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


    周遭環境夢幻起來,領頭男人此刻額頭早已冒出冷汗,但嘴上卻絲毫不會留情,看著眼前紛飛的音符,他雙腳開始微微顫栗。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腦海才陡然迴想起了自己剛進執事時候,前輩給的忠告。


    千萬不要惹夜鳴的人,他們都是瘋子。


    可隨著衣煥年的倒台,他早就淡忘了太多關於夜鳴的事情了,雖然他現在已經二級接近三級,身為t2職業,已經有了不俗的戰鬥力了。


    但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每當他往前一步,死亡的氣息便離他近了一些。不經意的,他下意識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而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所有氣勢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未戰先怯。”白塵先是一愣,旋即咧嘴笑道,他明顯注意到了這一幕,看向幾人的目光都充滿了輕蔑:“執事的人這就怕了啊?”


    領頭男子氣憤的看著白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確實害怕了。


    “metal!”身後女子驟然發力,卻發現整個區域已經沒有可以控製的金屬,現在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


    一瞬間,整個小隊的氣勢瞬間倒塌,莫名的一股絕望氣息圍繞在他們心中,對方還沒有動手,他們卻已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們認輸了。”明明還沒有開始,領頭男子卻是一臉頹唐:“我們也隻是奉長老之命,之前侮辱之言,是我唐突了。還請您……接下來不要再為難。”


    言外之意,對方也隻是奉命行事,雙方如今畢竟一個組織的。多少行個方便。


    “不打了嗎?你們剛才不還是很囂張的嗎?“白塵仿佛沒聽見對方話語,手指轉著硬幣,體積小巧的硬幣在他的指間騰挪,他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要不我讓你們先打我幾招?”


    對麵幾人氣憤的看著白塵,卻根本奈何不了他任何,衣弦不動聲色地掃了白塵一眼,他都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甚至有點不太明白這瞬息萬變的走勢。


    明明白塵都沒有動手,對方卻直接投降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領頭男人手指顫抖,任憑對方怎麽說,他連向前的欲望都沒有了。


    “夠了。”


    就在此時,場上傳來一聲輕喝,語氣平淡,卻猶如一道霹靂狠狠砸下,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聲音的方向吸引了過去。


    狹小的音樂空間在這個時候被硬生生撕扯開了一條黑色的裂縫,外麵的黑暗清晰可見,同時一個長相看似文弱的青年從黑暗中走了進來。


    年齡跟衣弦幾人相仿,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透著不凡的氣息。


    衣弦上下打量了在場人的反應,男子進來之後所有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執事小隊的人都肅然起敬,為首男子更是麵露愧色,剛欲開口解釋。對方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不必說話。


    白塵眯起眼,顯然是認識眼前男子。沒有說話,笑意依舊。隻是衣弦看得出他臉上神色卻不再輕鬆。


    青年麵色陰冷,冷哼一聲:“白前輩,好一首悲壯之曲,竟然在瞬間把幾個異人搞得無心應戰。沒想到如今了,零隊行事還是那麽蠻橫。”


    “他們對我不敬,我隻是略施小懲,這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麽。”白塵表情似笑非笑。


    “行了,到了這份上,我們各退一步,人我帶走,剛剛的事情既往不咎。”青年手一揮,手中紙扇合攏,臉上毫無笑意。


    “人?你指的是?”白塵看向青年,一臉無辜:“還有,什麽叫剛剛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可什麽都沒幹。我甚至都還沒出手呢,對麵幾個就投降了。”


    青年懶得理會白塵的胡攪蠻纏,扭頭看向衣弦:“你就是衣弦?衣煥年的弟弟?”


    衣弦此時迴過味了,白塵剛剛調動的節奏屬於讓對手絕望的曲子,加上本身實力差距就大。


    所以黃隊幾人才會瞬間怯戰,而白塵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對方出手,隻會讓對方道心崩塌。


    雖然聽著有些玄乎,但在異人戰下,這種並不算離奇,強大的絕望感很容易讓對方進行自我懷疑,今後再也難以出手。


    不得不說,白塵的招數確實很高明。


    “我就是衣弦,但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麽衣煥年。”衣弦搖了搖頭,心中盤算。


    “我其實才剛加入異人行列,沒幹過什麽違規之事,甚至還參加了幾次任務。也算為社會流過血了。你們這麽興師動眾的抓我,貌似不合適吧。”衣弦找準機會,瞬間把自己的地位放在了弱勢群體。


    “伶牙俐嘴之輩。”青年語氣平淡:“我沒說要抓你。他們幾個隻是奉林長老的命令,算不在我們執事頭上。但也是我們執事失責,放心,我們執事會給你一個說法。”


    “林長老的孫子曾經被衣煥年打傷,淪落至一個殘疾人,所以才會幹出如此有辱我們執事名聲的醜事。“


    “既然、你和衣煥年沒有關係。迴去我會和林長老說清楚,這次給你帶來不少麻煩,還請你一定要親自來執事旁聽審罰一事。不然我們執事今後恐怕難以立足。”


    衣弦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自己那個哥哥和林長老有深仇這件事。


    而是眼前的男子,對方雖說和他年齡相仿,言語舉止處處都算得上客氣,但深處卻藏著毒針,根本不像之前四人那麽好對付。三言兩語便將自己不滿的部分,說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而且對方雖然說是道歉,但自己最終還是要去執事大本營一趟,某種角度來說,他們還是達成了最終目的。


    而且,這跟之前不同,這麽做完全符合規矩,自己就算告到律司那邊都沒有用。


    他看著眼前平靜的男人,卻莫名心生厭惡。


    這人很棘手,很棘手。


    “你能代表執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墨研冷冷看著這邊,開口說道。


    青年瞥了上官墨研一眼,接著轉頭看著衣弦:“家師是執事首領。”


    “張無力?”衣弦話剛說完,但卻瞬間感覺不對。


    “張無力隻是魔都管理者,他的老師是整個執事的首領。莫問劍。”白塵走向前,臉色複雜,這也是他之前有些忌憚的原因。


    衣弦眯起了雙眼,他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了,但他沒想到對方會親自來魔都。


    “所以,你就是......”


    “對。”青年桀驁的笑著,他緩緩放下拿著紙扇的那隻手:“這也是你看我不爽的原因,我看你,也很不爽!”


    “真是幸會呢,作家。”青年注視著衣弦的雙眼,眼底帶著寒光。


    “嗬嗬。”衣弦冷笑:“你好啊,學生。”


    【t1.5 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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