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12點,白皋就開始碎碎念。


    “什麽時候出發?要不要早點去?”


    悅初煩的受不了,穿戴好,瞬間移動到兵器研究所附近。


    落地瞬間,白皋出了空間。


    研究所由南北向主樓,東西兩側輔樓組成,主樓12層,輔樓高8層。積雪有三層樓高,門走不通,想進去隻能破窗。


    “大哥,你穿厚點,讓別人看見怎麽辦。”今天可以瞬間移動,悅初穿的也不是特別厚,但她旁邊這位穿的也太涼快了。


    悅初初見白皋時,他穿著一身天青色明製漢服,白玉冠束發,真是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前提是他不開口。


    白皋有了實體就開始穿現代服裝,商場0元購了很多高級男裝,征得悅初同意後,白皋開啟了他的時裝秀。


    今天他一身阿瑪尼黑色西裝,腳踩巴利皮鞋,發色烏黑,臉色清潤,身體頎長,妥妥的霸道總裁。


    更絕的是上身西裝叉開到胸口以下,裏麵真空上陣,帥是真的帥,可也看著好冷。


    “我又感覺不到冷。”沒把悅初的話放在心上,白皋指了指研究所。


    “直接過去還是我先去看看?”


    和以往0元購不同,之前的地方悅初都去過,可以瞬間移動到建築內部,兵器研究所需要她們從外部進入。


    悅初沒有矯情,讓白皋先去探路。白皋先移動到東樓附近,用紫霄如意劃開玻璃,進入樓內部。


    5分鍾後,白皋依樣畫葫蘆去了西樓。


    從西樓出來,又去了主樓,最後移動迴悅初身邊。


    “裏麵什麽情況?”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好消息。”悅初脫口而出。


    “三棟樓裏好像都沒人。”白皋思忖著說道。


    “壞的呢?”


    “除了沒人,其他東西也沒有。”


    東樓每層的房間門都開著,裏麵別說武器或者研究器材,連桌椅板凳都沒有。西樓和主樓也是一樣,加在一起28層樓,沒有任何可以白嫖的東西。


    悅初嘴上說著不相信,爬了幾層樓後也懵了。


    “你是不是偷偷來過這,這風格和你掃蕩商場時差不多,滿屋子除了牆上的大白,啥也不剩。”悅初忍不住吐槽。


    沒接悅初的話,白皋問她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畢竟是官方的地盤,沒有人已經是萬幸。空間裏有不少家具,辦公類的也有,自己布置一下,放些用得著的武器算了。”


    “現在布置嗎?”白皋有空間別墅的經驗,布置幾十個辦公室可謂是小菜一碟。


    “我和肖旭來的路上,你再布置。”


    研究所掛著官字頭,不知道官方什麽時候出現,還是謹慎點。


    商量完兩人不再多說,白皋迴了空間,悅初瞬移迴自己臥室睡覺。


    和紫霞府方向相反的山路上,一輛軍用卡車緩緩朝著研究所的方向前進,仔細觀察會看到在車輪上裝著類似滑雪板一樣的機械部件,一個小時後車停在主樓前。


    車上下來5個軍人,一人拿著探照燈,兩人拿著破窗工具,其餘兩人端著槍在車邊警戒。破窗後,3人將主樓巡視一圈,發出燈光信號確認安全,依樣確認東西樓安全後,5人將卡車上的物資往主樓搬運。


    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過程卻井井有條,毫不慌亂。


    全部搬完後,其中一人拿出類似諾基亞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司令,我們已安全到達研究所,研究所一切正常,請您指示。”民用通信中斷,特殊軍用通信還能使用。


    “我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們守好主樓,遇到受災群眾,盡量避讓,不要起衝突。”手機對麵的聲音沉穩中透著一絲疲憊。


    “是。”掛斷電話,5人收拾東西,住進10樓最小的一間房。


    3號別墅內,吃過早飯,悅初整理背包,想到要破窗拿了一根棒球棍。為了不留下破綻,昨天白皋拿紫霄如意劃開的玻璃,又用言出法隨恢複原樣。


    出山的路不好走,進山的路就更危險。深淺寬窄不一,手電光照範圍有限,夫妻兩人走的磕磕絆絆。


    走著走著天空飄起雪花,小小的像碎米粒,這是2月底停雪後,第一次下雪。


    “下雪了,要繼續嗎?”雪下的猝不及防,悅初有些擔心。


    “還有多遠?”


    “大概兩公裏多。”悅初看了看前方,估摸著說。


    “雪如果和之前一樣一直下,局勢會更危險,我們得盡快找到武器。”


    自從下了一次山,肖旭對找武器這件事變得特別執著,眼下這麽好的機會,他不能放棄。


    走了兩個多小時,兩人遠遠的看見研究所主樓樓頂。


    心裏放鬆,腿上就沒了勁,見肖旭也是喘著氣,靠毅力堅持,兩人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席地而坐。


