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幾乎同時出價,徐長風叫價高於田淩。


    田淩臉色陡變,瞥向徐長風的目光帶著殺意,不是因為徐長風壓他一頭,而是十二花神的價格遠高於他的四君子!


    田淩握拳退迴雅間。


    餘成歲瞟見他迴來,喝下懷中美人遞到唇邊的酒,皺眉道:“迴來作甚,繼續去叫價!”


    田淩愣了下,“他們已經開到五萬了!”


    餘成歲不屑地笑道:“才五萬而已,繼續跟!”


    田淩不甘心,明明他不比陳馳差,為什麽所有人隻看得見陳馳,沒有人在意過他的努力!憑什麽他的四君子在別人眼中不值一提,陳馳的殘品卻能賣到天價!


    田淩不敢忤逆餘成歲,喊了價:“五萬零一兩!”


    隻高出一兩,他要將方才受到恥辱丟還給了徐長風跟陳馳!


    四下與他的想法大相徑庭,無人取笑徐長風跟陳馳,反而都知他是有意刁難,說他小肚雞腸,不堪大用!


    餘成歲摔了筷子,怒斥道:“本官的顏麵都讓你丟盡了!我們餘家是出不起價嗎?”


    田淩漲紅了臉,屈辱又不知所措時,旁邊傳來一聲:“五萬一千兩!”


    餘成歲猛地推開懷中的美人,站起身來,“林靜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本官搶東西!”


    田淩見他動怒,輕聲詢問:“嶽父,我們……”


    餘成歲眉頭緊鎖,怒道:“跟,本官不信他還能出得起多少現銀!”


    田淩跟著叫價,不敢再一兩銀子地加。


    過了六萬兩,徐長風,每次加價都要猶豫片刻,加的價越來越少,顯得愈發吃力。


    銀子見底了!


    田淩幾乎是貼著徐長風的價格出價,保證能贏下,又不虧太多。


    徐長風在秦淮之的授意下,退出了競價。


    十二花神落錘定音,六萬八千兩,歸餘成歲所得!


    秦淮之摸了會手邊的錦盒,沉默著捧起錦盒出了雅間,去求見餘成歲。


    守在門外的餘府管家見秦淮之走來,與他對視一眼,笑嘻嘻領著秦淮之進屋。


    餘成歲見到秦淮之,諷笑道:“小子,在幽州城裏敢跟本官搶東西的,你是頭一個!”


    秦淮之躬身道:“大人恕罪,草民千裏迢迢來幽州,為的正是十二花神,實在是心頭所好,不甘白跑一趟,望大人海涵!”


    “恕罪?海涵?”餘成歲琢磨著秦淮之的話,眼中閃過幽光,“十二花神本官今日尚且是頭迴見,你一個中原人如何為了它來幽州,竟敢跟本官叫板!”


    “草民無意得到隻蓮花盞,平日愛不釋手,不久前從別人口中得知,蓮花盞不過是十二花神中的一隻,故而才來幽州尋找其它十一件。”秦淮之說著打開手中的錦盒,裏麵放著的正是蓮花盞,“草民鬥膽懇請大人割愛,將十二花神讓與草民,草民願以大人所出價格原價購買。”


    餘成歲目光落在蓮花盞上,對秦淮之的話信了七八分,默然片刻,笑道:“十二花神本官也甚是喜歡,你若想買,原價怕是不行!”


    秦淮之神色驟變,忙說:“草民所帶現銀隻有這麽多!”


    餘成歲說:“你能帶銀子來幽州一次,就能帶第二次,本官不著急出手,可以等你帶足銀子前來!”


    秦淮之沉思著,抬首正視餘成歲,問:“大人想要多少銀子?”


    “二十萬兩!”


    秦淮之喃喃道:“二十萬兩!”


    “怎麽,覺得貴?”餘成歲微俯身,看著秦淮之,“不是你親口同我講,薄胎瓷千金不止,這十一隻杯子,二十萬兩貴嗎?”


    秦淮之輕挑眉,眸中透著寒光,“大人與我競拍,本意怕是並非是喜歡!”


    被戳破謊言的餘成歲並不惱怒,反而覺得高興,奚落道:“年輕人,給你個忠告:不要太早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來!”


    秦淮之冷冷道:“大人手中是個殘品,不成套,值不了二十萬兩!”


    “加上你的蓮花盞,就不是殘品了!”餘成歲說,“二十萬兩,你覺得還貴嗎?”


    秦淮之緩聲道:“若我不收呢!”


    餘成歲大笑一聲,說:“你不是喜歡嗎?你就忍心看著它們變成一堆廢物?”


    被餘成歲當眾威脅,秦淮之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定住身形,說:“大人承諾,言而有信,二十萬兩,決不加價!”


    餘成歲搓了搓下巴,覺得眼前人太好拿捏了,得意道:“本官一言九鼎!”


    秦淮之沉聲道:“請大人好好保管手中的杯子,若是少一隻,草民分文不付!”


    說罷,秦淮之側身要走。


    “慢著!”餘成歲抬聲喊住了他!


    秦淮之迴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若不來買,今夜本官不就白白花了六萬多兩銀子!”


    “大人想如何?”


    “方才你說原價收購,想來你手裏還有現銀。”


    秦淮之想也不想地說:“草民會將銀子留下當作定金,大人可以放心了!”


    餘成歲滿意地笑,“本官在府中恭候林公子!”


    秦淮之抿唇,拂袖而去!


    田淩見惱羞成怒的樣子,一掃陰霾,得意都寫在臉上,碎了一口,“真是個無禮的家夥,他以為他是什麽東西,也太放肆了!”


    餘成歲未將細枝末節放在眼裏,暗暗竊喜著,等人迴來,憑空賺了十幾萬兩銀子。


    競拍之後,歌舞不停,望江樓一夜燈火未熄,來競拍的商客遲遲沒有散去。


    望江樓外,秦淮之麵無表情,迴頭看向徐長風,眸光狠厲,“交代的事安排好了?”


    徐長風微微頷首,小聲道:“秦爺的信已經交給楊義武,無論事成與否,他都會出城去石州送信!”


    秦淮之抬首仰望燈火通明的望江樓,看著窗戶上的人影,淡淡道:“但願餘大人不會讓我失望!”


    過了五更天,兩個打更人走在街上,拉扯晚上望江樓裏的事。


    “聽說了嗎?”敲竹棒的人推了一把身旁人,“田淩托人競拍他的四君子,說好事後將銀子如數奉還,結果散席之後,他矢口否認此事,說貨即售出不予退還!”


    負責敲鑼的人聞聲倒吸一口冷氣,說:“四萬兩銀子,這不得害人家破人亡?”


    敲竹棒的人又說:“田淩欺師滅祖的事都做得出,背信棄義算得上什麽,這種惡人,遲早有人收他!”


    話音剛落,寒風乍起,二人被凍得瑟瑟發抖忙,抱緊雙臂。


    敲竹棒的人渾身不得勁,說:“快走,快走,這陣風邪門!”


    二人沒走幾步,路過一個口,冷不丁地伸出一隻血手,虛弱地衝著他們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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