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那麽快就迴來了?”吳峰摸著腦門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顯然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穿著壽衣躺在棺材裏。


    “沒死,吳峰你沒死!太好了!”小白撲上去一把抱住他,整個人激動得不行。


    吳峰一臉懵逼的看這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


    等他從棺材裏出來,洗好澡,換上衣服,還是一臉傻乎乎的。


    “我怎麽會躺在棺材裏?”吳峰看看我,又看看小白和藍紫嫣,希望我們能給他一個答案。


    “你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呢。”藍紫嫣白了他一眼。


    他吳峰努力迴響,可怎麽都想不起自己為什麽會在棺材裏,為什麽會穿著收壽衣。


    他告訴我們,當時他一個人在屋子裏,突然看到棺材在搖晃,他就慌了,趕緊給藍紫嫣打電話。


    可剛掛上電話,他就看到我們所有人站在棺材外邊看著他。


    “你沒有感覺到自己昏迷嗎?都不知道?”我鄒起了眉頭。


    他搖頭說不知道,又重複了一次,說剛掛完電話我們就出現了。


    我們三人相視對望一眼,都覺得渾身冰冷。


    他的經曆和我們所有人的都一樣,那就是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是這一段時間已經從我們的腦海中抹掉了。


    在吳峰掛上電話之後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但是這件事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消失,所以他才覺得是剛掛完電話,我們就迴來了。


    那......


    在棺材裏敲擊摩斯密碼的是誰?不是吳峰嗎?


    還是說在他敲擊完摩斯密碼,我把他叫醒的那一刻,那段記憶才從他的腦海中消失的?


    還有小白舅娘的屍體呢?到底跑到了哪兒?


    至於這一切,沒有人能夠解釋的清楚。


    現在這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思維,我想就算我爺爺或者奶奶在這裏,都不一定能夠解釋的清楚。


    就在我們陷入沉思的時候,小白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他捂著手一個勁的叫疼,而原本拿在手裏的黃金戒指被他丟在了地上。


    我定眼一看,發現他的手指在不斷的流血,手上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傷口。


    藍紫嫣趕緊問他怎麽了。


    “這耳環......這耳環咬我。”小白疼的整張臉都在扭曲。


    耳環會咬人?


    “黑了,小白的手指變黑了。”藍紫嫣驚恐的大叫起來。


    果然,小白那根受傷的食指上已經慢慢變黑,像是中毒了一樣,而且從傷口上滴下來的鮮血也從紅色變成了墨黑色。


    這怎麽迴事!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小白。


    他麵色慘白,氣若遊絲,雙目無神,眉心滲出一縷黑線,顯然是中了致命奇毒......


    怎麽迴事,所有人都拿過那枚黃金耳環,而且那黃金耳環還掛在吳峰的耳朵上半天了,他也沒事,怎麽到小白拿著就有事了?


    把這黃金耳環從吳峰手裏拿下來之後,藍紫嫣也拿著研究了好半天都沒事,然後我又把黃金耳環交給小白。


    畢竟這玩意是他舅娘的遺物。


    這小子拿著黃金耳環正在睹物思人,沒想到就被一枚耳環給咬了?


    我讓藍紫嫣扶著小白,又讓吳峰趕緊用繩子把小白那根手指紮起來,不讓毒液蔓延。


    我蹲在那枚黃金耳環的旁邊,也沒敢用手去觸碰,可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這耳環有什麽問題。


    咦,不對。


    慢慢的,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才我發現這枚黃金耳環的顏色好像變了些,也就是耳環的接口部位,閃過一點點白光。


    如果不是蹲在旁邊,又仔細的盯著,這一點點反光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看到了頂多會認為是光線反光。


