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何警官告訴我,那塊大石頭落下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詭異的分裂了,隻有拳頭大的砸下來,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至於淩嘯汀,何警官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金碧輝煌倒塌了,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活人。


    在眾多屍體之中,就有淩嘯汀。


    根據法醫鑒定,淩嘯汀被炸成了碎片,成了一堆爛肉,隻有一截手指上的鉑金戒指能夠證明他的身份,要不然,誰都不知道那堆爛肉是誰的。


    淩嘯汀死了,這已經是死的第4個人,每一個人的死法都不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一個比一個死得慘。


    他死了,我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感情,有不舍,憤怒,不甘,還有對未知命運深深的恐懼。


    淩嘯汀抱著希望,一次次的跟著我們去陶伯家找線索,可是到最後,他什麽都沒有找到,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屍骨無存。


    那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出院的這幾天我已經到金碧輝煌的廢墟去過好幾次,並沒有什麽發現。


    警方也結案,說是因為金碧輝煌內部線路短路,導致著火,引發煤氣爆炸草草結案。


    剛開始新聞還有報道,可是兩天之後,不論是新聞,還是報紙,網上都找不到有關金碧輝煌的任何信息。


    就好像金碧輝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絕對不是傳言的那樣,因為線路短路導致煤氣爆炸,金碧輝煌的倒塌一定是有某種聯係,至於是什麽我分析不出來。


    很難以想象,一座那麽輝煌,那麽繁華的大樓說倒就倒,完全沒有一點預兆。


    對於給我發短信,打電話的那個高人,我撥打了無數次的電話,也發了無數條短信,但都提示我所撥打的是空號,短信也是石沉大海。


    我除了想謝謝他之外,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他,比如他怎麽知道我會出事,所以連發了兩條短信提醒我,另一個就是他怎麽知道我當時還在金碧輝煌內部。


    ......


    而這段時間,我依舊沒有聯係上林皖月,她真的像失蹤了。


    之前何警官還能打得通電話,可現在也完全打不通了,顯示不在服務區。


    何警官說林皖月應該是去了山上,找她師傅去了。她妹妹曾經說過,不管找沒找到,都會在我病發前的前幾天趕迴來。


    “有什麽線索嗎?”看到何警官拿著飯菜迴來,我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些天為了方便聯係,順便等待林皖月,在何警官的盛情邀請下,我就和他住到了一塊兒兒。


    三室兩廳,我住一個房間,他住一個,至於他妹妹林皖月倒是不在這兒住,自己林外有一套房子。


    每個星期的雙休,他們兩兄妹就會迴爸媽的家團聚,平時就各過各的。


    “沒!”何警官歎了口氣。


    “你說的我都相信,但是我又不能和上頭迴報,警方是什麽?嚴打一切牛鬼蛇神,他們都不會像我這樣,畢竟我有一個整這方麵的妹妹,還親眼見識過。”何警官看起來比我還憂愁。


    我就知道是這結果,對他我倒是沒啥希望,剛才也就是隨口問問。


    “其實,我有一個預感!”我自己削了個水果,遞給他,不過這家夥沒要,我自顧自的咬了一口,才開口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其實陶靜的鬼魂根本就不在,這背後其實是有個人搞鬼。”


    我隻所以會這樣想,其實是因為曾經我問過陶伯。


    既然他不是陶靜的父親,那他又怎麽會為了陶靜的事情弄出那麽多的事情來呢?


    可他一定跟陶靜有關係,至於是什麽關係就不清楚了。


    “背後有個人搞鬼?”何警官楞了一下,說:“不可能吧,怎麽會有人在背後搞鬼呢?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我搖頭,有些憂心忡忡地望他一眼:“接二連三的死人,而且死的一次比一次還多,上次隻是小茜死了,後來升級到了月兒,還有她奶奶,這就是兩個人,這一次直接是死了幾十個。你沒有覺得人死的一次比一次多嗎?”


