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門口等待的醫療人員,抬著擔架進入場地向衣弦倒下位置走去。


    虛張聲勢?


    所有人看到毫發無傷的大光頭第一個想法都是這個。衣弦那劍看著攻勢淩厲,勢如破竹,但其實並沒有什麽大傷害。


    可他們忘記了大光頭再如何也不可能被衣弦傷到。


    隻有場中的大光頭臉上陰晴不定,他破天荒沒有抽煙,心裏更是有幾分羨慕和嫉妒:“衣煥年,你可真有一個好弟弟啊。”


    “什麽情況。”蘇玉誠無聲無息閃現在大光頭身旁,看著衣弦倒下的身形疑惑問道。


    s班的場地就在附近,集訓的一舉一動很難逃脫他的掌控。剛剛大光頭使用的力量已經不是對待一個新人可以使用的。


    “力竭而已。”大光頭略顯心事,語氣敷衍。他看了看旁邊的蘇玉誠,舉棋不定:“剛剛那劍……”


    “怎麽了?”蘇玉誠挑了挑眉,看向大光頭。


    大光頭竟有些臉紅:“無名和劍氣,他們的組合讓我有些驚弓之鳥了。”


    “……神經病。”蘇玉誠翻了個白眼,無聲無息離開。


    顧兮隻是淺淺看了台上衣弦一眼,並沒有作聲,她都已經習慣了。


    大光頭和衣弦兩個人私下好的跟什麽一樣,她又不是沒見過。


    連大光頭都不慌張,那就肯定沒事。但看衣弦那樣,估計又有精進。顧兮感受到了些許壓力,看向對麵的對手,有些煩躁:“喂,別看了,再來過幾招。”


    ……


    沒有人被這一個小插曲打攪,顯然都是習慣了。到了晚上,顧兮和老戴以及大光頭再次來到醫療室,華道場的醫療室離訓練場很近,剛到門口就能看到來來往往的病患。


    基本上在這都是今天來,今天出的。除非真的是極其嚴重,不然華道場的醫療水準還真的沒得說。


    “你還好吧。”老戴朝背靠著枕頭坐著的衣弦笑笑,道。


    “沒事了。”衣弦也笑了笑,隨後他看了看正在四處張望的顧兮,以及因為醫院不能抽煙,忍耐著煙癮的大光頭:“王哥,我這劍術……”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大光頭。


    大光頭突然被提及,有些發愣,煙癮上來了導致他都沒仔細聽眾人說話。聽清問題之後,他有些滿意朝衣弦豎了個大拇指:“已經算得上劍法小成了,雖然算不上登峰造極,但別人從小練劍的到你這個歲數也不過如此。”


    衣弦眉頭舒展開來,也是樂嗬嗬的。


    不知為何,衣弦感覺自我覺醒的文字就是比日常任務和異書上掌握的要強。就比如【危】,一度幫衣弦度過了大部分難關,無論是預警還是什麽都異常的好用。


    如今的【劍】也是這般,感覺自我覺醒的文字更像是和文字本身融為一體,而日常任務獲得的文字隻是獲得了文字使用權。


    旁邊的老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二人:“是我沒睡醒嗎?衣弦還會劍術?”


    “……”衣弦笑容消失,開始沉默。


    但在幾人心中無名除了會飛,好像確實沒有其他任何作用了啊。


    顧兮湊了過去:“昨天還不會的,今天一天學會的,正所謂一朝悟道,可能說的就是這種天才。”


    說完,顧兮給了老戴一個你懂得的無奈表情。


    老戴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毅然決然說:“不行,不行,我也得迴去練拳了。”


    “誒誒誒。”坐在病床上的衣弦哭笑不得:“先吃飯,先吃飯,明天就要分組任務了,以後有沒有機會都不好說了。”


    聽衣弦這麽說,老戴表情緩和了幾分,起碼沒有離開的打算了。隻是嘴中嘟囔著:“看你一趟都多餘……”


    兩個星期的相處下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幾人已經好的可以隨意開玩笑了。


    大光頭驅車帶著幾人離開基地,往蘇城那些夜市開去。


    在車上,大光頭有意無意通過後視鏡看著幾人:“這明天就正式分組,挑選任務了,擔不擔心?”


