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的放大圖片,對準了那劃船婦女的耳朵,想看看有沒有蛇形耳環。


    可惜的是,這圖片比較模糊,再放大也看不到她的耳朵,整個人的麵部被頭上巨大的鬥笠遮擋住了。


    這張照片拍攝的時候是1987年4月32日。


    也就是說1987年,還有東越蛇人的後裔,而且他們還保留著祖先的習俗。


    這不是傳說,是真的!


    我渾身都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東越蛇人,是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激動地去翻看這叫做“蛇”的人和吳峰的聊天記錄。


    什麽都沒有,除了一張照片之外,他沒有和吳峰再說過什麽,全都是吳峰給他發的留言。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隻發了一張圖片就沒有在聯係了?


    他這麽做的寓意是什麽?他是無意中得到這張照片還是他自己拍的?


    ......


    三天了,我幾乎除了去醫院看小白之外,就在等著那個叫做“蛇”的人的信息。


    我心裏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個家夥會再次出現。


    至於小白舅娘的屍體我已經不再去找,誰知道她會跑到哪兒去?在哪個村子裏也沒有聽說有屍襲擊人的事件發生。


    我甚至大膽的猜測,小白的舅娘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迴去她的部落了。


    而且這女人很不簡單,簡單的女人能夠把這種蛇形耳環戴在耳朵上?這是普通人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嗎?


    至於這條黃金小蛇誰都不咬,偏偏咬小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個人在幕後撒了一張大網,就等著我們往裏邊鑽。


    去醫院看過小白之後,我迴到出租屋裏,這屋子還是臨時租的,兩房一廳,就我和藍紫嫣輪流住,為了方便照顧小白。


    至於錢,都是藍胖子出的。


    坐在電腦前一邊吃著泡麵,一邊查找東越蛇人的新聞,可是那麽多天以來都查無所獲。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東越蛇人是真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至於“蛇”發過來的那張照片,我也花了一百多塊錢讓ps高手幫忙鑒定,他們都說這不是ps出來的,完全沒有一絲的ps痕跡。


    吃完了泡麵,我正要去丟垃圾,電腦上終於傳來了消息。


    是那個自稱“蛇”的人發過來了。


    看到他消息提醒,我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大有一種中了五百萬大獎的感覺。


    短消息沒有過多的內容,隻有短短一行字——


    後天晚上八點,新世紀廣場三樓,逸軒茶館見。


    我幾乎是秒迴他的消息,可是等了半天他也沒有再次迴複。


    “媽的,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我心裏暗罵一聲。


    我有點搞不清楚這家夥是什麽人,是真的知道線索,還是故意想要騙人錢財的。


    但我隻能賭,小白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差,隻要有一點線索,我都不能放棄。


    得知小白可能有救,藍紫嫣喜極而泣,抱著傻乎乎的小白哭個不停。


    我把“蛇”的消息告訴吳峰,不過這小子沒有空馬上趕過來,說家裏還有點事。


    不過他也說對方來路不明,不知是敵是友,讓我小心點,在我去的當天,如果三個小時我沒有迴複他,他就會報警。


    ......


    到了和對方的約定時間,我早早的在八點前就趕到了新世紀廣場。


    今天正好碰到星期六,人山人海的。在約定的逸軒茶館也是異常的火爆。


    不過很多都是中年男人坐在裏邊談生意。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隻能站在門口張望。


    到了八點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兩個家夥朝我走了過來。


    兩個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帶著黑色墨鏡,打扮的和黑衣人差不多,看起來酷酷的。


    “請問是薑先生嗎?”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這家夥明顯是個保鏢,雖然他極力的掩蓋住身上的那股兇狠之氣,可我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家夥一定殺過人。


    我點頭,說是的。


    “我們老板有請!”他說完對著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請問你們老板是?”我不挪步,而是反問道。


    “你進去就知道了。”他依然板著臉。


    “你不說我就不進去了!”我依然沒有動,這家夥約我來,可是自己不露麵,讓兩個保鏢來接我,這算什麽?


    示威嗎?


    “那隨你的便。”他說完就要和同伴離開。


    臥槽?我瞪大眼睛,就這樣?


    我還以為他會說,進不進去就由不得你了,然後兩個家夥一左一右的夾著我進去。


    可他居然來了一句,隨你的便就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


    “等等!”我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他扭頭看我。


    “帶路吧!”我無奈的聳聳肩,來都來了,我不進去線索不是都斷了嗎?更何況對方約定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我還不相信他們會對我怎麽樣。


    隻要我大吼一聲,他們就完蛋了,再說了三個小時我不給吳峰迴信,他會幫我報警。


    我也是第一次來逸軒茶館。


    這茶館裝修的很別致,低調的奢華,沒有富麗堂皇的浮誇,卻是典雅大氣的風範。


    沒有普通的茶館那種嘈雜的廣播和拍著桌子討論時事的老人。


    青灰的泥牆青灰的瓦,木質雕花的窗戶裏嵌了厚重灰暗的玻璃,西南角曲木的櫃台,沉木的大櫃子,東南角的棋桌。在東北角的吱吱作響的樓梯,還有二樓安靜的七張桌子。


    不過二樓的桌子卻沒有人坐。


    其中斷不會有穿西裝打領帶戴金絲眼鏡的人來,看樣子都是談生意的。


    也有花白了頭發的人,自提了一隻小茶壺,走到熟悉的桌邊坐下,道一聲“九月菊”,端著青釉的茶杯,偏頭看著窗外翩然的時光,悠悠地坐它一下午。


    跟著兩個黑衣保鏢,我一路來到了三樓。


    在三樓的樓梯口,站著兩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家夥。


    不過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沒有把我們攔下,其中一個胸口掛著的牌子上寫著“經理”的家夥還對我笑。


    我心裏一驚,看樣子這個“蛇”的身份地位很高啊。


    居然是一個經理在這裏守門,剛才我就見到有人被攔下。


    看樣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上三樓的。


    來到三樓,這裏的裝修更是比下邊更加的別致和高貴。


    就連掛在牆上的那些畫都是真跡,包括一些桌子凳子都很有來頭。


    我心裏暗暗吃驚,這個家夥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請我來?他是男是女,有什麽目的?


    就在我心裏暗自琢磨的時候,一個保鏢輕輕地敲了敲門。


    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傳來,隻是簡單的恩了一聲。


    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心裏一驚,難不成對方是個女人嗎?


    保鏢推開門,就沒有在走進去,而是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道了聲謝,疑惑的走進門。


    一個穿著古裝的女人背對著我站在大廳中間,在她的麵前掛著一幅唐代畫家吳道子的真跡。


    她此刻正在很認真的欣賞著名畫,像是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她沒開口,我也沒有開口,就這樣看著她。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係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係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看著背影就知道是美女,有仙子般脫俗氣質,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背影殺手。


    如果不是,那應該是一個絕頂美女。


    “薑先生,你來了!”她緩緩地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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