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有事沒事就去金碧輝煌逛一圈,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燕姐。


    日子過得越平靜,我心裏越覺得不安,有一句話是怎麽說來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過後都是驚濤駭浪。


    今天我也和往常一樣吃過飯之後就跑到金碧輝煌去了。


    在這做事的幾個姐姐都挺喜歡我,雖然她們長得不錯,也很有韻味。可畢竟像我“口味”這麽重的也沒幾個,別人都選年輕漂亮的小妹妹。我算是這幫姐姐的常客了。


    進了包間,我剛要脫掉衣服進池子泡澡,門卻提前被人打開了。


    來人是我第一天見到的那個中年女人,但穿的不是那天見到的職業裝,而是一件半透明長紗裙,把她豐滿的身材半遮半掩的遮住,雙腳邁動間春光若隱若現,看起來另有一番風味。


    我錯愣了下,抬起頭對著她笑,說姐姐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她沒說話,麵色古怪的看著我。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也沒多想,還以為她今天跟我玩新花樣。轉過身用手點了點肩膀,說既然來了,那幫我按按吧,肩膀有些酸。


    “我來幫你按按如何!”一個冰冷的聲音鑽進耳裏,下一秒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陣劇痛,好像是被一個鐵鉗子夾住。


    我心裏一驚,轉過頭卻發現房間裏不知何時進來了五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壯漢。


    每個人都留著小平頭,穿著黑色短袖露出手臂那結實的肌肉,緊繃著臉,身體筆直的站在門前,把出路給堵上。


    而捏緊我肩膀的那人看起來像是這幫家夥的頭,穿著黑色西裝,看著我的眼神如冰冷的毒蛇,我有些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他的嘴很不一般,右邊的嘴唇處有一條蔓延到腦後的疤痕。


    當他歪著腦袋瞪著眼擴著鼻孔的時候,那疤痕像一條小蜈蚣似得隨著嘴唇的動作而扭來扭曲。


    出事了!我身體肌肉繃緊,下意識的想要掙紮。


    “別動,除非你不想要這隻胳膊了。”我剛動,身後那人聲音冷冷的傳來,捏著我肩膀上的手也在用力。


    “大哥,進門都是客,你們這是......”我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深唿吸兩口盡量的使自己平靜下來,討好的看著他。


    同時腦子也在快速的轉動,思考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自認為自己做的已經很小心了,這些天我幾乎都沒在打聽過燕姐的事情,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


    這幾個擋在門口的黑衣人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和外邊那些在身上描龍繪鳳,看起來很牛逼其實戰鬥力隻有5的小混混不同,我敢保證隻要我有任何異動,鐵定要交代在這兒。


    “有什麽話跟閻王說去吧!”


    還沒等我再開口說話,隻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反捆著丟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裏。


    沒有任何燈光,周圍安靜的嚇人。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給拋棄了,卷縮在地上像隻被人拋棄的貓咪。


    “有人嗎?救命啊!”我大吼了一聲。


    在無盡的黑暗中,我有些崩潰,我情願被人打一頓,和僵屍打一架也好。


    我內心惶惶不安,似乎天馬上就要塌了,心髒劇烈的跳動馬上炸開一般。


    忽然間,刺眼的燈光亮起,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過了好幾秒才緩緩適應。


    我眯著眼睛打量周邊的環境,看這奢華的裝飾,我應該還在金碧輝煌內部,隻是不知道被他們弄到哪個房間關著。


    “哢擦”一聲,門被人從外邊打開,走進來兩個人。


    先走進來的是打暈我的那家夥,他進來之後低著頭,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彎著腰很恭敬的站在一旁。


    隨後走進來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過從他嘴角揚起的那絲仿佛獵人發現獵物般的陰冷笑意,可以看出這家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等中年人走進來,打暈我的那個家夥才關上門,然後恭敬的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我對麵半米的距離。


    中年人滿意的點頭,翹著二郎腿在我麵前坐下。


    “你是誰?”我沉聲問他。


    現在還看不出這中年人是那穿黑西裝的主子,我可以用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我是誰?”那中年人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反問我,你又是誰?


    我說我不認識你,我隻是來這裏消費的客人,你們這樣算是非法拘禁。


    “噢,非法拘禁啊?”中年人雙手撐在椅子邊,前傾身子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一個巴掌重重的抽在我的臉上。


    “非法拘禁?誰知道你在這?”中年人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黑衣保鏢,問:“你知道嗎?”