    副駕駛的衣弦看向窗外,語氣平靜:“也不是第一次進入異場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大光頭瞥了一眼,沒有絲毫激動的衣弦,出聲提醒:“你注意點,這可都是真刀真槍幹,和列車上不同。”


    “死了,可真就是死了。”


    車內陷入沉默,空調冷風唿唿作響,吹的讓人感到刺骨冰冷。


    “沒事兒,隻要和衣弦分一組,我就不怕。”顧兮笑嘻嘻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麽樣,龍哥,你內部人員動動手腳唄。把我們三個分一組。”


    話落,就連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老戴眼裏都放了光,看向大光頭的眼中充滿了炙熱。


    衣弦也是忍不住轉頭,心中有些期待,老戴和顧兮跟自己已經有了配合,能夠在一塊最好不過了。


    “別這麽看我哈。”大光頭苦笑搖頭:“我倒是想幫你們,可這些東西全是侯爺安排的,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權力。”


    大光頭繼續笑眯眯道:“你們分組,接任務,評分,都是由侯爺他們安排的。徇私舞弊的事情,有是有,可是哥哥我人微言輕啊。就算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切。”顧兮上下掃了大光頭一眼,自然是不信,調侃說道:“您可是不敗之龍,能在華道場還能人微言輕?”


    大光頭聽完朗聲笑著,大笑過後,目光逐漸恢複平靜:“哥哥給你們個忠告,領任務的時候,一定要看清楚任務簡介。”


    “這次華道場讓你們試煉,都是社會任務,意外會很多。即使是讓各方組織參加,死亡率也高達百分之四十多。”


    他說著,聲音逐漸放輕,像是隔牆有耳:“而你們的隊友甚至可能沒有參加過幾次異場,有些時候,自私點可能並沒有錯。”


    衣弦臉色一變,大光頭話沒點透,但車裏的人卻都能明白。


    事態好像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麽輕鬆,迴想起列車上九死一生的場景,衣弦憂心忡忡。


    幾人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吃了飯,興致並不是很高。期間大光頭又出去了一次,說是接了個電話,飯後,他將幾人送迴了基地。


    黑夜降臨,大光頭倚在車旁,看向下車幾人:“一定要小心。”


    僅靠著路燈微弱的燈光,沒人看得清大光頭臉上複雜的表情。


    “嗯。”衣弦點頭答應,他隱約能感覺到對方的異常,但並不明白異常究竟是什麽。


    幾人各自迴到了別墅區,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b幢別墅也一改往常的熱鬧,樓下已經沒有坐著人,都早早上了樓,一種肅殺的氣氛縈繞在每個異人的心頭。


    分組之後,每個小組之間都是對手。


    完成任務的評分,決定了最終評分的一部分,畢竟異人排名不可能隻看一個人的戰鬥能力如何,綜合能力也很重要。


    異人,不就是為了對抗異場、異獸而生的嗎?


    衣弦早早上了床,等待他的是未知和明天。


    ……


    “陽哥,莫先生又打電話催你迴京了。”魔都一處別墅之中,囚徒畢恭畢敬看著靠在沙發上的韓青陽,語氣之中卻透著為難。


    他隻是一個小弟,違背莫問劍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很快了。”韓青陽今日的神色一改往常的淡然,眉宇間還透著興奮:“等他迴來就好了,我可為他準備了份大禮!”


    囚徒眉毛一挑,眼神有些困惑。“莫先生不讓我們對衣弦下手。”


    “嗬。”韓青陽冷笑:“我可沒說要對他動手。”


    他將茶幾上的報告拿起,遞給身側的囚徒:“你看看吧。”


    囚徒接過報告,一字不落將上麵內容盡收眼底,看到最後,眼裏盡是愕然之色:“這……這這,內容屬實?”


    韓青陽沒有理會這個白癡問題,眼裏帶著寒光:“怎麽樣,這禮物夠大吧。”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囚徒一副舒了一口氣的樣子,躬身諂媚道:“這禮物可太大了,不負我們這些天的調查。咱們這可都是為了人類的安全,而且啊,我們都是按照規矩辦事,莫先生就算想要怪責也怪責不上來。”


    “哈哈哈哈。”韓青陽大笑著,顯得有些自得,他起身走向扶梯處,聲音冷咧:“嗬,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收的,上次書生那老不死的還出來維護他,我看看這次他又能如何。”


    囚徒一臉複雜的看著重新放在茶幾上的報告,上麵的內容算得上是駭人聽聞了。


    轉頭看了眼意氣風發的韓青陽,他歎了口氣,輕步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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