    吃的依舊是蛋白棒,巧克力棒這類高熱量的食物,不同的是悅父給二人帶了個保溫桶,裏麵裝著黨參烏雞湯,還泡了些米飯。


    飯後,兩人越過研究所圍牆,直奔東樓。


    悅初怕肖旭像在山下商鋪搜物資一樣,帶著她一層一層爬樓,來之前叮囑白皋把武器放在東西兩棟輔樓。


    說起來也是左口袋出,右口袋進的事情,意思意思得了。


    一棒球杆敲碎玻璃,兩人攙扶著進入樓內。肖旭一間房一間房搜索,第三層很快搜索完畢。


    這一層白皋放了兩把匕首,一把唐刀。


    肖旭抽動唐刀,刀身出鞘,在手電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寒冷的光芒。


    “好刀。”肖旭開心的就差嘴角咧到耳後。


    匕首裝入背包,唐刀誇在左肩,肖旭拿著手電就要往樓下走。


    悅初忙拉住他,嘴上說,“3層以下長時間被雪埋著,空氣含氧量不一定充足,我們沒有吸氧的設備,別冒險。”


    內心os,下麵兩層啥也沒有,去了就是白爬樓。


    搜完東樓,兩人總共拿到3把匕首,一把唐刀,5支電棍,3根電甩棍,2個夜視望遠鏡,3把手槍和三盒子彈。


    出東樓往西樓走的路上,肖旭沉浸在拿到武器的喜悅裏,悅初剛要笑他傻,就聽肖旭“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悅初蹲下身扶他,抬眼看見兩道深深的車轍延伸向主樓的方向。車轍兩側的雪還比較蓬鬆,上麵覆蓋著一層新雪,很明顯這個痕跡形成不久。


    夫妻對視一眼,肖旭第一時間關掉手電,拉著悅初在黑暗中撤迴東樓。


    夫妻兩人是從背麵進入的東樓,主樓的士兵沒有發現。穿過廣場往西樓走時,一直在10層巡邏的士兵第一時間發現了兩人。


    “報告上校,發現兩名可疑人物進入研究所境內。”昨天向司令報告的人姓嚴,上校軍銜。


    嚴上校拿著夜視鏡把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極寒天氣下,每個人都穿的很厚,一時分不清性別,但從身型上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見嚴上校不說話,一旁的士兵問要不要把兩人驅離。


    思慮片刻,嚴上校開口,“東西樓確認沒有任何東西嗎?”昨天嚴上校和馮中校在軍車邊警戒,沒有上樓。


    “確認。”


    “我們不能救濟所有受災群眾,已經是虧欠他們。天災無情,我們還不給群眾活路,有悖我們在國旗下的誓言。”


    “可主樓的東西。”馮中校出言提醒。


    聞言,嚴上校淩厲的目光掃過室內每個人。


    “有些東西是絕不能提的,這是紀律。”


    馮中校知道自己失言,低下了頭。


    “小吳,封鎖3層以下,8層以上應急通道,在其他樓層放些食物和水。”


    士兵小吳聽令拿了一袋壓縮餅幹,五個軍用罐頭,3升礦泉水,離開10層。


    東樓裏,悅初很糾結。


    局勢已經很明顯,昨天她和白皋走後,主樓來了人,這個時候還能開車的,應該隻有軍方。


    現在走,白皋和分散在各個房間的武器還在西樓,不走又怕和軍方的人對上,他倆包裏的一堆武器可說不清楚。


    兩人在東樓中等了一會,除了偶爾的風聲,整個廣場沒有任何動靜。


    “老婆,要是一會有人來,你先跑。”


    “說什麽傻話,我還能扔下你,大不了把來人全幹掉,你忘了我們有槍。”悅初一副悍匪的樣子,逗得肖旭笑出聲。


    “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提前離開比較保險,要是被軍方逮個正著,順武器可是大罪。”不想和軍方有衝突,也不想暴露空間,悅初覺得還是趕緊離開最好。


    “有道理,這些也夠我們自保了。”肖旭把裝武器的包背上後背,給悅初背好裝食物的包。


    兩人走出去一公裏,悅初突然肚子疼,要上廁所。


    肖旭給了悅初一把手電,兩人約好一分鍾閃三下,確保安全。


    悅初特意走的遠些,閃了三下,馬上瞬移迴研究所西樓。


    好在白皋不是人,額,不是普通人,悅初瞬移會產生能量波動,白皋能感應到。知道不太對勁的他第一時間來到悅初身邊。


    “怎麽了?”


    “收拾東西趕緊走,主樓來了軍方的人,廣場上有車轍。”


    白皋是可以無限瞬移的,他來往兩棟樓都是瞬間移動,廣場上的車轍他根本沒發現。


    白皋也沒廢話,言出法隨,西樓所有東西迴歸空間,兩人又到東樓收家具。


    緊趕慢趕還是超了一分鍾,瞬移迴去的悅初聽見肖旭的大聲唿喊,忙迴應,“我在我在。”


    “你剛才怎麽不迴應,沒事吧。”


    悅初鬱悶,我想個什麽理由好呢。“那個,我剛才憋著用勁兒來著。”


    還好已經是老夫老妻,屎尿屁已經融入日常,要是談戀愛的時候,悅初寧願暴露也不會說這些。


    磨蹭了幾分鍾,悅初往迴走,就在離肖旭幾米遠的時候,突然站定。


    “老公,別...別動。”悅初全身不自主的打顫,聲音也抖了起來。


    “怎麽了?”被悅初的情緒感染,肖旭下意識想從雪地上站起來。


    “別動,別動。”悅初壓低了聲音,卻變得比剛才更焦急。


    順著悅初的目光,手電光能照到的盡頭,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雪地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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