    他身旁那人搖頭,說沒見過我。明擺著睜眼說瞎話!


    “你看,他說沒人見過你!”中年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拿起一張潔白的絲巾輕輕擦拭戴在小拇指上的鉑金戒指。


    仿佛剛才打我的那一巴掌把他的手弄髒了。


    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要殺人滅口嗎?


    我都忘記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問他我們有仇嗎?或者我曾經得罪過他?


    他搖頭,緩緩地說我們無冤無仇,我們也不認識,自然,你也沒得罪過我。


    我真想破口大罵,既然不認識,還無冤無仇,你他媽抓我來這幹嘛?


    “不明白?”他停止了擦拭手指,眼神冰冷的射向我。


    我搖頭。


    “平時來這兒尋歡作樂的客人,哪個不是像趕集似的,猴急地脫了衣服就上,你來了幾天偏偏什麽事請都不做,就是聊天。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嗎?從第一天,我就開始注意你了。說,你來金碧輝煌有什麽目的?”中年人沒開口,站在他身後的保鏢甩了我一巴掌後惡狠狠的道。


    我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夠隱蔽了,沒想到第一天就被注意了。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自然,我不可能把來的目的說出來,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難不成我要和他們說,我來找十幾年前在你們這兒做過小姐的女人?為什麽找?因為我喜歡她?


    這話說出來小孩子都不信,十幾年前我才多大啊。總不能說我爸嫖過她,臨終前想見見這個技術高超,讓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我隻能撒謊說我就是來這兒泡溫泉的。


    “泡溫泉你點你妹的小姐?你不要以為我沒調查過你,住在藍天旅社的農民工,真以為自己是哪家的公子少爺了?泡個溫泉都要人幫按摩?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中年人臉上帶著怒氣,雙手啪啪啪拍地鼓掌。


    我咬牙硬著頭皮說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打,不死就行!”中年人對著黑衣保鏢使了個眼神。


    頓時啪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家夥像是不要錢似的往我臉上扇了無數個耳光。


    打的我嘴角破了,鼻子也冒出了兩條血龍,整個人狼狽不堪。


    直到他停手,我腦子還有些眩暈,眼前全都是冒著金光的小星星在飛舞。


    “我最後問一遍,老實迴答,可以活!免得,死!”中年男人終於失去了耐性,猛的站起身沉聲說。


    我暈乎乎的晃著腦袋,心想難不成真的要實話實說?看他的樣子真不是嚇唬我。


    不是我不說,問題是我說出來他會相信嗎?


    他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兩步,問我是不是在找誰。


    我一愣,看樣子他們真的調查的很仔細,話都問道這個份上了,我還不說就真的是在這兒了。


    “是,我在找一個女人!”我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迴答。


    突然,中年男人眉頭鄒了起來,問我找誰。


    我說一個小姐。


    不說這句話還好,剛說完中年男人頓時怒了,把拳頭捏得緊緊的,咯咯直響,眼睛圓圓的,仿佛要把人吃了一樣。


    “給你半分鍾思考,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別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話音剛落,他身旁的黑衣保鏢毫無預兆的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拚命的掙紮,可無論我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那雙鐵鉗一般的手。


    漸漸地,我開始喘不過氣來,驚恐的感覺到眼球有漸漸向上翻的跡象,眼前的景物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半分鍾,對我來說猶如一個世紀那般長久。


    “我...我真的是來找...找一個女人的。”半分鍾後,掐著我脖子的手鬆開,我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罷了罷了,處理掉他的屍體,別弄髒了我的波斯地毯。”中年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扭過頭去專心致誌玩起了手指。


    殺人,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是殺一條狗那麽簡單!!!


    那黑衣保鏢點頭,陰笑著走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手提著一個家用的純淨水桶朝我走來。水桶上蓋著一張黑色的布料,把純淨水桶包遮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水桶裏有什麽。


    但我可以肯定裏邊一定裝著什麽恐怖的東西,因為在黑衣保鏢提著走過來的這一小段路,水桶一直在拚命地搖晃,耳邊時不時能聽到奇怪的聲音。


    “來,給你整點好吃的!”


    黑衣保鏢臉上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說完猛地拉開純淨水桶上蓋著得黑色布料。


    當我看清楚純淨水桶裏裝著的東西時,頭皮頓時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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