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萬靈還是沒有醒來。


    莫方恆和扶桑守在她床前,絲毫不敢睡覺。


    “還沒醒嗎?”


    李立愉她們在門外問,眼中也有點擔憂。


    “別擔心,才兩天,可能小靈累了,讓她多睡會就醒了。”


    楊昭翹安慰她說。


    其實大家心裏也沒有底。


    按道理說,張玲玲當初很快就醒了,萬靈不應該昏睡這麽久的。


    他們現在一有空,就去看萬靈,然後和她說幾句話。


    扶桑又替萬靈診脈,然後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幾個男子。


    “脈象正常。”


    他說。


    萬錦康臉上全是擔憂,他拍了拍莫方恆的手。


    “你去歇息吧,阿恆,不要累壞了,到時候小靈醒來看了心疼。”


    莫方恆眼中全是紅色的血絲。


    “還有阿祁,若是要忙事情,先去忙吧。”


    洛祁也好不到哪裏去。


    “嗯,我知道了,爹。”


    兩人異口同聲。


    莫方恆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萬靈,轉身出去。


    不過他沒有迴莫宅,而是轉身進了一個院子。


    打開柴房,院子裏綁著一個人,她眼神看向莫方恆,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有話說。


    呂若寧不僅害了萬靈,還害了宋如意。


    宋如意,宋丞相的妹妹,朝中幾位重臣的妻主,還是女帝的義妹。


    呂若寧隻有一個女子身份保護符,似乎不夠與之抗衡。


    更別說她害了萬靈如今還躺著,所以洛祁讓她身體力行體驗了一遍那些男犯人要體驗的套餐。


    當天她被打了一頓後,就全說了。


    她一直說是林清帶她進來的,是林清教唆她投毒的,藥物也是林清給的。。。。。


    用不了再多刑罰,呂若寧哭爹喊娘說自己錯了,要迴家。


    然而洛祁不會縱容她,反而將她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讓她聽隔壁審犯人傳來的嚎叫聲。


    林清當晚被通緝,連她夫郎也護不住她。


    結果早在官府出動的上一刻,她要偷偷逃走的時候就被人抓了去。


    莫方恆當初讓人跟著萬靈,一直對林清說她和萬靈一樣,都是天選之人的說法不屑。


    但是如今萬靈雖然身體好著,卻一直昏睡,莫方恆心中不安,想要在林清身上探索答案。


    “將她嘴上的東西拿下來。”


    莫方恆朝莫一說。


    “是。”


    莫一才剛將林清嘴上解開,她活動一下一直被壓住的舌頭,就想要喊救命。


    “不要想著喊救命。先不說我會怎麽對你,就算真的被送迴到刑部,妄圖毒殺宋夫人,你也活不了。”


    莫方恆仿佛看透她的心思,平靜地說。


    林清頓住了,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突然感覺到一陣寒冷。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呂若寧居然會這麽蠢。


    聽到下人說宋夫人吐血暈倒時,她恨不得過去將呂若寧打死。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幫著帶呂若寧進呂家。


    林清被關了一晚上,此時又累又餓。


    她額頭開始冒冷汗。


    “我沒有想要毒殺宋夫人,這與我沒有關係,莫公子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這些你與和刑部那些人說,我不在乎。我隻問你,當初你說的和阿靈都是天選之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莫方恆對於她的辯解毫不在乎,眼睛低垂,問她。


    林清被他的態度噎住,聽到他的話後仿佛抓住了什麽把柄,又開始笑。


    “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啊。怎麽?萬靈是出了什麽問題?若是想要知道答案,就給我鬆綁吧,被捆了這麽久,真難受。”


    聽下人說,萬靈也中了藥,若不是有什麽意外,莫方恆不會將自己抓起來。林清眼中閃過痛快,最好萬靈死了,不然她心中難平。


    “還不快點!解開我,答應我之後幫我逃走,我就告訴你。”


    林清對莫方恆審視的態度不滿。


    “莫二。”


    莫方恆突然叫。


    就在林清以為他終於妥協了的時候,一個男子從暗處出來,恭敬地跪在地上。


    “公子。”


    莫方恆點頭,“嗯。”


    “讓她說話。”


    莫二恭敬。


    “是。”


    他朝林清走了過去。


    若論了解林清,他和莫三是最了解的。雖然他們暗衛本就與女人無緣了,但是對女人還是有憧憬的。


    然而監視林清久了,他們覺得自己心中的女人形象受到了汙染。


    這女人真的夠狠,連一心為她的男子都想殺,後來還對自己的家人不管不顧。


    所以別指望他能憐香惜玉。


    莫方恆沒有出去,看著林清被折磨。


    暗衛有一大堆折磨人的方法。


    莫二直接將她的手指拉到地上。。。。。。


    林清最後受不了,終於發現她看錯人了。


    哪裏來的溫潤公子,這人簡直是殘忍的魔鬼!


    他一直看著,眼神甚至沒有變化,周身依舊是溫潤的氣息,似乎是在看一場平常的戲,若是有茶具桌椅,他可能還會邊細品邊看。


    “我說。”


    林清忍不住,她的十根手指沒有一根是好的,那人還在用第三種藥往她手上撒。


    他似乎還有好多種藥,若是再不說,恐怕自己的手要廢了。


    莫方恆讓莫二停下來。


    林清清了清嗓子,開始說:“我本是重來一次的人。。。。。。”


    然而她說了之後,卻發現莫方恆的臉色更加沉。


    “你是說,在你的記憶中,沒有阿靈?”


    “是的,我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萬靈。所以她一定也是重來之人,更或者說,她原本就是邪祟,所以遇到她,很多事情都變得很詭異。”


    林清眼光一閃,說出一個猜測。


    這是讓莫方恆看清萬靈麵目的好機會,所以她願意發散思維,給萬靈的來頭安位置。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頭一動。


    當初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點,若是將萬靈的詭異之處說出去,他們肯定會因為忌諱對她棄若敝履。恐怕一把火將她燒了,哪能讓她一直破壞自己的好事。


    此時,她忘記自己不敢將萬靈說出去是怕她反咬自己一口,讓她也處於絕境。


    林清渴望看到莫方恆嫌惡的目光,結果被他冷冷的一眼嚇在原地。


    “舌頭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


    莫方恆冷漠地說。


    他一夜沒睡,眼中的血絲讓整個的的氣息更加恐怖。


    憑什麽!


    林清不服,憑什麽他知道了這些還維護萬靈!


    “萬靈的出現本來就很詭異,她原是不存在的,如今出現,還不知道要有什麽災禍。。。。。”


    “莫一。”


    莫方恆閉上眼睛,撫了撫眉頭。


    “是。”


    莫一跟了莫方恆幾個月,十分默契地將林清的嘴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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