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的軟肋被拿捏在閻循手中,他沒有資格跟閻循談條件。閻循一邊撩撥他的情,一邊阻撓他的欲,不準他繳丨械,不許他投降。


    春潮從秦淮之被羞憤憋紅的眼角淌出,仰頭望著車廂頂悶哼輕喘,這種滋味太難熬了。


    閻循手下停滯,捏住他的下巴,將人拉近,喑啞聲道:“淮之,我們是時候該算算賬了,你要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想讓我一筆筆同你慢慢算?”


    秦淮之脫了力,趴迴閻循肩上,喘息放慢,“你想問什麽?”


    閻循指腹摩挲著他的後脖頸,問:“京城的火油跟硝石,你留著做什麽用的?”


    秦淮之愣了片刻,忙問:“楊義武沒告訴你?”


    閻循說:“我要聽你親口說!”


    秦淮之猶豫著該怎麽迴答他,後脖頸上的手指多加了兩分力道,意思很明顯,不許他遲疑,秦淮之不敢多慮,說:“是我給廢太子準備的!”


    “想要刺殺廢太子?”


    秦淮之嗯了一聲。


    閻循諷笑兩聲,戲謔他:“秦勇說你膽子小,沐白英能用螞蚱把你嚇哭,怎麽輪到我這,就沒見過你膽小一迴?”


    秦淮之咬著唇,不說話。


    閻循不逼他,繼續追問:“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麽瞞著我?”


    秦淮之連連搖頭。


    閻循冷哼一聲,似笑非笑道:“是嗎?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秦淮之想了半天,沒想出來閻循說的是什麽事,便說:“真的沒有了。”


    閻循咬牙恨道:“好,很好!”


    閻循再次將他推上雲霄,又將他扔了下來,感覺太痛苦了,秦淮之不禁哆嗦,強撐著起身,直言:“我現在想不出來!”


    閻循看著他潮紅的臉頰,眸光黯然,停手說道:“你身邊養的那條魚,遊到什麽地方去了?”


    秦淮之渾身一僵,閻循在問鮫君,送鮫君出海一事,隻有他跟秦勇知曉。


    本朝海禁,出海有通敵之嫌,秦淮之不會跟人提及此事,秦勇更不會。


    正常來說,閻循不可能知道,他現在來問這件事,是無意中發現了鮫君不在郴州,所以來考驗他,還是說知道了什麽內情?


    秦淮之一時捉摸不定閻循到底知道多少,倘若他說讓鮫君迴了嶺南故土,這個借口說得過去。


    但他不會也從未想過瞞著閻循,承認道::“我請人送鮫君出海,讓他去西洋查幾件事!”


    秦淮之的老實交代讓閻循十分滿意,怒氣陡然消了大半,反手解開他手腕上的束帶。


    少了束縛,秦淮之立馬去推搡閻循,他不在乎閻循惱不惱,因為他現在已是怨氣滿身。


    推了兩下沒推動,耳邊傳來閻循低沉的聲音:“乖,別鬧!”


    秦淮之生著悶氣將頭偏去一旁,不再理他。


    閻循捧起秦淮之的臉,解釋說:“自從知道嶺南王跟西洋人有勾結,義父派人潛入海市,閎遊一直在漕幫的監控之中,所以鮫君出海這件事,不止我知情,大哥也知道,我迴雲幽之前,大哥警告我,讓我好好管束你。”


    秦淮之掌心微攏,皺眉問:“陛下知道了?”


    “怎麽,害怕了?”閻循握住他的手,貼在唇邊親吻他的手背,安撫他說,“放心,大哥並非對你起疑心。隻是大哥登基不久,根基尚不穩,想要拉他下龍椅的人不在少數,大哥不給這些人留空子,他們就會從我身上下手,你我的關係瞞不住,你被盯上是遲早的事。”


    秦淮之沉思良久,“我會收斂……”


    閻循卻說:“那倒不必,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但你行事之前告知我一聲,好讓我有個準備。”


    秦淮之怔愣地望著閻循,眼尾越發的紅。


    閻循又說:“你行事有你的道理,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但你我的約定依舊,不要以命相搏!”


    秦淮之話不知該從哪裏說,張嘴半晌,才吐出來一句:“我記得!”


    “記得?”閻循在他發紅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記得還敢隻帶沈通一個人去匪寨!”


    秦淮之吃疼,推說:“孫九雷他們在山下!”


    “萬一你出事,他們再上山就晚了!”


    “徐長風是被逼著上山當土匪,他在白馬山一帶劫富濟貧,是個義匪。”


    “雲幽九州的土匪,哪個不是被逼的,他們當土匪都做了什麽,不想著如何對付欺壓他們的豪紳,卻把刀伸向比他們弱小的人!”閻循說,“土匪就是土匪,跟他們沒有道義可講,我若領兵在此,早踏平了他們那個破山寨!”


    秦淮之應聲說道:“你此番獨自上山,不也是打算放過了徐長風!”


    閻循哦了一聲,問他:“是因為誰?”


    秦淮之難得笑了,“因為我!”


    閻循將下巴擱在秦淮之肩上,嗅著他頸窩的清香,“秦爺打算怎麽報答我?”


    氣息落在秦淮之耳後,撓的秦淮之耳尖癢癢,兩人的身體一直緊緊貼合在一起,他當然知曉閻循的情動,隱忍著折騰他罷了。


    秦淮之緩聲說:“等迴去……”


    “等不及了!”閻循將人抱起放在地毯上,傾身重重的吻了上去。


    秦淮之胡亂地推拒著,見閻循不為所動,咬破他的下嘴唇,趁他失神說:“青竹在外麵!”


    閻循看著他舔了舔傷口,壞笑道:“害羞了?要不我讓他先停車,把他打發去別處,等完事再叫他迴來。”


    秦淮之先是愣了一下,見他仰頭往車門外望,以為他來真的,抬手扯著閻循的領口,將人拉了迴來,“不許胡鬧!”


    閻循輕吻他的臉頰,“既然你不讓他走,那委屈秦爺忍著點,別出聲!”


    秦淮之罵他混賬的話都被閻循笑嗬嗬地吞進肚子裏。


    迴朔南城的路崎嶇不平,每次顛簸,秦淮之忍不住溢出聲來,暢快之餘是膽戰心驚,閻循不管不顧地自己快活,秦淮之的眼刀子一路上丟出來上百個,最後沒力氣扔了,攀住閻循的脖子,咬在閻循的肩膀上。


    等被閻循抱下馬車,秦淮之才發現他又被閻循耍了,青竹耳朵上戴了對厚實的兔毛護耳防寒,根本聽不見車裏的聲音。


    青竹摘下護耳,看到秦淮之通紅的臉,忙問:“秦爺病了?要不要屬下去請大夫!”


    閻循忍著笑,低頭看向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秦淮之,重複道:“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


    秦淮之緊緊握拳,良久吐出來一句:“我要修路!”


    閻循大笑著抱人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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