姑從麵試的帳篷裏走出來。


    “通過了嗎?”悅初問溫暖。


    溫暖點點頭,“通過了,雖然我種地經驗不多,但是身體素質比別人好,我媽也過了。”


    肖父肖母進去麵試,肖旭把飯桶遞過去,溫暖笑著說,“麻煩小旭了。”


    溫暖從保溫桶裏拿了個饅頭,“你剛走就有人鬧起來,說是自家幾個月吃的都是樹皮,讓軍隊一定要收下他。我看那人嗓門兒挺大,不像是吃不飽飯的樣子。”


    悅初把熱水遞給溫暖,“後來呢,軍隊怎麽處理的?”


    “鬧事的都被拉走了,軍隊說排隊時的表現也算在麵試裏,後來就沒人再鬧,都靜靜排隊。”


    溫暖問溫齊有沒有乖乖聽話,溫齊心虛的看向悅初,悅初笑笑不說話。


    姑姑想幫高玉梅抱凝凝,悅初怕穿幫,正準備拒絕就聽悅父說,“咱們這麽多人太紮眼,不如我們走開些,去那邊等吧。”


    悅初忙招唿眾人走開些,等了一會,肖父肖母出了帳篷。兩人以前都是莊稼人,麵試也順利通過。


    拉吉夫進去後,麵試官看他身體素質好,問他願不願幹雜工。


    拉吉夫表明自己中文不好,種地相對單一,沒有語言障礙。


    麵試官思考了一下問道,“如果這邊不著急,雜工的活兒能不能幫著幹點?”


    拉吉夫問多幹的雜工給不給糧食,得到肯定答複後表示,隻要給夠加班費,當牛做馬無所謂。


    10號院的人全部入選,倒也在悅初預料之中。


    參加麵試得重新排隊,悅初本就不是真心想來種地,便懶得費那些功夫,和眾人一起迴了紫霞府。


    剛進小區,7號院的兩位老人家攙扶著往外走。


    兩位老人腿腳不好,走得慢不說,好幾次差點摔倒。


    經曆過6、8號院的紛爭,10號院的大人都沒有選擇幫忙。


    沒走幾步,老太太摔倒在地上,大爺扶了半天也沒扶起來,自己也摔倒在一邊。


    悅初幾人聽見動靜,都猶豫著要不要去扶。


    “嗯嗯嗯嗯。”


    溫齊對著溫暖狂眨眼。


    “這是怎麽了?”溫暖不解道。


    “嗯嗯嗯嗯。”溫齊又對著悅初眨眼。


    悅初猛得想起出門前對溫齊說的話,“你說話吧,小姨不給你練習冊。”


    溫齊拍了拍胸口,“媽媽,爺爺奶奶摔倒了,我想去把他們扶起來。”


    溫暖感念溫齊的善良,轉念又覺得是不是該教一下溫齊天災之下的處事之道,一時拿不定主意,轉頭征求大家的意見。


    悅初知道溫暖的擔心,想了想開口道,“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人心險惡,現在還是讓他保留些孩子的善良吧。就一對老夫妻,應該出不了大事。”


    經曆過幾次戰役,悅初明顯是眾人裏最能打的,她的話擁有絕對的權威。


    肖旭和拉吉夫走過去,把兩個老人扶了起來。


    肖旭替大爺拍了拍身上的雪,“大爺,這麽冷的天你們怎麽出來了?”


    大爺緩了緩說道,“家裏糧食不多,我們想去應聘種地。”


    肖旭看著大爺走路都費勁,開口勸道,“大爺,麵試的地方離這裏好幾裏地,我們走過去都要四十分鍾,您還是別去了。”


    大娘接過話,“孩子,不去能怎麽辦呢,總得想辦法活著。”


    肖旭想了想,“這樣吧,我去把您院子裏的土地翻一翻,您二老在自己家種,這樣種出來的都是自己的,比給軍隊種地合算。”


    大爺歎了口氣,“之前發的種子我和老婆子也試著種了,可惜就是長不出莊稼,這才想著去軍隊的地方種地。”


    “我父母剛應聘上種植工,等他們在那邊學一學種植的方法,迴來教給您,實在種不出再想辦法。”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看,點頭答應。肖旭和拉吉夫扶著兩位老人迴了7號院。


    肖旭、拉吉夫、悅初、溫暖、肖父一起去7號院,趕著晚飯前把老人院子裏的地翻了翻。


    兩位老人感動不已,直說自己遇到好人。


    幾人迴到10號院,把中午的剩菜打掃幹淨。


    之前聽吳傷的描述,種地得到的報酬比雜工多,實際操作起來卻正好相反。


    兩個工種都按照出勤算工錢,可雜工活多,一天下來工作時間幾乎能占滿。而種地播種後除了偶爾維護,真正需要出勤的時間遠遠少於雜工。


    幾天過去,拉吉夫見肖旭每天帶迴來不少食物,也轉行當了雜工。


    種地的小組長想讓拉吉夫留下,拉吉夫搖搖頭,“沒辦法,幹雜工給的實在太多了。”


    軍隊一言九鼎,麵試一直沒停。


    悅初在家帶娃帶到崩潰,一度想去麵試點問問軍隊收不收童工。


    日子緩緩推進到11月底。


    空間裏,悅初拉著白皋的手臂,深情的盯著他,“真的要離開嗎?”


    白皋點點頭。


    悅初手上加了幾分力,“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白皋搖搖頭,正準備開口。


    悅初雙手掩麵,“不,你不要說,我情願你不說。”


    白皋翻個白眼,“你每天吃吃喝喝時間就過去了。”


    悅初伸出一隻手指著白皋,“你...你...36.8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悅初用手護著胸口,“無情的蒼天,你為什麽如此對待有情的我。”


    白皋一臉無奈,“肖旭當時到底看上你什麽了?”


    悅初不演了,“長這麽漂亮你看不見啊。”


    悅初坐在草地上繼續打包麵前的一堆東西。


    白皋想幫忙整理,悅初不讓。


    “我隻能找見自己收拾過的東西,你有這個時間想想怎麽快點給空間升級,我真等不了一個月。”


    可惜白皋已經推演了很多次,一個月已經是最快的速度。


    “哎,我怕在你不在的時候出事。”


    白皋拍了拍悅初的頭,“別亂想,最近遇事躲著點,別和別人起衝突,很快我就迴來了。”


    悅初哭喪著臉。


    好....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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