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不耐煩,但是想著每次消費都需要呂若寧付,所以敷衍。


    “若寧啊,你也知道了那莫方恆是什麽人,我們的罪不得這樣的人啊。”


    王曼一副遺憾的樣子,見呂若寧臉上陰沉了些,她幽幽地接著說,“不過,我們不能得罪莫家,但是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呂若寧果然眼一亮,她原本要對付的也隻是萬靈,聽王曼這麽說,她瞬間覺得這趟來對了。


    王曼看她這副表情,心中鄙夷。


    呂若寧:“王曼姐,你有什麽高見。”


    王曼嗬嗬一笑:“我能有什麽高見的,這萬靈我都難得見過她一迴。聽說她乖巧極了,不是待在學院就是迴到家裏,連上街上都隻是去一些高雅的地方,看不上這些消遣的樓裏的。


    不過,聽說女帝二王夫莫淵莫大人為人高潔,最看重品性,這萬靈也是因為潔身自好這點才得了他的勉強喜愛吧。不然她不過是一個沒有家境門楣,沒有娘的孤女,莫大人怎麽可能會同意莫方恆嫁給這樣的人?”


    呂若寧聽到這裏的時候疑惑又嫉妒,心中想著可不就是因為萬靈慣會裝模作樣才能白得這樣的好親事?


    她突然一頓,若是莫家人見到萬靈水性楊花的樣子呢?還會同意讓她娶莫方恆嗎?


    就算再喜歡,如果萬靈當街出醜,也不會有人再喜歡她吧?


    就算是呂家這些人,如果看到。。。。。


    呂若寧的眼神越來越亮。


    王曼見她如此,也不再問東問西,心中冷哼。


    她隻是隨口一說,至於呂若寧怎麽想,她可管不了的。


    林清如今也在留香樓,隨著她來的,還有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張玲玲。


    張家在裴依芃成為女帝之前隻是鄉野人家,但是自從靠女帝發家後,張家就覺得自己已經和以往不同,所以對女兒家們的言行管得非常嚴厲。


    這是張玲玲第一次到留香樓這樣的地方,見到一男一女旁若無人地廝混在一起,衣衫撒了一地,不禁臉紅心跳。


    林清見她這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嗤笑一番。


    夢裏張玲玲後來可是和一個樓裏的小倌廝混,被她的未婚夫郎和眾多人當眾目睹。


    就算如此,她依舊堅定維護那個青樓男子。所以,她的風流軼事傳到了大街小巷。


    不過,這是幾年後的事情。


    林清心想,既然她來了,就不介意將這件事情往前推幾年。


    這幾日,她可謂是生活在水深火熱。


    沐顏居然在那次刺客暗殺中知道了前世的記憶,之後一直想辦法整治她。


    某次課上,她突然被沐顏當眾刁難。


    她拿出林清作的某些詩詞和文章,說這些東西是林清剽竊的。


    林清心中一凜,完全沒有想到沐顏居然有提前做好文章,然後在考試時用的習慣。


    而她那些稿子的筆墨痕跡有些都要追溯到幾年前。


    沐顏毫無之前的顧忌,用證據將林清羞辱的體無完膚。


    林清看向張玲玲,發現她們都露出鄙夷的目光,再看向萬靈,發現她則是事不關己的看戲態度。


    她恨毒了這些人,無論是 張玲玲還是萬靈,沐顏之流。


    再加上沐家突然發難,原本林清指點的林家生意全沒了。


    所以,林清將張玲玲帶到了留香樓,一想到張玲玲後麵的下場,林清覺得心裏暢快了不少。


    她來這裏也不止是想帶張玲玲過來,而是有事情想要找到呂若寧。


    上次呂俊陽的事情其實是她透露給呂若寧的。


    她之前專門來留香樓找到呂若寧說這個秘密,其實隻是看萬靈不順眼,想給她使絆子,離間她與呂家的關係。


    顯然,今日很巧合的,她又遇到了呂若寧。


    呂若寧此時得了計謀,急著迴去施行,所以當即想告辭。


    結果當然是所有人都不同意。


    她們瀟灑的費用向來都是呂若寧出的,今日她提前迴去,也沒有任何交代,大家不滿。


    她們也玩得差不多了,就想跟著走,結果到結賬時候呂若寧告知她們她沒有帶銀子。


    這一時間大家都懵了。


    呂若寧也覺得丟臉,不過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呂家就再沒有給她錢,無論怎麽鬧,他們都沒有鬆口。


    就算想去鋪子支出銀子,掌櫃也收到了消息,一直和她周旋,怎麽進來的就怎麽送出去。


    所以,她隻等借口和這些人說她沒帶銀子。


    沒想到這句話下來就炸了鍋。


    好幾個女子紛紛指責她。


    “呂若寧,這就是你不對了,沒錢來什麽留香樓。”


    “對啊,早知道我就不跟著過來了。”


    “就是,簡直是丟人。”


    王曼也臉色難看:“怎麽丟三落四的,本來今日我也不想來,不如讓你家人來接你。”


    幾人的話裏話外全是指責呂若寧,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吃喝請小倌的,都需要付錢的。


    呂若寧聞言雖然也很羞愧,不過她也不喜歡別人這麽說她。以往大家都是捧著她的,這次也不是她提議要來,怎麽大家都光說她!


    再則她如今在呂家可謂是人人都不滿忽視,怎麽敢讓他們過來接?


    她正想說什麽,結果突然看到了林清。


    “林清表姐,你也在這裏啊!”


    意識到不對的林清沒走成功,黑著臉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銀子都拿了出來。


    這遠遠不夠,剩下的還是呂若寧借其他人的。


    那些人黑著臉走了,呂若寧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林清也懶得提醒她。


    這些年林清和呂若寧聯係的信件屈指可數,但是不可否認,呂若寧對她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林清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將她哄得幾乎完全相信她說的話。


    當初林清的母親帶著林清到呂家投靠,林清本來與呂家兩姐弟關係都不好。


    後來林母見呂家兩姐弟有矛盾,就教林清在他們之間周旋。


    她先是給呂若寧出謀劃策對付呂俊陽,然後轉身就去安慰呂俊陽。


    就這麽操作,讓兩姐弟對她的態度不斷好轉,若不是呂鉛華當場所見,林清可能一直養在呂家。


    就算迴到銀城,她靠著這一套也在混得很好。


    剛開始那幾年還會收到呂若寧的信件,繼續給她暗示,然後接著寫信安慰呂俊陽。


    直到後來林清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呂俊陽,於是和他坦白心跡。


    所以即使呂若寧知道了林清和呂俊陽似乎有私情,卻是裝作完全不知道,就等著呂俊陽嫁過去,然後接受磋磨。


    她認為林清是與她一條心的,雖然覺得她家不富裕,卻也比較重視她。


    林清找呂若寧就是為了知道萬靈的近況。


    知道呂若寧想要報複萬靈的想法與自己的不謀而合後,林清眼中閃過陰狠:“我正好也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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