    “那代表什麽?”何警官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有點懷疑,當然了,隻是我自己的猜想,我懷疑,有人在做某種獻祭,需要大量的死人。”我說出了一句自己都震驚的話。


    “不......不太可能吧,這可能是你自己瞎猜的,21世紀了,怎麽可能還有古時候那種獻祭。”何警官的臉色很難看。


    我淡淡的迴了一句,“曾經你不相信有鬼,現在不是信了嗎?”


    “就算是真的和你說的一樣,有人要做某種獻祭,那你說他要幹什麽?這還要繼續死多少人啊?”何警官一愣一愣的。


    我搖頭說不知道,都說了這是我的猜想,如果是某種大型的獻祭,可能會死很多很多人,多到像是一場瘟疫爆發死的人數。


    據曆史記載,最早的拿人獻祭天神的傳說應該是瑪雅人的年代,祭祀活動對於古代瑪雅人來說,有著遠比唿吸空氣還重要的意義。


    其中繁瑣的禮儀、龐雜的祭品、浩大的場麵與他們貧乏的物質形成了不可思議的對照。


    他們認為太陽將走向毀滅,必須通過做一些自我犧牲來保留太陽的光芒四射,阻止它滅亡。


    他們這種認識導致了以人心和血來喂養太陽。瑪雅人以被用做祭祀為榮,奴隸主、奴隸的心挖出獻給太陽,於是為此死亡的人越來越多。


    據說,16世紀西班牙人在祭祀頭顱架上發現了13600具頭骨!當時的人,為了慶祝特偌提蘭大金字塔落成,在四天的祭祀中,奴隸主竟殺了360000人!


    在戰國時機,明朝,宋朝等時候時候還有很大的獻祭事故,死的人數以萬計。


    何警官完全被我震驚到了,說現在就算打仗,也不會死那麽多人吧。


    我搖頭,其實有一句話沒說,我之所以猜到獻祭,其實是因為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現在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就算是大白天看起來也像是天要壓下來一樣。


    在別人看來最多就是陰雨天,霧氣等等比較大,可是我們學道的人能夠感應到,這是要“變天”了。


    在道語裏,變天不是代表刮風下雨,而是代表著腥風血雨,有可能會出一個萬年不出的僵屍王,也有可能是一個隱藏了很久的巨大陰謀要展開。


    就像我剛才和何警官說的那種獻祭,並不是一朝一夕,光憑一個人的能力就可以做到的。


    這有可能會牽扯到幾代人,甚至是幾十代人。我記得小時候,我板著奶奶第一次幫死人處理後事的時候,奶奶就跟我說過。


    她說她們的門派之所以現在還在世上立足,就是為了和一個叫天眼的對抗,阻止獻祭的施展。


    至於這個天眼,是人,還是一個門派,我不清楚,當時年幼的我隻是隨便聽聽,也是因為這一次重大事故,我才突然想起來,也想起來了這種恐怖的獻祭。


    我們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何警官嘴皮子哆嗦了好幾次,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說你有什麽就說吧,幹嘛吞吞吐吐的。


    “那個,你不是說你奶奶很厲害,你能不能,把她.....把她請上來?”


    我一愣,說奶奶是不可能會上我的身,而且要請她上來我辦不到,並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奶奶本就是學道的,並不是普通人,用一般的法子請不了。


    但是太高深的我又不會。


    有一句話我沒說,那就是我一直懷疑奶奶沒死!我不會到自己哪來的這種想法,但這種想法就像是在我的腦海裏紮了根,怎麽都揮之不去。


    也許,是因為我太想奶奶了吧,想奶奶在我身旁的日子。


    見我都這樣說了,何警官也沒有多說,而是拍拍屁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我們要不要出走走,或者在到金碧輝煌去看看也好。


    我剛想說好啊,突然電話鈴聲猛的響了起來。我看都沒看隨手就接了。


    “喂,哪位?”


    “午時,死仔坑見。”


    何警官在一旁看著我臉色反色,不由得問道,是誰?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就連電話裏傳來忙音我都忘記放下,滿臉驚恐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是——淩——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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