    如果不是看到小白變成這磨樣,我也不會認為一枚最普通不過的黃金耳環有什麽好研究的。


    我沒敢用手去碰,而是找來一根藍紫嫣喝牛奶時用過的吸管,洗了一點牛奶,然後滴在這黃金耳環上。


    看著我用牛奶去試耳環,除了現在有點昏昏欲睡的小白,吳峰和藍紫嫣都圍了上來。


    “啊,這黃金耳環在喝牛奶!”藍紫嫣第一個叫了起來。


    我也是渾身遍體生寒,被牛奶侵泡的黃金耳環的頭尾相接的地方,竟然冒起了泡泡。


    牛奶也在慢慢的少。


    我趕緊又接了一管牛奶,把牛奶滴上去。


    這一次我敢確定了,這黃金耳環確實有古怪,它還真的能喝水,也就是說小白沒有說謊,它有嘴,會咬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想任何人聽到耳環會咬人,都會覺得瘋了。


    我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那枚黃金耳環放在了座子上,用放大鏡去看。


    這一看我渾身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這......這哪是耳環啊,這是一條蛇!


    是一條身上鍍了金的蛇!!!


    在放大鏡下,這黃金耳環隱藏的秘密就出來了,我看到了一個金黃色的蛇頭,這蛇頭很小很小,就連頭部也被鍍金。


    不過它的身子已經被固定了,所以它根本就動不了,但是那張很小很小的嘴巴卻在一上一下的開合。


    藍紫嫣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差點就嚇昏過去,女孩子都怕蛇,更何況是這麽一個古怪,被製成了耳環的毒蛇。


    這條蛇這麽會被人製作成了耳環,還戴在人的耳朵上。這真的有些天方夜譚了。


    之前它這麽不咬人,現在才活動?


    難不成之前它一直都是在沉睡嗎?包括在小白舅娘耳朵上掛著的這些年它一直在冬眠?現在才複活的?


    我不清楚小白舅娘結婚了幾年,但是怎麽說加起來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吧?它一直在沉睡嗎?


    蛇這種東西說起來確實很奇妙,甚至可以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它。


    它在吃飽之後,可以連續一兩個星期不進食,特別是在冬眠期間,這期間,蛇不吃不動,僅依靠消耗體內越前儲備的脂肪來維持生命活動的最低需要。


    有很多蛇都可以一覺沉睡好幾年。


    曾經我就聽過一個真實的事例,聽說有個家夥把活蛇泡在酒精裏,也就是蛇酒。


    每年都會拿出來喝一些,可是某一次當他打開酒壇的時候,那條十幾年前就被侵泡在酒裏的蛇衝了出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給毒死了。


    那這條黃金耳環蛇也是這種情況嗎?


    “這蛇......這蛇是......”突然,吳峰突然尖叫起來,麵如土色,臉色呈灰白色,驚恐到了極點。


    “你認識?”我問他。


    “東越蛇人,這是東越蛇人!”他麵無人色。


    東越蛇人?這時什麽鬼東西?


    吳峰渾身都在哆嗦,我趕緊給他點上支煙,他一臉吸了兩口才緩過神來。


    “曾經我看過一本古籍,至於曆史是不是真是這樣已經無從考究,隻能算是野史,就像聊齋那種的。”吳峰大口大口的吸著煙,顯然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於震驚。


    我沒有打斷他,讓他接著說。


    “東越人以蛇為先祖,直至清末,東越人仍自稱蛇種,並在宮廟鍾華塑畫蛇的形象,定時祭祀。


    行船時,東越人在船首放上一條蛇,名叫‘木龍’,祈求蛇保佑行船平安。


    東越婦女發簪上多插著昂首蛇形耳環,寓意不忘始祖。


    而部族長老則用活蛇作為耳環佩戴,以示尊貴——


    捕捉後,人們先拔去它的毒牙,然後將它紮成小圈,墊上襯條,係上細線吊在耳垂上。


    於是一條活蛇就被掛在了耳朵上,它時時昂起頭,吐出火紅的舌頭。一副金槍蛇耳環可戴八九天,待到蛇死後再換新的。他們這群人也被稱為東越蛇人。


    所以你說著耳環是一條鍍金蛇的時候我就有點印象,可是怎麽都想不到,真的是蛇形耳環,這不過這黃金蛇耳環和東越蛇人的耳環有區別就是,這蛇有毒。”


    吳峰一口氣說完,有點隻煙,全身還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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